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对话:创新传播与微公益健康发展

第五站站 南京大学 创新传播

成杰思 江苏交广网《男生宿舍》主持人

 

 

 

李永刚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

邓飞 免费午餐发起人之一,《凤凰周刊》编委、记者部主任

王仁荣 百威英博啤酒集团亚太区法律及企业事务副总裁

毛哲 南方周末总经理

成: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个环节,就是我们圆桌论坛的环节,圆桌论坛由四位参与的嘉宾,他们分别是刚才为大家做演讲的李勇刚教授,邓飞先生,王仁荣先生,还有一位是南方周末总经理毛哲先生。我们先掌声有请四位入座,有请!

圆桌论坛可以通过大家一起讨论的形式,来看看嘉宾们之间没有想法的碰撞,来交流自己的想法,在这个环节结束以后,我们要进行到第三部分就是同学们可以举手提问题,每一位提问的朋友都可以获得我们今天组委会获得iPhone或者是ipad的外壳一个,每一个提问的都有。今天呢,还会从现场提问的所有同学里面评选出四位最佳提问者,每人赠送一部Itouch5,所以希望现场的各位朋友待会儿要积极踊跃的提问,我们第二部分圆桌论坛就现在开始,在座可以试一下你们的话筒。

刚才其实我们的主讲嘉宾已经讲了很多了,对于微公益,对于新媒体时代的微公益。很多人都有跟我一样的疑问,很多项目从创立之初,比如我们现场某位南大的同学他也想创立一个微公益的项目,怎么样把这个项目从无人知到有人知,从星星之火发展到众人拾柴火焰高,接下来我想请四位谈一下自己的看法。有一些形成品牌的微公益项目,在今后发展过程当中,如何吸引更多的,比如说他不一定是网友,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吸引更多公众人员的参与,我不知道四位有什么样的看法。邓飞先生您先说一说。

邓:其实在微博上组织一个公益活动是蛮有风险的。这么讲,就是前几天好象有一个组织叫“天使妈妈”,他们在救助一个叫小船湾的小孩,结果遭到了一群人的攻击。他们说我们给你们捐了这么多钱,你们怎么没有把孩子送到301医院去,送到了别的医院,是不是你们中间拿了回扣,使他们遭受了灭顶之灾。我们利用微博,来得快,去的也快,后来我跟天使妈妈团队讲,你们要忍受,以前在线下做活动,你就好象在一片湖里面打鱼,很安全,你在微博上面去,像大海,鱼可以打的更多,但是风险很多。每个人都可以提问题,可以质疑你,甚至还会有对手伤害你,这个时候我们只有更加的透明,让大家看到我们的行动,这样的话会慢慢的介绍。这是一个组织要到微博上去行动的,能够了解的一些基本的规律和尝试。至于一些小组织在微博上行动,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帮助,需要耐心,因为没有一件事情能够一夜中间可以完成的。像我们也是因为做了十多年的记者,能够有一些读者,他们很信任我们,所有的东西都需要积累的,当创意工具能够帮助我们能够成熟的快一点,但是呢,这个里面的规矩是不能违背的,没有能够把我们成长的故事说出来。

王:首先我觉得,既然现在是一个数字化媒体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是数字化媒体的参与者,一个主体,所以每个人有自己的一个梦想去做公益也好,或者去成就一点事业也好,这个都是正常的,而且这样的一个尝试跟创新这样的精神都是应该鼓励的,大家都应该去试,我们中国有很多大学生做的很好。上次我们南方周末很推崇复旦的一个学生,他做食品安全方面的网站,就产生了非常大的效果,以至后来政府的部门,食品安全的部门也来跟他合作。所以首先一点,是有这样的,绝对是有这样成功的机会的,如果你选的这个点是很好,而且你认真用心去做的话,你要有这个耐心去做的话,成功是有很大的机会。但是不是说每个人做这个都是为了取得很大的成功,把这个品牌做的很大,做成全国性的一个平台,或者一个品牌,也不一定。如果你能在你那个圈子,在你那个小小的范围内产生他的影响,然后帮助到相应可以帮助人的话,就已经是很大的一个贡献。所以我觉得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平常的心来看待这样一个新媒体的时代。那么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从企业来讲的话,我们其实是很欢迎有比较好的项目,我们经常也是会组织一些大学生来参与,比方说我们的水资源保护的项目,我们就是号召全国有200多所大学的学生去拍一些环境,水环境变化好的视频也好,照片也好,来进行表彰,我们也开展了这样的活动,如果有一些同学,你有很好的主意,你很想做一点事,但是在短期内因为你没有资源,没有一个团队来帮你,你很难把它做大时候,这是,你去寻求一些能够帮助,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好的一个途径,谢谢!

