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弋舟:我的2019年阅读推荐•虚构类
张柠是从可被称之为“先锋时代”的“那个时代”过来的,彼时身在“先锋大本营”一般的华东师大,摆脱“先锋小说”,却成为了他文学创作的起点。如今河东三十年渐远,复又三十年河西而来,张柠当年意欲摆脱的,不期然,却在他今天的这本小说集中被顽强地赓续。 -
城市是不完满的,乡土提供了一个完满的想象
乡土是城市的对应物,城市是人工制造的,显示了人类的理性能力和创造能力,同时,人工创造的是不完满的。而自然是上帝创造的,从本质的角度来说乡土就是归宿。所以尽管实际上回不去,但乡土必须存在,因为城市是不完满的,乡土提供了一个完满的想象 -
英雄的真面目是什么?
在今天,英雄的“本义”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消失在现实的制度和权力之中。“英雄”语义的消失与含混不清,为了自己集团的利益而随意虚构“英雄”,导致了“英雄”的娱乐化。 -
【阅读】白垩纪文学备忘录(21)
卡内蒂的《群众与权力》是一个伟大作家思想和想象的熔炉,所有的知识,社会学的、人类学的、哲学的、动物学的、植物学的,一旦被他的想象所吸纳,顿时就被融化,进而变成他自己的思想的烈焰,照亮我们的思维。 -
【阅读】白垩纪文学备忘录(20)
即使从叙事层面上看,《灵山》和《一个人的圣经》在文化治疗上也是失败的,其根本原因在于,高行健尽管在大谈东方精神,但骨子里并不具备东方精神。他的文体、结构方式、语言表达,充满了20世纪文化绝症的基本要素:工具理性、目的论。 -
【阅读】白垩纪文学备忘录(19)
高行健在各种场合都要强调自己对政治的冷漠。其实,他与政治就像一对冤家,缺一不可,互为镜像。没有政治就没有高行健。可他偏偏要说他不关注政治,并因此批评索尔仁尼琴。 -
【阅读】白垩纪文学备忘录(18)
尽管20世纪流亡者的语言,与真理和自由的关系十分暧昧,但它依然成了举世瞩目的对象。2000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游移不定的目光,最终停在了华裔法国作家高行健头上。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公众神话效应使我们去关注高行健的作品,以及与它相关的精神症候和语义秘密。长篇小说《一个人的圣经》和《灵山》,自然就成了那些征候和秘密的主要容器。 -
【阅读】白垩纪文学备忘录(17)
索尔仁尼琴的去世,不仅是俄罗斯文化的损失,也是世界文化的损失。索尔仁尼琴是一位典型的俄罗斯“知识分子”。六十多年前,当他还只有27岁的时候,他就预言了斯大林时代的终结;如今他又在预言“东斯拉夫大家庭的瓦解”,并为这一“瓦解”的征兆而痛心疾首。此时,他很像普罗旺斯的诺查丹玛斯,当然更像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圣愚”或“癫僧”。 -
【阅读】白垩纪文学备忘录(16)
萨拉马戈无疑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历史小说家,也不是一般的社会批评家。也就是说,他的小说在整体思路上已经超出了一般历史的意义。在将“这个世界”的荒谬展现给我们的同时,他关注着“另外的世界”。这是一个被荒唐的历史和社会忽略、遗忘的世界,也是一个一般的眼睛所不能发现的世界。 -
【阅读】白垩纪文学备忘录(15)
诺贝尔文学将得主、美籍波兰诗人切•米沃什像很多诗人一样,都是有些尴尬的人。他向往自由又逃避自由。他批判波兰也批判美国(他说美国大众文化是一些“文明的渣滓”)。波兰人说他是右翼,美国人说他是左翼。面对这种尴尬的局势,米沃什除了写波兰语诗歌和将其他语言的诗译成波兰语之外,他还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