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传播与微公益健康发展
第五站站 南京大学 创新传播
成杰思 江苏交广网《男生宿舍》主持人
李永刚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
邓飞 免费午餐发起人之一,《凤凰周刊》编委、记者部主任
王仁荣 百威英博啤酒集团亚太区法律及企业事务副总裁
毛哲 南方周末总经理
学生:我觉得这场讲座的主题就是希望我们去做一些公益活动,是吗?这场讲座的主题,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希望我们觉得做一些微公益,从自身角度出发,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个我感受到的,如果和你们主题向背的话,我感觉你们传达错误了。现在我们做了这么多公益,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他得了精神病,然后你去治疗他,不仅治疗他,但是我们却没有做一件事情是怎么样教别人去预防得精神病,现在我们去做公益,对不对?我们一直做,一直做,但是别人并没有取得很好的信心,别人对公益产生了很多的失望,我们没有做一项事情,就是教别人不要很失望,一直做下去,我相信如果一个人他没有对公益产生失望,没有发生以前那么多事情,没有郭美美事件的话,没有慈善机构把钱拿走,不给我们交代的话,我相信大部分人是愿意做公益的,因为在我们自身条件满足情况下,我们都希望满足别人。
主持人:您刚才说别人会有失望的情绪,您说的别人主体是指的哪一群人,我感觉微公益这个项目,其实拥护人还是挺多的。
学生:确实拥护的人很多,但是我们是微公益,我们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做一点公益,而不是一点人,我也喜欢做公益,但是很小,没有多大的影响,我的意思就是说怎么样让大家不要对公益产生失望,这是最关键的,而目前这样做法,这样做的行为很少。
主持人:我知道了,就是怎么让大家。
学生:因为微公益强调是个人。
邓飞:我来讲吧,你坐下来,我们是平等的,我们到这里来,我们所有人到这里来,都是跟大家做一个交流,我们都是平等的。然后的话,我做免费午餐,你在做你的公益也是平等的,我们都在尽自己的力量,我们都在实现我们的理想,所以说我们没有大小,各尽其力,各得其所,我们都小,我们目标都是一样的,我们希望我们自己能够更加安宁,我们周边的生活能更加美好,仅此而已,然后我们一起努力,谢谢你!
学生:我先说一下,感谢各位的聆听和配合,因为这个东西的确很急,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一个培训学校做志愿者,但是现在那个培训学校,他们由于社会对于智障人群知名度很低,他们现在资金短缺,他们面临着要搬迁,他们智力都是有一些障碍,他们还有心里的抑郁症,或者是精神分裂的疾病,他们急需要教育资源,但是因为他们在社会关注度很低,他们现在学校面临搬迁,我想问一下,您能不能通过您的影响力帮我们呼吁一下这种事。谢谢!
邓飞:可以的,我也愿意来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我给你一个小小建议,我们做任何事情,我们都要,首先是合法,我们在法律的范围里面做,第二的话,我告诉大家,其实最好的力量,最大的力量是温和,是内敛,才有更大的张力,第三,我非常能够理解你,因为你可能,你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你还是一个大学生,我马上帮你转。