李:我同意刚才王总关于微公益的看法,因为他的核心是微,本来就不是要和其他的公益机构争名气争品牌,但是从外观角度确实会有一些好的项目会做大,可能是公众选择的自然结果,一个什么样的项目,最终回做呢?我觉得可能有几个动第一个它可能反映了公众的普遍焦虑。比如像微博打拐这样的,在独生子女背景下,家庭失去一个小孩子不能承受之痛,或者像邓飞先生的免费午餐,当我们对贫困地区的教育关注,可以落脚到一个可以实际测量角度的时候,可以更容易寄托他们的关切,类似这种东西,他是社会的普遍焦虑,第二个是说他可能要有一种非常好的情感动员的形式,这个形式可能是一个好的故事,可能是一个好的创意,可能是一些好的logo或者是别的标志。还有一个他可能非常需要获得就是在新媒体平台中间某些大V人士的支持,形式上说我们都有平等的话语权,但是事实上拥有更多粉丝量的人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在传播的话,会做的更好。更重要的还是需要像邓飞先生这样,发起者,持之以恒的推动,尤其是要在承受巨大非议的情况下,坚韧不拔的推动,这个就是最大微公益持续下去的一个动力。

毛:谢谢各位,刚才几位嘉宾讲的我都同意,每一个人讲的,我觉得他只要是出于真诚,真心实意想帮助人家,为社会付出努力就够了。如果说有幸能够像邓飞先生这样,做到全国知名,能够影响力非常大,固然好,因为他可以帮到更多的人,可以把你的事业做的更大,像王先生讲的那样,哪怕你默默无闻做自己的事情,不一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是你实实在在帮到了别人也是非常好的选择。我们即便退一步说,我们是在微博上粉邓飞先生,为他的事业关注和鼓掌,那也是我们力所能及做我们可以做的事情,作为每一个普通人来讲,这也是为我们的公益事业作出了自己的贡献,我就分享到这里,谢谢大家。

成:刚才王总和毛总提到的上海食品安全网站的事情我很有幸,我也亲身见证过,因为江苏综艺电视台,他们有一个栏目叫都来爱梦,就是帮助别人实现梦想,我是里面评审的主要成员,他比如说来参与的人,就申请一笔启动资金,评审决定说如果我觉得你不合适,我就卡刷掉,你拿不到多少分之一,当时这个男生他的网站刚创办,我问他,你网站的宗旨是什么,他说很简单我就到全国各地媒体上去收集每个地方的食品安全的案例,我在中国地图上采取颜色区分的地方告诉大家,最近这段时间哪个省哪个地区是食品安全的高发区、高危区,等等,这是他最初的梦想,没想到所有的评审都觉得虽然小,但是意义非常大,所以当时我们一致通过了,那笔资金大概有九万块钱一分钱没有丢。王总抛出了很好的建议给现场的朋友很好的启示,微公益重点在微字,不跟别人争大小,我们掌声感谢四位嘉宾。

接下来这个话题我觉得相对来说视野要更开阔一些,因为微公益事业发展目前势头非常迅猛,在某一定程度上,会被网友拿来跟政府公益机构做比较,他有的时候愿意参加微公益行动,不愿意参加政府的行动,在这种情况下,微公益跟政府的慈善关系是怎么样的,两者之间是达到什么样的状态算是比较和谐和平衡的?我想听听四位的看法,李教授先来,您是学者,您是专家。

