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副总参谋长“香格里拉”42小时 与其“被”主角，不如当主角

编者按：每年5月底、6月初的“香格里拉”是国防部长、高级将领的舞台。2013年，南方周末记者在香格里拉跟上中国代表团的脚步，除了对媒体开放的会议，多个双边私下会谈，南方周末作为惟一受邀中国媒体两次参加了防长午餐会，进入代表们的“私密空间”，这使得我们有机会对中国代表团团长、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戚建国中将在香格里拉作相对完整的记录。6月2日，戚建国中将面对面和南方周末记者聊起了他此次参加峰会的感受。

“这是我第三次来新加坡，每次来都非常愉快。”2013年6月2日，香格里拉峰会的最后一天，戚建国——这位中国军队新任副总参谋长平静地向南方周末记者总结他的参会感受。

在刚刚过去的42个小时里，除了两个晚上的休息时间，他参加了两天的会议，在6月2日代表中国作了大会发言，和8个国家代表团进行了正式双边会晤，这其中还不包括与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韩国国防部长金宽镇等各国防长、将领的非正式会面。

高密度的会议日程，并没让戚建国感到疲劳。他说，这得感谢新加坡的天气。会议进行的3天里，新加坡日平均气温保持在32摄氏度左右，每当气温有可能升高，大雨便会如期而至，一两小时之后戛然而止。

天气好，论坛的气氛也令人意外地和谐。“峰会已经进行了12年，越来越成熟。过去指责中国的多，这次相对很友好，”戚建国就此分析，“整个大环境在改变，中国战略地位提高了，只有了解中国才有可能增加互信。最大的进步是大家合作意识增强了，互信的观念增强了，大家不回避矛盾和分歧，都在做友好的互动。”

最繁忙的一天

近几年的香格里拉峰会，中国因素正在变得愈发重要而微妙。

比如，“香格里拉对话”召开前一个月，中国军方到底派谁带队参会都会引起外界种种猜测议论；再比如，每年媒体都会根据亚太局势猜测会议议程，设想可能出现的各种戏剧性场景。

钓鱼岛是今年峰会的一个关键词，而日本防卫相则制造了本届峰会的第一个新闻小高潮。

“日本防卫相小野寺五典和戚建国相遇的时候，有意回避见面。”这是6月1日众多媒体报道的主要内容之一。

5月31日下午，在大会开幕之前，中方代表团团长戚建国中将正与各国代表团团长握手寒暄。南方周末记者和许多媒体注意到，日本代表团团长、防卫相小野寺五典姗姗来迟，他到礼宾厅门口后，不是进去和与会代表打招呼，而是扭头返回，转乘电梯直接到宴会厅等待大会开幕。

据在场的日本随团记者分析，近期中日关系僵持不下，小野寺有可能是在刻意避免与戚建国碰面。由此判断，峰会期间，中日军方高层对话接触机会不大。

但剧情似乎并没有按照人们的想象发展。

6月1日上午8点40分，戚建国中将出现在新加坡香格里拉峰会现场。5分钟后，已经落座的小野寺五典突然起身，第一时间向主席台前准备演讲的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打招呼：“Good morning！”接着，他扫视了一下会场，走向第一排。先是与座位上的菲律宾国防部长加斯明握了握手。然后，稍微停顿，便走向戚建国并伸出手，在与同时起身的戚建国用“极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