学生:我是来自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学生,老师也是我的学长,谢谢老师。我在暑假的时候有幸参加了中央电视台的一个实习短讯,在那里认识了王克群老师,也加入了他的大爱倾城微公益活动。当时我问了王老师的问题,我说我参加您的志愿者,是出于对您的信任,但是现在社会上越来越不信任各种各样的微公益,我问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他说他挂号在一个传统的社会公益下,就是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邓飞先生您的免费午餐也是挂号在一个传统的公益组织之下的,您觉得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够增加大家的公信度吗?我觉得产生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本身大家对传统的公益组织就不是特别相信,就比如红会的,再一个就如说在,挂号在只有像大爱倾城,像您的免费午餐这么大型的,已经做出一定名声的活动,才能挂号在这些传统公益组织下,民间的组织没法挂靠,怎么规范它的合理性和合法性,谢谢。
邓飞:我做记者11年,后来我去做公益,我很感慨,我觉得以前我做记者的时候,我尽量的去做到一个公平、客观,但是我觉得还不够,我们不了解做事的艰难,还有我们社会的多元和复杂。我们可以站在这里说,我们的官办基金会是不行的,我们不能够去挂靠他,好像就上了梁山,像宋江,如果你了解全局,了解情况以后,你就会发现我们除了去挂靠,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我们拿不到这个合法的公募资格,根据我们现有法律法规的规定,我只有挂靠参加取得资格,如果你了解这么一个情况之后,你就不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只能在一个给定的条件里面去行动,去做事,只是我要保持我的纯洁、透明公开,做好我自己,没有其他办法。第二的话,我和克勤,是因为我们有一定的知名度,所以我们可以迅速被他们给吸收,变成他的专项基金,还有很多的团队,他没有办法去实现一个迅速的挂靠,但是呢,他有他的规则,我们做所有的事情都要守法,第二我们要遵循给定的规则,比如我们在这里接受交流,每个人都必须要由我们主持人来指定,因为这是规矩,我们得接受规矩。基金会也有规矩,比如说你能够筹到两百万,你能够提出一个很好的想法,能够被他审核,同意了就可以,你就可以成为他的专项基金这就是规矩,我们现在没有改变之前,我们还是遵守他的规矩,要不然的话我们就抗议,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抗议,怎么办呢?我们抱怨,我现在不抱怨,我行动起来,我先满足他的条件,我再想着慢慢改变它。
王仁荣:我再补充一下,既然邓飞刚才讲到法律的问题。大家如果关注公益的话,你们可以关注到一个重大的事件,就是壹基金,以前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挂靠,但是后来在广东这里开了一个口子,壹基金作为一个独立社团法人,才能够成立,并且能够运行,在其他政策还不允许的地方,当然你作为一个,就是只是开了一个口子,在其他地方来说的话,没有这个口子,没有这个政策的情况下,我们很多的公益机构,一些基金只能是通过这种挂靠的一个方式来生存,所以这个是一个现实,这是现有的法律跟政策的环境所决定的。从我们企业来说,我们也想做一些基金,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们在哈尔滨设了一个城市发展的基金,这个也是我们跟哈尔滨市政府去合作,我们投了六千多万人民币,大家也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愿意拿出一些钱我们自己成立一个基金,我们到哪里去设立这样的一个基金,我们也不知道,所以这个是在中国目前的大的一个环境下,公益这么一个大的环境下所不得不走的一个途径。
我前面稍微有点犹豫没有跟大家讲下去的,就是这个从企业来讲,我们现在有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动,我们自己去做,但是我们看到很多我们想做的公益,我们自己去做其实是做不到的,因为企业你是,我们在酿酒、卖酒我们很专业,你说我们去搞环保搞教育,搞一些生态环境的维护等方面,我们也是不会去做的,所以我们也不得不把我们的钱教给民政部门,我们做过,比如云南的旱灾,我们钱给到他们,但是钱最后去了哪里,怎么用的,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进一步的追踪。