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都有颗敏感的心 减肥真人秀,减掉的不只是体重
中国版《超级减肥王》的模式顾问弗兰克·王希望能把节目做到最高层次:让观众上瘾,也就是能对选手投入感情,关心他们的命运,而不像选秀节目那样,只是让人感动十分钟。“肥胖只是一个表征,我们很幸运没肥胖,但我们跟他们有一样的弱点、恐惧和悲惨经历”,弗兰克·王说。
责任编辑:朱晓佳 袁蕾 实习生 葛佳男
模式顾问、澳大利亚版《超级减肥王》的剪辑师弗兰克·王说:“肥胖只是一个表征,我们很幸运没肥胖,但我们跟他们有一样的弱点、恐惧和悲惨经历。”
“胖子们”确实瘦了。一个月后,电子秤上显示,减重最多的有近30斤。朝夕相处的教练能凭肉眼看出:他们的下巴变尖了、脸变小了;衣服从“紧身款”变成了“宽松款”;通往房间的电梯,第一天只装得下4个胖子,现在能装5个。
“胖子们”还是忐忑:真的瘦了吗?他们度过了“人生最黑暗的”30天,身心俱疲,随时会冒出“撑不下去”的念头,又忧心会被淘汰。如果“有幸”一直不被淘汰,他们还将“黑暗”3个30天——将来的播出是每周一期,但实际拍摄是10天一个周期。
2013年8月25日,《超级减肥王》录完了第三期节目,十四位选手总共淘汰了五位。这一期,选手集体遭遇减肥“平台期”,减重数超乎意料地少,女教练郑芯妤第一个哭出来:“我对不起你们。”南方周末记者看到,导播间的监视器前面,大部分人眼睛发红。被淘汰的选手反倒没哭,发表感言时反复感谢教练,下场后又悄悄叮嘱工作人员:“你们劝劝教练,他们肯定挺上火。”因为受不了高强度训练,他跟教练爆发过至少三次冲突。
主持人谢楠劝慰哭得稀里哗啦的选手:“你们身上发生的变化是数字体现不了的。”
中国版《超级减肥王》制版人、光线传媒综艺事业部总裁苏铭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想要的就是那些“数字体现不了的”变化。模式顾问、澳大利亚版《超级减肥王》的剪辑师弗兰克·王也这么想:“肥胖只是一个表征,我们很幸运没肥胖,但我们跟他们有一样的弱点、恐惧和悲惨经历。”
胖子们纷纷冒了出来
2012年,光线传媒向英国Shine集团买下版权,这档真人秀节目在美国播出了15季,收视都在前十位,在全球已有25个版本。2013年7月中国版《超级减肥王》开拍,即将在央视经济频道播出。
开始模式方有点担忧:中国有那么多大胖子吗?因为中国人并非像欧美人那样惯于吃高热量食物。
海选是2013年3月开始的,用苏铭的话说,胖子们纷纷从“各个阴暗的角落”涌了出来。
据世界卫生组织数据,中国13.7亿人口中,成年人超重和肥胖比率从2002年的25%上升到2010年的38.5%,预计到2015年,中国50%至57%的人口会超重。
几十个工作人员分头在三四十个城市面试了一万多人,4轮后筛选出50人接受体检,大约一半人有严重疾病: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剩下的也有程度不一的疾病。最终确定了14名选手,体重在187斤到401斤,身体尚能承受高强度训练。
这14位超重选手是在2013年7月27日开始被“隔离”在海南龙沐湾的,整个120天拍摄时间里,手机、电脑全部上交,不能见家人,不能看电视,不能抽烟喝酒,严格遵守减肥营作息。出发前,一名选手听到这样的“隔离”规定,临阵退出,另一位替补了进来。
这14人每周都要通过周而复始的训练、大型挑战、称重,前两周每次淘汰两位,从第三周开始每次淘汰一位,最后“幸存”的三位,全程减重百分比最高的一位将成为“减肥王”,奖品为一百万的健康保险。但相比奖金,选手们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减肥成功、见到家人?
“胖子没有青春”,在苏铭看来现实残酷得多:“来报名的人,大部分有离异经历,还有找不到工作的,不敢谈对象的,无法生育的……”
刘然187斤,是体重最轻的选手,她一度不敢见人,找了一份淘宝客服的工作。她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和一个网友交往一年,见面后对方当场变脸,第二天就跟她断交。从此,网上再有人表示好感,她立刻拉黑对方。
14名选手的状况,在临床上称作“病态性肥胖”,节目的随行心理专家沈淑贞向南方周末记者解释:“病态性肥胖比肥胖症更严重,这类人除了更容易有身体疾病,还有大约四到六成会有性格问题或情绪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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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Ash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