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烈山专栏:隔着车窗看到的象鼻子
印度诗人泰戈尔1916年在致异国友人的信中写道:“我对广袤的世界充满着思乡之情。”所谓故乡,无非那里有载记着我们熟悉的故事的器物景致,历久而弥新;有我们敬重的亲友师长的身影足迹,虽逝而永在。在这个意义上,印度最是我思念的“故乡”。
责任编辑:马莉
【心仪神往】
庆祝甘尼许(Ganesh)节的人群 (拉吉夫拉丝拓吉(Rajeev Rastogi)/图)
印度诗人泰戈尔1916年在致异国友人的信中写道:“我对广袤的世界充满着思乡之情。”所谓故乡,无非那里有载记着我们熟悉的故事的器物景致,历久而弥新;有我们敬重的亲友师长的身影足迹,虽逝而永在。在这个意义上,印度最是我思念的“故乡”。
从西天取经说起
“西天取经”是我们自幼就熟知的故事;上印度文学课才知孙悟空脱胎于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的神猴哈努曼。与热衷“少林功夫”不相干,1990年代初,研究明代异端思想家李贽时,我寄情李氏所宗心学的源头禅宗的始祖、在中土首倡“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天竺僧人菩提达摩;在广州的闹市步行街“上下九”,伫立在纪念达摩东渡的“西来初地”牌坊和“西来古岸”的碑刻之前,徜徉在“西来庵”(今名华林寺),不禁浮想联翩。
我虽不是佛教徒,也念诵“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译”的《金刚经》,冥想那“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的)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师徒讨论佛法的盛况。我知道,恰如著名印度学者阿玛蒂亚·森的论文集《惯于争鸣的印度人》第八章“中国与印度”所说,在公元第一千纪期间,中印互动的并非只有宗教和古已有之的商贸,还有数学、天文学、医学、建筑学等等,更有双方破除自我中心而向外看的世界观改变。
不过,我仍想有机会时参加印度及尼泊尔的佛教“朝圣”(文化寻根)之旅,在释迦牟尼悟道成佛的菩提伽耶,瞻仰巍峨的金刚宝座塔(大觉寺),拜谒释迦牟尼的诞生地蓝毗尼园(Lumbini)、第一次跟五比丘宣讲佛法的鹿野苑,以及他的涅槃之地拘尸那罗。遥想菩提伽耶,既是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阿育王成长的地方,也是今日印度国父圣雄甘地发起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之地。
而倡导众生平等的佛教,在印度本土虽被印度教教义部分吸收,早已衰落,仍是低种姓的印度人争取平权的社会政治武器。“贱民”出身的著名学者、印度独立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安贝德卡(Ambedkar)博士,曾于1956年带领数千追随者改信佛教,抗议种姓制度的惯性存在。
据多次访印的郭宇宽先生介绍,安贝德卡博士在印度独立后被任命为宪法起草委员会的主席,今天被称作印度的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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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方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