李:我刚才讲在传统的慈善领域,可能公办慈善是非常重大的一块,因为他确实财大气粗,在可见的未来微公益可能也都是以涓涓溪流的方式作为公益当中的有效补充。但是就在以后,可能越来越多的会成为官办公益的某种参照。这个参照呢,可能是说微公益在他形式的灵活,在他题目的选择就在他推行的公正和灵活,可能会给人们评价政府公益提供一个更高的样板。从前老百姓没有参与没有做这些东西的时候,人们可能会接受官办慈善的臃肿或者不透明的行为,但是越来越多微公益呈现之后,政府必须面对更严苛的财政审查,假如说这种东西可能将以前不是那么有效的政府公益事业,慢慢提升到一个可以接受的,或者逐渐改进的地步,但愿这个方向是可能。

邓:我来讲一讲,去年我们开始做免费午餐的时候,我说实话我们心里面是有一些担心的,因为那个时候,国家的公益更多的全部都是官办基金。官办慈善,他们靠着垄断地位已经形成的局面,刚才也说到了,我要活下去,我必须要把自己打开,我必须要去公开透明,我不公开透明,我也是死路一条。那个时候我们心里面是有一些惊恐的,就担心我们在改写规则,我把它的格局全部打乱了,所以说后面还有人议论我们,说我们扰乱中国慈善公益的次序。结果,我们就撑出去了,撑出去意外发现红十字会出事了。虽然说郭美美是不是你亲戚,她跟我一个地方的,有人开玩笑说湖南有三个人,是中国的什么什么公益史上面很重要的一个人,一个是雷锋,一个是郭美美,一个是我。我说我确实跟郭美美没关系,但是为什么现在也没有证据表明,郭美美的钱和包是来自红会,大家都没有证据呢?为什么红会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女孩子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大家就不愿意捐款呢?就是因为这么长期以来没有效率,可以直接从我们的帐号里面把钱拿走,不需要给我们交代。我们对官办的是有怨气的,郭美美只是一个导火索,我们意外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这也是公益史上面,可以讲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奇迹。所以说我们在去年迅速的冲起来了。当然我们也遭遇到了质疑和批评,但是,我可以不停的调整自己,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业,我不调整,我不灵活,我不去适应它,所以我们是被逼出来的。

最后我们看到,我们被逼出来以后,我们去感谢树立一个透明的原则,最后也被其他的基金会,官办的基金会对他们形成一个倒逼,他们也要公开透明,要不然他们也活不下去了。所以说我们对这个公益整个的格局是有一个巨大的推动的。最后民政部一看,对他来说,官办的和民办的,手心手背都是他的肉,他也没有理由把我们给灭掉,我们还给民政部带来了颜面,在官办公益弄得那么差的时候,还有民间,所以说为他赢得一些颜面,他也很开心,所以去年很多奖都是民政部的奖都是副部长颁的奖给我,他也看到公益是需要的。昨天我还去了民政部,我们和民政部可能要形成更大的合作,我们要到民政部的那些扶贫的地方去,把公益的,把民间公益的力量和我们的模式,和我们动员社会我们团结资源的这些优势,去帮助他,帮助民政部,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到很多机会,改变是一点点的,然后他一定是有逻辑的,他是个连锁反应的,所以说我们可能会很乐观的看到,我们会更多的改变中国公益慈善这么一个格局,让我们的民间,让我们的公益社会才有机会,更大的机会,谢谢!