包括我们在建希望小学这一块,大家都知道,这是青基会他的专利,希望小学,不是随便所有人都可以说我这个叫希望小学,我们在前面已经做了六七个希望小学的情况下,突然发现我们犯了法,我们侵犯了他们的权利了,最后我们不得不依规,我们还要找到他,然后通过他们来帮我们在全国各地,包括我们前面讲到的宿迁的也是通过他们的,我们福建也是通过他们的,因为他们有这样的一些网络,有这样的平台,他们有自己的资源,很专业,来做这样的工作,所以我们不得不去依靠他们来做,所以这个也是目前这样一个目前的现实状况,我们也无法去回避,所能够做的就是能够更多的参与一点。比方说,我们这个钱能不能够到那个地方,我们有精力的时候我们就说你最好建在我们有工厂的地方,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多的精力,如果又没有工厂又没有人我们很难关注到,我们将来的基金也好,慈善也好,是不是可以,比方说我们企业做公益,我是通过PWC,普华永道给我们做审计,因为我们是上市公司要做审计的,你说你的节水做了没有,你说你的减排做到没有,你说你要做到理性饮酒,你做了没有,我们是通过四大来做审计的,我们的慈善机构有没有勇气说,你四大也好,或者国内有公信力的审计机构来审计,如果说将来这些都能做到的公开透明的话,我相信无论是NGO公益组织也好,政府的公益组织也好,公信力都会有的。
李永刚:这是一个好问题,我再简单补充两句,今天像邓飞和王克勤他们做的是无奈的选择。大体可以说,今天公益需求非常强烈,社会提供公益的空间其实也非常大,但是政策法规给这个东西加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外衣,人们必须在这个衣服下面非常别扭的去活动。之所以有这么一个东西,所以我一开始没有展开来讲的,所以在我们政治传统中间,他认为就是所谓公益和慈善其实是应当有官府来提供,所谓皇恩浩荡是有排他性的。在过去政府可能做得到这一点,今天当社会发展越来越剧烈,所以逐渐腾出来一部分的空间,使得公益有一部分可能性,从公益快速的出发,超过了体制调整的速度,我们经常讲一个奇特中国概念,叫创新即违法,所有有创意的活动都是对现有法律法规的某种冲击,政府在调整中间,最后会完成一个自我的革新,所以邓飞他们非常可能将这个不合时宜的旧衣服,最后换成一件新衣服。
邓飞:李老师说的对,就是一个骆驼的策略,骆驼要挤到账篷里面去,要先跪下来一条腿,所以说这是策略,行动起来,在运动中间去解决问题,最后你们看到这个骆驼就把这个账篷给占领了。
学生:谢谢老师能给我这次机会,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可能会问一个较为业余的问题和一个较为专业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想问一下,做公益发起人就是能够通过微博或者其他网络媒介,为社会发出正能量,促进社会公益事业的发展。我觉得社会需要做如此多的公益事业,我们该如何选择呢?我想问邓飞老师,您如何会选择微博打拐,或者举办免费午餐,或者保护候鸟,没有选择其他的公益活动?比如说失足妇女或者是三江源,因为我在微博上曾经关注过一个失足家庭的问题,您是根据自己的遭遇呢,还是根据自己的兴趣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而选择了这种公益事业?第二个问题就是问李永刚老师,因为这是微公益,可能是因为微小而容易被淹没在海洋的信息之中,因为是很微小,我们现在是大学生嘛,我们并不积极仅限于力所能及的事,微公益虽然微小有突进吗?
邓飞:我之所以会选择儿童项目,第一是因为天赋。我觉得每个人因为都有天赋,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了解自己的天赋。第二个我觉得天意。我现在很相信这个,因为我为什么会去关注儿童这一块,他和我的经历是有关系的。因为我的第一份工作在妇女儿童这一块,我写了很多文章,做了孩子的父亲以后,去看了孩子这么一个饥饿的状态,我被他打动然后我能够发现自己,我找到我的使命,帮助一下儿童。另外的话,第二个层次,我也意外的发现了孩子这个角度,我们去改变,不跟养老一样,养老再怎么养老,这个人还是要走的,政府为什么会去帮助孩子,是因为孩子长大了,他就是希望,给我们大家带来了希望,这就是正能量,所以说更多的人会去关注孩子。