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洪毅然先生
他很正统,很主流,很美学界。他同意那些批判,认为都是好意。我说,这是没有共同语言。你们的美字是名词、形容词。我的美字,与美感同义,与审美同义,近乎动词。他问,怎么动?我说审美活动是一种不息的追求。他说不息的追求,可以解释为精进,亦可以解释为贪婪,不可不辨。
责任编辑:刘小磊
一
我和洪毅然先生,相逢在1957年,分别在1957年。多事之秋,见面无多,都在匆匆中。留下一份友谊,难得后会有期,那是21年以后的事了。又11年,他去世,我入狱,仍然匆匆。
明年是他的百年诞辰,刘军平先生从中央美院来信,说八十多岁的洪夫人吴芸女士,嘱我写一篇纪念文章,唤起了不少对于一位老朋友的珍贵记忆。
那年他在西北师范学院艺术系教书,听院长徐褐夫先生说,《新建设》二月号上的《论美》一文是我写的,风尘仆仆,从十里店来到盐场堡庙滩子我教书的兰州十中,“交换交换看法”。
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位四十多岁的小个子,阅历广,著述多,是美学名家,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单看他戴深度近视眼镜,穿西服、打领带,一派谦谦君子风度,就有种自惭形秽之感——一种疏远之感。
还好,还有一点儿起码的礼貌,知道学校食堂里的饭菜不足以待客。带他到自己从未去过的盐场堡饭馆里,炒了两三盘什么。饭馆低小,里面拥挤嘈杂,外面车尘滚滚。阳光从乌黑屋顶的一方天窗,射进来一条明亮的金色光带,中有烟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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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谢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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