毛:其实两位嘉宾都讲的非常好了,我也把我的粗浅的想法简单分享一下。我觉得民间公益像邓飞先生他们做的民间公益,除了公益本身的一个意义之外,我觉得他们最大的一个意义是说突破了我们国家原来的这样一个公益慈善的一个格局,就是只有官办的一统天下的格局。你可以说以前也有民间公益和慈善,但是那时候都是比较初级,比较草根的,没有像邓飞先生他们做的这个事情,处在很耀眼的位置上面,邓飞先生做的工作是对于我们未来整个公民社会的形成,说的更高一点的话,我觉得可能是超越了公益行动本身的意义所在,那么就是民间公益这样一个兴起并且得到了政府的承认,和官办的是共生共融,形成一个更大公益事业的繁荣,同时也让民间组织得到更好的发展,为未来的公民社会的形成开创一个比较好的路子。我觉得这个意义上来讲,可能是更长远的,更富有意义的一个方向,或者是说一个角度。我觉得不应该把政府的公益和民间公益对立起来,就像现实当中也确实如此,政府的公益之所以原来没有效率,或者原来不透明,是因为它没有一个参照系,没有一个对比,那么可能随着政府任何一个地方的政府或者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如果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没有监督的情况下都天生会有一些惰性,会有自己的弊端生出来,如果我们现在多了竞争对手和他一起做一个比照,民众多了更多的选择,势必也会提升,推动他自己的变革和发展。所以政府公益和民间公益这样的一个相互的这样一个促进,尤其是在互联网技术蓬勃发展的情况之下,每个公益组织的行动都会放到我们每一个网民的眼前,大家一起来围观它,实际上就可以促进这个事业更好的发展,我的想法就是这些,谢谢!

王:从企业的角度来说的话,其实我们不太会去区分公益是一个官方的公益还是一个民间的公益,我们更多的是看这样一个公益的活动,他的效果能不能够更好的实现。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我们选择合作伙伴只会去看他对这个项目本身,他能发挥的作用有多大。比方说我们为中国找水这个项目,我们跟南周合作,跟独立的科学家杨勇合作,我们没有选择官方的科学家或者学者去合作。我们觉得这个应该本身就是一个独立进行的调查,我们希望出来是一个中立、科学、严谨的结果。你说可不可以选择一个科学院,或者一个什么去合作?那就要看我们的诉求和追求效果在哪里,我们不太会去想你是官方的,还是民办的。

成:谢谢!刚才四位嘉宾说了一个对于刚才我说的问题的一些看法,我觉得也非常有感触。我记得最早感受到“微博打拐”的魅力,应该是在去年快临近春节的冬天左右,那个时候我坐地铁到了新街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中年妇女,就直冲一个正在行乞的妇女而去,她说这个小孩是你自己的吗,肯定不是你自己的,在场所有的人都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就是拍照片上传,我当时心里面一阵感动,我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这是我最早感受到“微博打拐”的魅力所在。我细细发现,很多人在支持和追随邓飞先生发起的这些公益项目背后也有一些隐忧。前一段时间有一位权威人士说过这么一段话,他说,那段时间“微博打拐”这些信息没有一条是真实的,浪费了我们很多的警力,与此同时我也有亲身经历,我们有一位听众也向我们投诉说他跟他妻子闹离婚,他把孩子带走,于是妻子就把他儿子的照片发到网上说,我的儿子被拐卖了,一瞬间她的丈夫就被人肉,这样的一种巨大的参与群体,也会带来一些泥沙俱下和鱼龙混杂的情况。我们要尽可能规避掉这些情况,我不知道四位对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样的看法。