我们也发现通过孩子这个角度切进去,我们会更加容易一些,因为我刚才说到,因为不管是官是民是土匪,对孩子的关爱都是有的,也是通过这个角度我们才能够更加的顺利。我对自己说,我最想关心的是我们的公民权利,我做记者十年,我的目标就是要维护捍卫争取公民的权利,让公民的社会更加强大,但是我现在只能从最容易的事情开始,我们要进行训练和积累,等到我们有一千万、两千万的粉丝或者帮助者的时候,我可能去关心环保,去关心另外的问题了。但是先开始,我们要找最容易的,我们不能够舍不得吃,我跟大家讲一个很好玩的,就是今年我去参加一个节目,看到有一个老人,我说我要去做老人这一块,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徐晃了一枪,我说明年做,我希望有人能够帮我来做,我看到了两个月以后,民政部这个老人我们来养,你们不要瞎折腾了。
我们看到我们现在越来越多的组织能够关注不同的社会问题,只有这样的话,才不会把我累死,我们更多的人一起来关心社会问题,我们就能够去推动各个领域的发展,我们就会看到我们一个一个社会问题都被我们解决了,政府就好起来了,你也要加油。
主持人:这个问题,李教授我可以再稍微延伸一下,我想问一下王总,就是百威作为一个企业,在选择公益项目的时候,你有什么倾向性的选择或者是偏好。
王总:一个是实效,我们觉得很多东西都希望效果能够更好的体现,而不一定在乎形式这些方面。比如说我们的钱捐出去,我们真的希望钱能够去到最需要帮助的学生哪儿去;比方说我们希望小学做了以后,我们可能会再去把书送进去,然后我们再把学生的校服做了,这些我们都是看得到的,我们是希望能够有实效的。
第二个,还是要和企业的实际结合起来,刚才同学讲了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说实在的,对于一个组织,公益的组织也好,邓飞这样,他有很大的能量,或者对于我们一个500强企业来讲,能量也不小,但是你说要把我们所有问题都解决掉,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是从自己的实际来出发,我们长处就是在消费者的保护教育,理性饮酒这方面的倡导,道路安全行驶方面做一些工作,这些是我们能够做的,我们有资源,有技术有知识,应该是把自己的实际结合的好一点,另外一方面,如果社会比较大的需求,发生了一些灾难性的实践,这时候也是义不容辞的,都是需要去做的,总体上来讲我们看中两点,一个是效果,一个是我们企业能做什么,长处在哪里。
李教授:如果把所有的善事都压在邓飞身上,既不是邓飞的福,也不是社会的善。就像企业要去发掘和社会的需求一样邓飞的意义在于,他通过做这样一个项目的成功,吸引和创造了更多邓飞站出来的可能,就当更多的邓飞去回应着不同需求的时候,微公益既不微也不脆弱了。
学生:我是南师大的,嘉宾们好,其实今天我们发现这里有代表先进文化的大学,有代表拥有比较多资金的企业,也有充当第四权力的媒体,也有我们的公益领袖,但是今天唯独缺少的就是我们的政府。我今天这个问题就是想要问几位关于政府的一个话题,我们的微公益,包括刚刚也有同学问到,说微公益,我们现在选取的往往是包括像候鸟这个属于环境,像失足,就是被拐儿童,挽救失足,我有志于挽救失足少女的,我就是想问呢,我们的微公益是否有这个魄力,可以去闯一闯禁区。比如说环保领域,比如说有一些地方政府,他的高危害的工厂,比较密集的聚集在那个地方,或者已经成为他当地的一个财政支柱,但是他所产生的危害是非常大的,这个很简单的,比如说宁波PX项目,当然我们不去讲PX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其南京尧化门也有这个PX项目,我们政府作为不够多,你说闯这些禁区,你说对于这些危害比较大的这种工厂,我们去对它进行一些努力的话,它可能就不是不作为的问题,他是要反作为的,我是想问我们的微公益是不是有一天又这样的可能可以在这样的领域,做一些努力呢,因为我个人是对环保是非常关注的,我们现在下到中国任何一个乡村去,就很难。
