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闭店通知的时候，我心情很复杂。作为报道者，我能够明显感受到，这条赛道每个环节都在激烈争夺流量，供货商在内卷，网店在比拼，电商平台之间也在竞争。

头一个规则是“扣点”，网店向供货商支付货款时，会无条件扣一定比例。这个规则显得“不太平等”，“但是行业太卷了，你不愿意，就会有人愿意。” 供货商许程霞自称被跑路过七八次，加起来有超过百万元的经济损失。对她来说，每次被跑路的“流程”都差不多，供货商去维权，折腾一番，不了了之。 “少女凯拉”的背后，是一连串同样模式运转的网店，它们不必备货，没有库存压力，亦无资金压力，“拿着我们档口的资金链在做”。

央视3·15晚会曝光多家食品公司生产的梅菜扣肉使用不合格的槽头肉后，曾为这些商品带货的几家知名直播电商近日先后作出回应。不过，这些回应也强调，自己是该商品的带货方，不是生产方和直接销售商，这引发了关于“带货主播是否应为产品质量负责”的讨论。 现在的直播带货，其货源有两种。一种是直播间“直营”，也就是在直播间销售自家网店的商品。另一种是“带货”，即给别家网店的商品做代言推销。消费者点击直播间的链接购物，是由别家网店直接发货，通常不会与直播间的主播一方发生交易。 根据广告法，关系消费者生命健康的商品或者服务的虚假广告，造成消费者损害的，广告代言人应当与广告主承担连带责任。食品安全法也规定，在虚假广告或者其他虚假宣传中向消费者推荐食品，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应当与食品生产经营者承担连带责任。 直播带货，确实丰富和拓展了商业销售的模式和边界。传统的广告代言，消费者对“明星只是代言、商品销售者另有其人”有着清晰的认知。直播带货则不同，商品销售链接就挂在直播间里，在时空上几乎无缝衔接。这时消费者很可能不会仔细辨别谁是真正的商品销售者，更多是出于对主播的信任购买商品，那么带货主播自然也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如果真有一种商业模式，可以既盆满钵满又完全免责，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坦率地讲，上述任课老师讲的套路与诈术，是比较“初级”与“粗陋”的。市面上有更“高阶”与”精细”的所谓“课程”，收费高昂。如不久前被多个平台封禁的“曲曲大女人”，讲授如何“向上社交”、维护“金贵的关系”，导师包月咨询售价7980元，金贵的关系3580元。最贵的课程加入“曲曲的闺蜜圈”，获得线上线下亲自指导，售价为98800元。有人统计，根据网店显示相关课程销量，光靠卖课收益已经轻松过亿。可见此类需求市场有多大。

三农的剧本变相迎合了短视频平台的流量算法。 利用虚假人设吸引到粉丝后，上述公司会开设网店和直播带货，打着“助农”“优质原生态”等旗号，从外地食品公司低价购入蜂蜜、核桃等农副产品，假冒“大凉山特色农产品”商标，以次充好、以假充真在全国范围内销售。

代骂不是一门互惠互利的生意：把互联网的传音喇叭让给喷子，只会造成混乱和更多无法撤回的伤害。你被网络喷子骚扰过吗？对于职业代骂，你怎么看？

盼了三个月，西哈没等到往年“618”的盛况。各平台“战报”中没有一家公布涉及GMV的信息，看着今年网店数据，他苦涩地用四个字总结：“平淡如水”。 “哪个平台流量好、处罚少，我们就向哪个平台倾斜。” “痛苦的还是商家。”罗雯说，商家所在的每个平台都要打折，一年四季商品都在打折。销量出去了，利润却越来越低。

为何近年来外来入侵物种频频出现？有不少是野外盲目放生惹的祸。现如今，有部分人会选择“专业的人”进行“代理放生”，直接去师父指定的网店下单。放生店铺会在一些传统节日里，集中到野外放生一批动物，并将整个流程记录成视频，制成“福报”发回给顾客。在这个过程中，就有一些危险性外来入侵物种也被放生了。

古月介绍，不管放生什么动物都有功德，只是寓意不同：雀鸟飞得高、看得远，利于经商者提升业务；蚯蚓能提升忍耐力，对戒色也有很大帮助；泥鳅、黄鳝善钻营，用于转运。 “不光是图方便，主要是因为人家更专业。”林江民选择大师父指定的网店下单，找人代理放生。因为放生配合的仪式需要专业人士操作，“要不然会影响福报的效果”。 放生的初衷是拯救野生动物的生命，但是如今，为了满足热衷放生群体对动物的需求，不少人专门到野外捕捞动物。被放生数量最多的巴西龟，则是世界公认的“生态杀手”。 （本文首发于2022年9月22日《南方周末》）

目前Kindle天猫店铺关闭，京东经常缺货。线上多家仍在出售Kindle的网店，要么售卖的是美版或日版Kindle，要么是转售二手Kindle或柜台样机。 “Kindle在美国的成功很难复制到中国”。这与图书发行机制的差异有关。 不管是传统出版内容还是网络出版内容，Kindle都未形成自身的内容生态，版权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 （本文首发于2022年1月13日《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