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译者言】在西学的故纸堆里

“人们热衷于臧否人物,不察世事之良窳,要不在善恶的人格归属,而在制度安排能否对其有所增抑;不在理念之高远,而在如何让它无损体面地附着于人际。结果常如奥古斯丁所说,动机或不乏惩恶扬善,却都成了“情不自禁的说谎者”。

责任编辑:刘小磊

冯克利近影。 (南方周末资料图)

我自幼喜读杂书,有一本好书读的乐趣,一向是来者不拒的。上世纪70年代中期“文革”尚未结束,因苦于无书可读,便又自学一点外语,从此有了为自己打开另一个阅读世界的可能。不过,我读书虽然既多且杂,从阅读中得到的感悟也不能说一点没有,但因才情不逮,很长时间里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思想的消费者,并不敢动著述家的雄心。可是读到后来,大体上是从1980年代末开始吧,遇到自己特别喜爱的西学著作,不知不觉便有了译出来与人分享的冲动,萨托利的《民主新论》、韦伯的《学术与政治》、勒庞的《乌合之众》以及哈耶克等人的著作,便都是这种心情的产物。不过我最初确实未曾想到,此事会一发不可收。粗略统计了一下,如果把自己译的,与友人合译的,还有一些为他人校订的都算上,竟已有二十多本。

译书虽然还算勤奋,在写东西上我却是个地道的懒人。这期间写的所谓论文不能说没有,数量也很少。然而即便只做一个译者,也承担着一定的义务,为求读者理解的方便,在转换文字之外,总免不了要写一点绍介导读性的东西,有时是逼着自己下笔,有时则是应媒体的朋友之邀。我不愿写文章虽是懒惰所致,但自忖念书尚不算愚钝,搭那些思想大师的便车,攀附于译作得有略施文墨的机会,还能赚得一点儿文名,可以算是傻人有傻福。

这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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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Ash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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