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 丨日常的史诗
我问“这叫清泉茶馆吧?”给我倒茶的女服务员纠正说:“清泉茶坊。”我问茶馆和茶坊有什么不同?她答称:“茶坊高档些。” -
王笛:我教算命先生算命 | 日常的史诗
当他正和我交谈时,我见一位长发长须,有点道士风度的算命先生走来,我问你认识他吗?他也在这个茶馆算命吗?答是的,但他并不理睬那道士,那道士一转身便慢慢离去。但他回去拿书时,我盼望那道士能再过来,但始终没有出现。我猜想道士可能避免两人同在一起揽生意,引发争执,便有意不到这边地盘。看来他们也有同行的默契。 -
王笛:挖耳匠对儿子的未来规划 | 日常的史诗
挖耳师的两个儿子今天也在茶馆里玩,一个读小学三年级,一个读初中。说是都已经放假,家里没有人照看,故带在身边。我问他是否让儿子继承父业,显然他没有这个打算,觉得掏耳朵这个行当并不是很有前途的谋生之道。他计划大儿子再大些便送去学修汽车,他家住的地方口岸很好,开个修车铺生意一定不错。 -
茶铺的小两口 | 日常的史诗
他们在经营生意的同时,也在茶馆里过着日常生活。里屋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一点也不在意茶客们在旁边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这样一个简陋的茶馆,茶馆里面可以做卧室,外面可以接待喝茶的客人,就很满足了。 -
两访彭镇观音阁老茶馆 | 日常的史诗
老茶客走了,新茶客又加入了这里的日常生活;用坏的茶具、家具丢弃了,新的茶具、家具添置了。日常生活、文化和社会的变化太慢,并不轰轰烈烈。变化是规律,但延续也是规律。 -
作为文本的茶馆丨记者手记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 -
王笛:茶馆里的历史学家
“我们今天在鹤鸣茶社,有的人看到脏乱差,有的人看到人和人在聊天社交,有的人看到茶倌在忙着掺茶,有的是看到谋生的人,有的看到掏耳朵的人……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本来这就是一个大千世界。卡尔·波普尔说,我们写不出整体的历史,包括鹤鸣茶社,我们都写不出整体的历史。我们看到的只是通过个体的眼睛,或者个体的研究者来理解的历史。任何历史都只是部分的历史。每个人写的都是碎片,不可能是全面的历史”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 -
王笛聊历史:历史也可以聚焦一个普通人
-
历史学者王笛谈微观市井社会:“城市要有生命力,就是外来人、下层人有生存的方式”
“当时的支持者主张对茶馆不要批评太多,随着社会发展了、生活水平提高了、娱乐的设施越来越多了,茶馆自然而然就会消亡。大家绝对没有想到,到了21世纪,社会生活水平已经极大提高,在成都,茶馆不但没有减少,而且越来越多。” (本文首发于2020年8月20日《南方周末》) -
王笛 把历史放到显微镜下
“新文化史、微观史以普通民众,特别是下层民众为主要着眼点,研究那些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名字的人。过去我们是英雄史观,研究领袖人物、政治家或者杰出人物。哪怕研究农民起义,也是研究农民起义的领导人,看不到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