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楼影院】《内布拉斯加》：梦想的反哺

亚历山大•佩恩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创作型导演，他的电影没有大起大落的戏剧冲突，他聚焦于“生活的失意者”，中年丧妻的鳏夫，一生无成的老人，他长于“公路叙事”，对故乡内布拉斯加州的风土人情充满了眷恋与敬意。《内布拉斯加》是他电影风格的典型作品，电影镜头沉稳舒缓，风影阔大优美，轻幽默中弥漫着浓重的忧愁情绪。

佩恩的叙事策略并不复杂，他的《关于施密特》、《杯酒人生》、《内布拉斯加》都秉承着公路片的叙事模式，一路风景的展现，在某处停顿点加一些微弱的戏剧冲突，人物的情感波动成为这种尤利西斯式叙事的核心动力。他电影中的人物角色尤其是老人角色，从施密特到伍迪，都是孤独无助、邋遢落寞的失意者形象，蹒跚的脚步，佝偻的脊背，生命垂垂老矣的事实不断冲击着观众的伤感神经，这类老男人们开车上路，追寻往日的足迹，不是向青春致敬一类矫揉造作的作为，而是飞蛾扑火般地用七尺残躯对抗无情岁月的流逝。

伍迪波澜不惊的一生，在世俗的标准看来可谓一事无成，穷迫，酗酒，和妻子寡然无味，与两个儿子关系疏远，自己一身病痛，老态尽然。一百万奖金成为他在生命最后一程里的最后一丝指望，他近乎疯狂的执拗举动成了家乡的笑柄。他三番五次地离家出走，妄图从蒙大拿州的比灵斯镇走到内布拉斯加州的林肯镇去领奖，为此搅得全家鸡犬不宁。伍迪对百万奖金的固执是一种对过往激情、过往辉煌、过往悔恨的留恋，这种留恋坚不可摧，近乎病态。这种留恋是对生的眷恋，是对生活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在进入“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前与世界的输死一搏。妻子无休止地抱怨与指责，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