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30年前出发|我们这一年
在新生命的降临中,在旧秩序的隆隆中,30年前的味道飘在鼻尖。眼下,我的女儿还不会吃这些。 算一算日子,等她可以添加第一口辅食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这里。我并不确切知道会在哪里,但我期待着一点点更新的发生,如同期待每一天,如同期待某一天。我那些不被内耗所困的朋友们|我们这一年
过去这一年每每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想起这些朋友,她们都充满热情和善意、敢于行动。像轮胎缝里的石头,棱角不灭,歇一歇,复而翻滚,我的皮肉也就更结实了些。成为妈妈,依旧是件快乐的事|我们这一年
与其苦恼“不被看到”,不如自己从客体的位置走出,成为人生的掌控者。来,为风流干杯 | 我们这一年
唯有那些快乐的片刻足够真实,撑得起颓靡与失落,立根原在破岩中工作被手术按下暂停键之后 | 我们这一年
不想工作究竟有没有意义、人这辈子该如何活着——哪怕只是几个小时不想这些,也是好的一名35岁程序员的失业自救 | 我们这一年
那是马颖兵创业以来最为煎熬的时期。2024年7月5日,他的儿子出生。彼时,距离他被裁已过去了大半年,卖地瓜加上做外包总共进账两三万元。膨胀的责任感放大了前路迷茫的焦虑。妻子也劝他不要再“瞎折腾”,快去找份工作。 马颖兵有过动摇,但斟酌再三,还是不打算走回头路。“我现在三十几岁,相比创业,打工肯定是条相对容易的路。可往后走呢?40岁的程序员失业了或许还能找到工作,45岁呢?现在容易了,未来可能更难。如果前路并不清晰,不如尽早变道。既然这是当前人生阶段应该趟的一条路,那就更坦然些,再坚持坚持,一切都是黎明前的黑暗。”小薛回家相亲不来北京了 | 我们这一年
小薛低声支吾一句,“我从16岁出来打工就没再管你们要过钱。” “你以为就你那点钱能顶事?你回去看看,现在结婚聘礼是明码标价了,十九万九、二十八万八起步,没这个钱,人家说媒的连见都不见。外带还要三金(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房子、孩子和男人 | 我们这一年
“人还是要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对不对?”诗人灰娃去世,留下“天真,高贵,自然的生命声音”
2025年1月12日,诗人灰娃逝世,享年98岁。 灰娃原名理昭,1927年生于陕西临潼,1939年入延安儿童艺术学园学习,1946年随第二野战军转战晋冀鲁豫地区,1955年初进入北京大学俄文系求学,毕业后分配至北京编译社工作。1972年,灰娃开始写诗。她出版了诗集《山鬼故家》《灰娃的诗》《灰娃七章》、自述《我额头青枝绿叶》等,曾获“柔刚诗歌奖”“中坤国际诗歌奖”等。 她在诗里写出嫁、哭坟,写水井、纺车,写《心上的清泉》《美丽忧倦的大地》。在《野土九章》和《祭典》里,充满了乡俗民风、人情世故、生老病死、节庆悲欢。她把这一切都叫作“生活样式”。 灰娃忠诚地守护早年所受的教育,笃信真实、自然和美好,道德与言辞上秉持“洁癖”;但在数十年的跌宕里,目睹种种颠倒的是非、信仰的崩坏、各种斗争与非人行径的上演,让灰娃生出巨大的恐惧,一度求解无门。“我很伤心失去的那些很有人情的、深意悠远的文化气息,我们中国人怎样看待宇宙自然、人、生命鬼魂;怎样度过一年中那些特殊日子;季节更替、二十四番花信风次第吹拂大地人间,这些神秘奇妙情境,先人们如何迎来送往它,又怎样地接待并且送上那些流浪者、乞讨者、五体投地朝山进香的圣徒?每当这种种时节,人们的服饰、仪容、举止无一不是关乎人文、文化及文明,难道这些都是万恶的四旧?必得砸烂铲除而后快吗?”对于往昔种种美好的丧失,她曾有刻骨铭心的痛惜。 写诗,成了灰娃自1970年代一个并非自觉的出口。每个字仿佛岁月凝结,又让读者感受到平静之下的岩浆。文学评论家谢冕称灰娃的诗风诡异奇绝,毫无师承,独此一个。灰娃却道,自己是无意中走到诗的森林、诗的园子里来的。她只是牢牢地记得那句:“宇宙神说:地上的路,你还没有走完,每个人必须走完自己的路,这就是人生。” 2020年秋,因新诗集《不要玫瑰》面世,灰娃接受了《南方人物周刊》的采访。采访中又一次触及到生活样式,她忽地直起身,“我的结论就是,人类永远依着美和善往前走。” 本文原刊发于《南方人物周刊》第653期,重发以示缅怀。这是您的2024年度阅读报告,请查收!
2024,我们相聚在南方周末App,互相陪伴。 这一年,不止于新闻与新知,还有您和南方周末的珍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