邓飞:我们这位同学非常有勇气,非常好,很赞赏他有这么一个正义和勇气。但是呢,我跟大家交流的有两股力量,我们手里面有两股力量,就是我刚才说真善的力量,新闻的力量,我们要去监督,要去批评,要行使我们媒体的权利。为什么我选择了柔软的力量。跟大家讲了,这是太极里面的阴阳平衡,你手里面既有坚硬的力量又有柔软的力量,这是非常好的。我打一个比方,一头牛,我们也希望它往前走,但是牛越来越强壮,它越来越自负,越来越骄傲。以前南方周末有一篇文章可以说服一个政府,可以改变一个政策,或者是能够改变一个重要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也看到了媒体的无奈,我们不停的接到禁令,我们的记者,很多记者都得抑郁症,我们也很无奈,拯救这个国家不仅仅是我们媒体人的事情,所以家宝总理说我们人民要觉醒,要参与支持改革,家宝总理都无奈,我们媒体人不是救世主,但是我们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常识。刚才我说的这头条,以前我们踢它,它可以往前走,但是现在不行了,或者是我们被它给踢飞了,我们有媒体人就被踢飞了。我们现在有没有办法吸引这头条往前走呢,如果我们可以找到它的牛鼻子,或者我们找一头母牛在前面勾引它,我们不仅仅只有一种方法踢它屁股,但是踢它屁股还是可以的,这股力量我们媒体一直在这里,我们的血性,包括你,你以后也可能是我们媒体记者的一员,这个血性和正义还在这里,但是我们有更多的方法去推动它,公益是一种柔软的方法。现在我刚才说到了免费午餐,这明明是政府做的事情,这涉及到儿童的基本权利,生命健康权,你政府不作为我该怎么办,媒体可以继续报道,没问题。但是如果说我做给它看,这就是一个小母牛,政府最后他会很尴尬,一方面它的心情会很复杂,一方面踢屁股的人就会继续踢,说,你看这应该是你做的,结果是一群记者在做,政府里面也是人组成的,他也有孩子,他会被感动,我小时候可能也挨过饿,我们需要一起去解决,最后能够看到,我们通过这种方法,就能够把问题给解决了。所以说,我们可以和地方政府合作,中央政府拿160亿来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才能够有一个方法,不能够说只踢它的屁股,我们要有不同的特点,反正想方设法让这头牛往前走,这个国家一定会好起来,谢谢。
毛总:其实我觉得是这样,就是每个人,每一个组织和每一个机构都会有它的使命,你是不是要求所有的组织和机构都去做同样的一件事情呢?我觉得也未必。回到刚才讲的这个环境保护上面的问题来讲,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的媒体,我们的公众对于中国的环境污染的问题,也都是一直持续在关注的,包括公众的这样一个环境保护的意识,为什么最近这几年因为环境的工厂的事情发生很多,大家都了解公开,公众的事件,也都是因为大家在媒体上面在各个渠道上面对于这种环境保护的意识的普及,带来的这样一个直接的效果。至于说为什么我们有人会选择免费的午餐,而目前你可能还没有看到说是去选环境保护,其实可能也有,只是因为影响力不太够,没有进入你的视野而已,如果说你有心去搜的话,也会有这样的资讯。我觉得每个人可以从自己的角度来,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这样的事情,从现在就开始做,就是最好的,也不要奢望说我希望邓老师去做,我希望南方周末去做,如果你自己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其实也从你自己开始,也是可以去做的,每个人都去按照自己的一个想法,达成一个最美好的目标,从小开始,从一步一步点滴开始去做,就能够变小牛为红牛,改变一个事情。包括很多年前,我们不能想象的邓老师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其实现在通过点滴的积累,点滴的进步,这个社会也慢慢的在改变,他也能做很多原来我们大家不敢想象的事情了,这就是这个社会的一个进步的过程。
李教授:其实微公益就是微公益。他并不能包治百病,作为一个刚刚长出来善的小苗,还不具备战斗的武器,就像刚刚这位同学讲的例子,更多需要不是微公益,就像宁波PX事件最后取得的结果,也需要千千万万网友的支持,但是那个不是我们今天说的公益的概念。
