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学英语的时候我们在学习什么 英语热三十年
1980年代学英语流露着封闭已久的国人对英语世界的好奇;1990年代学英语渗透着类似《北京人在纽约》这样的文化冲突焦虑;2008年之后,学英语则出现了“渴望将中国的繁荣传递给外来者”的自豪。
责任编辑:杨继斌 实习生 金幼文 张维
1980年代学英语流露着封闭已久的国人对英语世界的好奇;1990年代学英语渗透着类似《北京人在纽约》这样的文化冲突焦虑;2008年之后,学英语则出现了“渴望将中国的繁荣传递给外来者”的自豪。
“昨天的英语节目是你们做的?”
1982年1月6日,中央广播事业局(现并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局长张香山走进中央电视台电教部办公室,劈头问了句。
导演徐雄雄和同事们面面相觑。就在前一晚18点20分,他们改编的英语教学节目《Follow Me》(《跟我学》,下简称《跟》)在央视一套开播。
徐雄雄支吾着承认,节目利用英国BBC的现成材料编制。“没动用外汇,只花了些人民币。”同事正要过来打圆场。
“我看了,”张香山转身就走,丢下两个字,“很好!”
谁都没料到后来的轰动。中国日报(China Daily)同年报道说,“《跟》在中国拥有一千万观众,与我国现有的电视机台数吻合。”
政治的乌云才刚拨开一道细缝,学习英语的狂热洒遍大地。
随着出国潮的兴起和考试制度的确立,这股狂热被饥渴已久的土地吸收、固定,成为改革开放以来不变的风景;而回溯三十载,狂热之下的潜流,似乎很早就露出了端倪。
“来杯杜松子酒吗?”
1981年9月,Katherine Flower来到北京。这位说话慢条斯理的红头发伦敦姑娘后来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字:花克琳。
距离这个庞大国度的轰然转向才过了3年。1978年,国家公派出国选拔考试恢复,中国向41个国家派遣了480名留学人员。当五十多位赴美公派留学生参加完卡特夫人为邓小平举行的招待会后,他们甚至分不清服务台里各自大衣的归属——所有西装和呢子大衣都由教育部统一拨款定做。
当他们在大衣上写下各自名字时,时代的变化已难阻挡。《北京日报》在1978年刊出文章,号召“努力掌握外国语这个武器,为把我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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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刘之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