吐鲁番:沙漠绿洲双城记
暮色中,火焰山褪去赤焰,化作一片温柔的赭红,吐鲁番此刻又恢复了它西域的身份,诗人的豪情、交河的剑痕、高昌的诺言、柏孜克里克的泪痕,在文明交汇的熔炉中淬炼成独特的纹路。 千百年来,面对人世沧桑,这片沙漠绿洲将自己拆解再重构,经历道道轮回,如今正重新醒来。余秀华:活成一首未完成的诗
推荐理由: 2024的余秀华,上了综艺、出了新书,重启诗人的事业。她仍爱喝酒,还在热烈地生活。她不是被流量裹挟的“现象”,也非他人期待的“大师”。她只是横店村的那个女子,在诗句与白酒的缝隙里,将自己活成一首未完成的诗。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九诗心》问诗人:人究竟应以怎样的方式过一生
“吴梅村在卞赛叙述的过程中,产生了对自己的反省,他发现他不是历史的受害者,而是幸存者……” “文天祥本来是国家派去的,他到了那个地方,变成全国只有他一个人不同意投降。”诗人灰娃去世,留下“天真,高贵,自然的生命声音”
2025年1月12日,诗人灰娃逝世,享年98岁。 灰娃原名理昭,1927年生于陕西临潼,1939年入延安儿童艺术学园学习,1946年随第二野战军转战晋冀鲁豫地区,1955年初进入北京大学俄文系求学,毕业后分配至北京编译社工作。1972年,灰娃开始写诗。她出版了诗集《山鬼故家》《灰娃的诗》《灰娃七章》、自述《我额头青枝绿叶》等,曾获“柔刚诗歌奖”“中坤国际诗歌奖”等。 她在诗里写出嫁、哭坟,写水井、纺车,写《心上的清泉》《美丽忧倦的大地》。在《野土九章》和《祭典》里,充满了乡俗民风、人情世故、生老病死、节庆悲欢。她把这一切都叫作“生活样式”。 灰娃忠诚地守护早年所受的教育,笃信真实、自然和美好,道德与言辞上秉持“洁癖”;但在数十年的跌宕里,目睹种种颠倒的是非、信仰的崩坏、各种斗争与非人行径的上演,让灰娃生出巨大的恐惧,一度求解无门。“我很伤心失去的那些很有人情的、深意悠远的文化气息,我们中国人怎样看待宇宙自然、人、生命鬼魂;怎样度过一年中那些特殊日子;季节更替、二十四番花信风次第吹拂大地人间,这些神秘奇妙情境,先人们如何迎来送往它,又怎样地接待并且送上那些流浪者、乞讨者、五体投地朝山进香的圣徒?每当这种种时节,人们的服饰、仪容、举止无一不是关乎人文、文化及文明,难道这些都是万恶的四旧?必得砸烂铲除而后快吗?”对于往昔种种美好的丧失,她曾有刻骨铭心的痛惜。 写诗,成了灰娃自1970年代一个并非自觉的出口。每个字仿佛岁月凝结,又让读者感受到平静之下的岩浆。文学评论家谢冕称灰娃的诗风诡异奇绝,毫无师承,独此一个。灰娃却道,自己是无意中走到诗的森林、诗的园子里来的。她只是牢牢地记得那句:“宇宙神说:地上的路,你还没有走完,每个人必须走完自己的路,这就是人生。” 2020年秋,因新诗集《不要玫瑰》面世,灰娃接受了《南方人物周刊》的采访。采访中又一次触及到生活样式,她忽地直起身,“我的结论就是,人类永远依着美和善往前走。” 本文原刊发于《南方人物周刊》第653期,重发以示缅怀。侯虹斌的2024年度书单
帕斯捷尔纳克和茨维塔耶娃是两位最杰出的诗人,他们彼此也是柏拉图式的恋人、挚友。自1922开始,两人的通信持续14年之久,为世界文坛留下了珍贵的记录。他们很“i”,可他们也很猛丨专访麻园诗人
《乐夏3》最受关注的乐队之一,是怎么做到又I又猛的?纪念叶嘉莹|“诗如何作为人的生命的一种存在”
据多家媒体报道,叶嘉莹于2024年11月24日下午去世,享年100岁。叶嘉莹是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教育家、诗人,常年从事古典诗词教学、研究和推广工作,代表作有文学批评集《迦陵论诗丛稿》《迦陵论词丛稿》等。2020年,关于叶嘉莹的传记纪录片《掬水月在手》公映,南方周末记者曾以此为契机报道这位学者的诗词人生,特重发此稿以志纪念。 (本文首发于2020年8月6日《南方周末》)日本国民诗人谷川俊太郎逝世:世界的约定也绝不会结束
“阅读谷川俊太郎,很容易发现,在他的诗歌里,时间的节奏常常十分缓慢,甚至完全凝滞,这些诗仿佛就存留于时间的某个横截面里。” “谷川一生在国内外获奖无数,但拒绝接受政府和带有政治意味的任何奖项。为此,他婉拒过日本总理大臣奖、天皇颁布的勋章以及周边国家授予他的带有意识形态意味的奖项。”谷川俊太郎:诗歌的力量像小小的电子,但它会影响环境
2024年11月13日,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离世,享年92岁。谷川俊太郎生于1931年12月,在战后崛起的日本当代诗人当中独树一帜,被誉为日本现代诗歌旗手,其作品在中国诗歌界也享有崇高声誉。他的父亲谷川彻三是日本当代著名哲学家和文艺理论家。 在日本,他被称为宇宙诗人、国民诗人和教科书诗人。他的一本诗选集重印五十多次,售出八十多万册,他创作的歌词和校歌每年版税高达八十多万美元。他用诗歌获得巨大收益,也用诗歌感动了无数读者,用童谣给孩子们带来无尽的欢乐。但早年,他曾受到诗坛的冷落,因为他不愿像那些孤芳自赏的诗人一样,将自己密闭在一个狭窄的圈子里,他更愿意为普通人写作,从未在乎过自己的作品发表在那些高雅诗人不屑一顾的“没有意义的”商业杂志上。 2013年,《南方人物周刊》采访了谷川俊太郎,谈到诗歌的力量时他说:“诗歌对社会的影响是非常微小的。尽管微小,这种力量也应该保持。和电子一样,肉眼看不到小小的电子,但它会影响你的环境,诗歌也许就是这样……在当下,诗歌与经济、政治、军事的力量是不能相比的,但在历史长河里,再过100年、500年,也许诗歌的力量远远超过它们。”现重推旧文,纪念这位为普通人写作的诗人。1980年代的回音:“青春诗会”四十年
2024年10月,第40届青春诗会在河南开封举办。诗会结束后不久,这座城市被夜骑的大学生围得水泄不通。如今,舒婷年过七旬,1980年代的回音,仍借着一场名为“青春”的聚会,延绵不息。 大多数诗人想出诗集,要么自费,要么就得寻找机构资助的机会。近年来,青春诗会给每位入选诗人出版诗集,这一点颇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