邓:还是我来吧,因为涉及到我们的项目。“微博打拐”社会意义就在于说,我们让所有人能够了解拐卖是一个多么丑陋,多么伤害人的一个恶劣的罪行。我们能够更加的警觉,然后去保护我们的孩子免于拐卖,但是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些失控,都会有一些不好的行为出现,这可能是我们做任何事业需要付出的代价。第二的话,我们会不停的去强调,我们任何的公益行动都得依法进行,我们要去传播,起码基本法律的常识,我们需要依法去进行,刚才你说的这个个案,就是说它故意去伪造,说我的孩子被拐了,实际上不是的。那在专业的术语来说她是报假警,警察也会处分她的,像这样的行为我们也不太会担心,因为微博上面去传播很快就会得到一个自我净化,有一个自我辟谣的能力,微博是最强的,因为它的信息是全公开的。第三呢,我们“微博打拐”这一块,实际上很多都会把微博打拐和随手拍给混同起来。我的一个好朋友,他们去发起一场行动,就是看到街上流浪乞讨的小朋友拍张照片出来,告诉大家这个孩子是不是被拐的,后来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发现中国的小孩子被拐了以后,很少到街上去的,到街上流浪乞讨的,大部分都是被自己的家属亲戚带出来赚钱的,就好象我们九十年代去打工,是利用他的寒暑假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出来打点小零工,赚点零花钱回家,大部分是这么一个形态。在中国丢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卖到人家里去做儿子养去了。因为中国和印度不一样,印度是每一个家里可以生无数的孩子,我们被拐的孩子99%都是被卖到人家家里去了,这时候我们发起微博打拐,我们很简单的方法,哪一个孩子丢了,你把这个照片给我,我们通过微博的形式,通过互联网的形式,扩大流通,让这个信息流通起来,让更多人能够看见。就好象我们去找彭文乐,把这个照片贴出来,大家如果看到了向我报告,这就是微博打拐最简单的原理,我们倒过来找这个孩子,而不是我们要到人海里面去找这个孩子,先固定孩子再去找,效果也好。今年”微博打拐“是一个什么样的形态呢?我们动员更多的网站,每一个网站都会有一些广告,甚至我们的网吧。乡村里面有很多网吧,一打开他的电脑就出现一个桌面,那个桌面也可以给我们做广告,我们把丢的孩子的照片放到上面去,占领我们每一个可以占领的空间,让更多的人可以看见,说不定这个孩子就是我邻居家的那个孩子。然后我们还利用了更多的技术,比如说这个孩子三岁被拐,家里只有三岁的照片,我们能够通过这么一个技术能够模仿出来,十岁是什么样子,二十岁是什么样子,我们然后再告诉大家,有没有看到这个人,这个中间肯定也会有伤害,误判,说不定我就像那个被拐18年小朋友的脸,我也可能会被举报,但是我们要忍受,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小朋友,我们的大人可能得付出一些代价,但是这个代价是不是我们能够承受,这个需要我们民间,需要我们去谈判,然后我们也愿意承受这么一个谴责,做错了大家批评我,我们愿意来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得有代价,谢谢!

李:我自己经常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今天生活在这种变化巨大的时代,可能有一个很大的幸运,就看见中国这种超弱的社会逐渐发育成长,但是不幸的事一定会看到发育成长过程中间呈现出的诸多的不适应。换句话说,从来就没有一个完美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他不断演进中间调整和调试的。互联网作为一个超大规模结合体,当他爆发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好东西,也一定会有鱼龙混杂的局面,这是我们经历过的现实的情景,大体上说,当人们普遍对某个东西表现出焦虑或者不安的时候,这个东西一定会进行一个调整,微博打拐的时候,大家觉得是一个很好的事,但是后面就会觉得这个会不会侵犯到人们的隐私,强行打拐就被降温了。有很强的自我调整和纠错机制,有时候我们需要的是耐心,有时候我们需要是行动者的技术调整,有时候是需要对更好技术的追求和探寻,也许我们有降低恶的可能性,但是我们还不知道怎么那么快的到达至善。

王:其实网络世界里面,就像李教授讲的鱼龙混杂。我记得也有一个讨论讲网络营销的,我当时有一个观念,现实的一个状况就是你要想利用网络营销来推广你的公司、品牌,你会发现还是比较难的,但是呢,在网络上面躺着中枪,或者突然一两个负面的新闻出来,马上把一个企业搞的半死不活非常的容易。这个我讲的是企业,但是对个人,对一些名人,有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情况,所以以前的话,历史上可能说你要去损害一个人的声誉,你还要8分钱邮票,现在8分钱邮票也不要了,现在你只要一点那个人的名誉就会命悬一线,这样的现象越来越多。我们看到有些人因为在网上转发一个被劳教了,或者被追究责任了,但是我们也希望更多的看到有一些这样网上的行为导致一些民事主体权利被侵犯以后,那么法律怎么样维护他们的权益,所以这一块在,我相信在立法这个方面,包括在实践方面呢,还是有很多值得去探讨的地方,其实讲多一句的话,就是我们现在做法律的人在研究这个,研究那个,研究很多的东西,可是我觉得这些东西才是最值得去研究的,这样才能为将来我们网络规范行为这个方面起到一个比较好的政策,法律这方面的规范跟引导的作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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