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英:暴食者鄙 | 意长意短
从古到今,智者都不胡吃海喝,而且在时代潮流里还能保持清醒,这就更难得了。 -
陈年喜:从迭部到延安(下)丨峡河西流去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灯光映不到的地方,显得漆黑,远山如墨。老四问我下一步往哪里走,我懂得他说的是下一个打工地,那是眼前的事情,也是遥不可知的事情。 -
陈年喜:从迭部到延安(上)| 峡河西流去
我们面临两条路线选择,一条是经腊子口,过漳县、岷县,在陇右上火车回陕西。一条是经舟曲、武都、康县、汉中到西安。我俩身上都剩下不到百十元钱,没有一点回旋的空间,必须精打细算。我多年的经验是,只有尽快靠近铁道线才是最经济有效的进退方式,老四偏要选择后者,他说自己看了不下十遍地图,后者才是通畅的大路,再说文县和康县也有矿区,说不定路上还会碰到机会。 -
钱佳楠:文学理解不是解代数题 | 洛城机密
文学作品也是一样的道理,我们首先应当关注它带给我们的感受,并且追溯这种感受的来源,但很多时候,尤其随着教育阶段的提升,我们忽略感受,只在乎意义。 -
王笛:我教算命先生算命 | 日常的史诗
当他正和我交谈时,我见一位长发长须,有点道士风度的算命先生走来,我问你认识他吗?他也在这个茶馆算命吗?答是的,但他并不理睬那道士,那道士一转身便慢慢离去。但他回去拿书时,我盼望那道士能再过来,但始终没有出现。我猜想道士可能避免两人同在一起揽生意,引发争执,便有意不到这边地盘。看来他们也有同行的默契。 -
顾彬:足球总是圆的 | 游说
足球跟哲学一样,是渴望。盼望什么呢?一种自我庆祝。足球是一种民间节日,是一种新的自我崇拜。 最疯的不是22个男人,最疯的是球与裁判!掌握球是一种艺术,比写诗更艺术!裁判呢?需要欺骗他。这种欺骗是美丽的。 -
金圣华:最难忘怀那些年(一)| 人来人往
那时候的傅聪,事业如日中天,每次来港演出,必定是全场爆满、座无虚席的,翻译学会举办的这场义演,无论如何都必须维持一贯的盛况,不能let him down! -
张定浩:重读沉默之子 | 心智生活
一个人的心智在其他心智中无尽地漫游,探索,并试图重建在外部生活中不断崩坏坍塌的美善与真实。 有两种沉默,一种是作家有意无意地隐藏在字里行间的东西,另一种是无力表述或无法表述的不可说之物。而评论要完成的工作,就是“经由未说出的事物,有可能抵达不可说的事物”。 -
胡展奋:狩猎意外 | 云间夜话
那是只肥润而漂亮的美洲狮,棕色的毛皮如丝光的缎面,或淡色面的巧克力,龇开的白牙闪烁着羊脂般的光泽,惟右眼眼袋处有一道珊瑚骨似的疤痕凸起,如果你不看它的左眼而只看右眼,会觉得极其狰狞恶煞。 眼看鲍勃已经扣动了扳指又忽然一个哆嗦,停了下来,喃喃地说,不好!它肚子怎么会那么大!都垂到……与此同时发生的是树上一声惊天大吼,一道金棕色的闪电迎面扑下…… -
唐克扬:何为“创新空间”?| 空间新语
这也是大多数著名建筑师的作品最“智性”的地方:与其说一个难忘的空间使你有什么具体的收获,不如说它们美丽而“动人”。这些作品中的创新不是因为难以久留的教堂或者纪念碑,相反你可以明确地在这些空间里做自己的事,例如一个美好的可以让你睡觉或学习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