学生:大家好,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向各位前辈请教和学习感到非常的荣幸,我是来自南京大学社会学院,社会工作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今年是应届毕业的,我现在在江苏省慈善总汇项目管理部实习,主要就是负责协助咱们江苏省贫困家庭儿童的大病救助项目,经过这几个实习,对一些具体的运作流程稍微有所了解。之前在微博上就一直关注邓飞老师,就是了解到这个大病医保,我想了解的咱们大病医保跟由政府推动的大病医保是否在某些方面有所重叠,或者说,在具体来说就是像病种是否有所规定,比如由政府推动的大病医保病种规定是有四种,先心病、败血病、恶性肿瘤,还有就是我们报销的比例有多少,起步标准是不是有固定的一套体系,是这样子的,还有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也比较敏感,因为目前我们国内的慈善事业是有,也是有一部分的相当专业的人员在从事,虽然说有很多志愿者,对于这些专业的工作人员,他们的薪资福利待遇问题,不知道各位前辈有何看法,谢谢。
邓飞:先说第二个问题,简单来讲,中国的微公益,民间公益为什么会做的比较的艰难。我的前一个助理,前一个助理在我这边是五千,被腾讯网站一万三给挖走的。我没有办法去阻挡他,因为它的收入比我这边高两倍多,我不能够挡主人家的前程,跟着我们的团队,几乎都是一些还不需要去考虑赚钱买房子成家这样的年轻人。因为我给我的员工,给我的伙伴开一万工资的话,在北京生活,然后要做这么多事情,我给他开一万块钱是可以的,是合适的,但是大家想一想,如果说你们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说邓飞的伙伴开一万工资,你们会怎么想,你们会痛骂我,一定会,我们被雷锋搞坏了,你做好事为什么要钱呢,为什么要留名,要留姓呢,我们在做公益,一方面我们是和一个陋习在做战斗,所以我们很辛苦,我们不停要通过媒体去传播,一个个人慈善,雷锋今天可以做好事明天可以睡觉,可以不去,因为这是他个人慈善,我作为一个组织公益,我每天都要去运转,我需要开工资的,我需要给我们的伙伴,他们要养家糊口的,并且我三千块钱、五千块钱我得不到好的人才,同学们,你们愿意五千块钱给我干五年吗?愿意等一下报名。
第二个,我简单讲一下,时间关系。大病医保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回答这个同学,就是说我们乡村的小朋友治病,实际上就是一个,背后是一个农民得大病医保的问题。因为大人没有,小孩也没有,我怎么样改变这个政策,我除了上街抗议写文章,我还有其他的方法,我不骂不抱怨,不谴责,我做起来。但是呢,我这个做,我们也考虑一个角度,一定要有角度,这个角度什么角度呢?我先从孩子做起,先从儿童的大病医保,我们找到一帮专家,在互联网上召集一帮子保险界的专家形成一个志愿队,最后我们形成,做了一个很好的模型,这个孩子到医院生病以后,我不管生什么病,只要你的家里为了这个孩子要付五千,超过了五千块,我们的钱就进来了,超过五千块,就意味着当地的政府要承担六万到八万,把他的新农合全部耗尽。我的意思是说把政府的钱耗完了,我就出来了,我来配合政府,你八万我二十万,不管你去哪里治病,我一对比,就把他做的不好的东西既暴露的,我又补充他。所以说我就看到了,我们这么一动,咱们中央就开始跟着我们动,非常非常快,我们就实现目的了,就抛砖引玉,我只是砖头,我们这些很多事情,咱们是政府做的,我们的税都交给他了,我们的民间,其实我每次搞公益活动,我都是很内疚的,又给这里面捐钱,我们已经交了税了,但是这个税怎么样出来服务民众,我们需要一些方法,我就是不停去抛砖引玉,他接了以后马上跑我就走,去抛另外一个砖,政府又跟着来,我们是这么去做,就是改变,这也是策略,我们不一定要硬碰硬,柔软一点。
学生:我的问题很简单,我想问一下微公益在运作越来越规范,或者就是专业化的前提下,有没有可能实现向社会公开募捐,有没有这种可能,通过自身的努力。
邓飞:中国没有一家是全国公募,包括李连杰的,大家注意是深圳地区公募,他只能在深圳目前,你在上海募钱就可以处罚它。成立中国第一家全国公募,是我的目标,总要有人行动,全力以赴往前推,我以后的往来,我就专注中国乡村儿童的福利,我就把中国乡村衣、鞋、图书、药品、支教全部联系起来,我就专注中国乡村儿童这一块,我们正在冲刺全国第一家公募,我们愿意跟政府合作,能够拿出好的效果,多方面能够赢,我的六个字就是合作、建设、进步,我们能够实现这六个字,我们就有可能实现当时那个突破,得到全国第一个公募基金,谢谢!
学生:我是政府管理学院的一位学生,我身处两个公益社团,我站在大学生公益社团这个角度来阐述这个问题。因为大学生公益社团面临很多的限制,不仅是专业能力、资源、技术、时间等等的限制,他其实关注的是一个成本和效益的问题,现在的学生这一个特定的群体,他们希望用更小的成本实现一个更大的效益,来突破现在大学生公益社团面临的瓶颈期,因为他们现在所办的活动都已经是类似的内容不新颖,无法突破创新的框架的那种活动,然后我就想咨询一下在座的四位,请你们以媒体学者企业社会公益人的角度,为我们大学生公益社团提供一个很好的建议。
王仁荣:我还是那样的一句话,就是大学生做公益要从自己实际出发,你们缺少这个,缺少那个是再正常不过。因为你们的每一分钱都是你们父母给的,当然少数同学可能会去做一些兼职的工作赚一点钱。所以说实在的,不是太主张大家把父母的钱都拿来做这个公益做那个公益,我觉得这个不是应该去倡导的。所以呢,如果说是大家要做还是要在你的特长范围内。比方说你是做这个专业的,你有这方面的特长,农林医,或者说环保、食品安全等等,你有这方面的知识,你有这方面的特长,你把它当成一个像社会实践一样的,对你自身未来的成长又有帮助,你把这些东西结合起来,去做一些事情,而且不需要设立一些远大的目标或者什么。因为行善不在于大小,勿以善小而不为,就是有一些小事情你可以做起来的就做起来,作为一个组织来说,我也有一些大学生的朋友会找到我们这里来寻求一些帮助,然后我就看他们的主要的一个思路跟工作就是怎么样找到钱,基本上就是怎么样拉到赞助。然后有朋友告诉我说,我们学校边上小卖部已经被拉了无数赞助,赞助最多的就是小卖部。肯定要有资源,你还是要去想,企业给你支持的话,也是要看你这个行动是不是靠谱,真的有这个效益回来的,而且也不要把这个企业商店也好,或者周围的小铺子也好,当成一个慈善机构,不是的,他们是个经营实体,到时候你们说这个公司五千块、一万块就想把名字打上去,如果有这样的心态,又很难。所以自己想的东西还是平实一点,你真的想做一点事情,你要想你能为别人做什么,别人为什么要帮你,很多时候我们跟同学交流,我们也看你是不是一个真诚的心要做一件事,不在乎你有多道的规划,也不见得,很多时候你是真诚的,你真想做事我们是很乐意帮助的。
主持人:百威最近有没有计划,走进学校做一些推广或者公益活动,我觉得饮酒人群当中,年轻人现在比例越来越多。
王仁荣:现在还是很好的了,其实之前我跟毛总也在说了,今年已经结束了,再考虑明年了,高校是我们极为重视的一个合作的平台,跟南方周末,我相信在这方面我们还会做更多的工作,也希望同学们如果有些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跟我们交流。
学生:各位嘉宾好,飞哥好,我想提一个问题,我经常听到你在各位场合里面提到两个字,叫“倒逼”。这就倒逼政府一些作为,也有很多组织再做这样的事情,比如说共盟。他们在做异地高考的事情,会遭遇一些事情,很多人就开玩笑说,看一小时微博要看一小时新闻联播来调节,我很多朋友都说一种无力感,您是面对这样问题,你有没有这种无力感,或者面对这种无力感怎么化解的,是不是像不是先生说的那样,成功不必在我,我想在座的各位是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
邓飞:我现在,也会有无力感,因为我们面临的问题太多太多了,但是我会怎么样去调适,我要了解我自己,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有多大的能力,我能够去做什么样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要有耐心。我一直在鼓励大家一定要有耐心,罗马不是一夜建成的,我们需要持续的努力。我们公民社会,实际上微公益就是一个公民社会,它才一岁,我们不能给它太多的负担,会把它压死的,我们只能够通过我们的成长成熟,我们才能够逐渐去推动其他方面,最近我们也看到了,我们微博上面开始有说俞正声书记、汪洋书记要推动他们的财产公开,这时候我们每一个人去转发这一条微博,我觉得我们就在进步了,就在努力了,我们并不一定就是说我们明天就要怎么样,不可能的,一定不要着急,任何东西都有自然成熟的过程,我会很理智做好我自己的事情,首先我要依法。第二的话,我要根据我的能力,我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烈士,我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然后我们去持续的坚韧的去改变,最后送大家两句话,青山遮不住。
学生:主持人好,各位老师好,我主要想问王老师一个问题。之前大家都特别关注陈光标慈善作秀这个问题,现在呢,我想问您就是企业在通过慈善,或者通过做公益这个传播的路径在宣传自己企业的同时,然后他怎样平衡一下,宣传的味道和做公益的目的,他两者之间是如何平衡的,你如何看待陈光标作秀这件事情的。
王仁荣:你这个问题问的特别的好,如果说我们要选最佳问题的话,我绝对投你一票,你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先讲这个光标哥好了。说实在的,我都赞成,他做的每一样事情我都没有反对过,我都赞成的,如果说他要炒作也好,或者要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也好,我只看他的结果。他确实造福了很多人,那个钱他是送过去了,我也看到那个老百姓是把他的钱收过来了,我看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在那儿,因为有的人,可能会比较高调,要这样要那样,但是你行动总归胜过那些没有行动的人,他总是在行动的,是吧?所以我们有同学也在讲,在纠结,很多时候有想不开的问题,但是想不开的时候有个人不行动,有的人行动,所以不管是大是小你行动了,就应该得到我们的认可,站在这个角度我是很完完全全的欣赏他。只是我做不到,没有他这样的勇气能够站出来,跑到美国去行善,跑到台湾去行善,说实在的我们都做不到的。但是对大家的勇气,从企业来说,永远有一个平衡的问题,企业社会责任,或者说公益这样的一些活动,你去看所有的研究跟分析的报告,他的结果对企业本身都会带来很正面的影响,零点的调查公司也是我们南大的校友袁岳,他也做过这样的调查。消费者对于重视企业社会责任的公司是不是有所青睐,他的调查结果显示是非常的青睐的,所以企业他做,企业社会责任这些活动,公益活动本身只要他做,就已经有回报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时候企业不一定要太过功利,所以我们有时候做一些活动,实际上你说会不会导致我们多卖一些产品呢,不一定,你比方说理性饮酒,理性饮酒你叫人家不要喝,少喝一点,怎么办,这些事情一定要去做,为什么呢?别人会觉得你这个公司在这个行业你还有这样的一个觉悟,你愿意帮助政府,帮助一些公安交警机构来做一些宣传,他觉得你这个企业是一个有道德感,有争议感的企业,你所要达到的目的就已经实现了。从这个角度来讲,企业应该继续勇敢的往前做,而且这个回报一定是很正面的,谢谢!
学生:主持人好,各位嘉宾老师你们好,我是来自新闻传播学院新闻系的一名学生,对于邓飞老师一直以来都有所关注,我发现今天的您和一年前电视上的您,虽然增添了几刺皱纹,但是风采依旧。现在我想问您的问题,是什么让您坚持到了现在,您能和我们说说您的心里话吗?第二个问题是代表我们新传学院所有学员问的,作为大三新闻班的班长,我想请问一下南方周末的毛先生和邓飞老师,请问你们在自媒体时代需要什么样的新闻人才,谢谢!
邓飞:你要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撑着我走到现在,有时候我也会去了解自己。我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大家一起交流,我觉得70年代的人可能有一股不一样的一些特性,就是说事实上会有一些狭义的东西在这里。因为我们那时候读的就是武侠小说,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读,也没有漫画可以看,我在乡村长大的,岁月里面会有一些狭义的东西。南方周末,90年代的南方周末也是一群侠客在这里写,他们是黄金的一代,侠是什么,侠是因为我们对弱势的悲悯和关怀,即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我们都会挺身而出,这就是我们做新闻,做公益所有的动力的源泉,这是我的心里话。至于媒体人,我们以后我们的大学生们要成为一个媒体人,或者说以后在做其他的工作,我觉得还是一个心里面有狭义,人要正义,我们有了这种东西以后,我们就会有巨大的力量,祝大家好运!
毛哲:其实我觉得是这样,不论传媒的技术如何演进,传播手段如何变化,媒体的形态如何变化,或者说整个这个市场出现了怎样大的变化,传媒这门职业,这个技能。这样说这个行业对于从业者的要求我觉得其实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就是说你必须要对这个职业有一种追求,成为一个有责任的,有良好的职业表现的一个职业的新闻人的这样一个心愿,你会从各种方面来为自己未来的职业做很多很多的准备。刚才邓老师也讲了狭义心,责任感,你采访的技能获得其他社会知识的修炼,我觉得只要你有一个说,一个良好的出发点,一个良好的愿望,我要做一个好的记者,我要做好的一个职业的新闻人,你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充实自己。无论这个未来会出现,这个行业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自媒体如何的发展,按照自己的,听从你自己内心的指引,按照自己的方式给自己做好充分的准备,每一个新闻机构都需要这样的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