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梦人生,陀螺安在?

责任编辑:马莉

【虎头传说】

2010年8月16日星期一,七夕,中国情人节。

一位中国教授坐在柏林波茨坦广场一家电影院看电影。本想看史泰龙的《敢死队》。没上映。勉强选了《盗梦空间》。因为不想白跑,虽然我住的学生宿舍离电影院走路也就七分钟。

不喜欢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泰坦尼克号》之后他拍的都是烂片。《泰坦尼克号》的他至少还不难看,现在进入壮年,越长越像被门挤过脸的。

150分钟后,我走出影院,时间昏迷,不知今夕何年。

三个150分钟后,我躺在柏林温故斋的窄床上,空间昏迷,不知身在何处。

柏林是我的第三故乡。1990年,我利用暑假在柏林轻轨二号线南端Buckwer Chaussee的印刷厂打工。13年后,我在这座城市完成了我的博士后。14年后,我带老婆儿子回访印刷厂,意欲痛说革命家史,却早已物是人非,大门都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唏嘘徘徊。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出国。在进入四川外语学院学德语整整12年之后。

那时,波茨坦广场还是东、西柏林之间的无人地带,柏林墙从正中穿过,机枪林立,地雷密布。

那时,东柏林和西柏林还分属两个国家。

我拿DAAD奖学金,衣食无忧。但当时觉得这辈子只能出这一次国,所以每逢放假就拼命打工,希望把回国后一辈子用的钱都挣出来。为省钱住得离工厂很远,每天睡到11点,起床吃饭,做三明治,下午1点多出门,2点半到,3点上工,干到晚上11点,回到住处12点,吃完饭1点,睡觉。周而复始。为省钱,工休时吃自制吐司夹肉肠的超简易三明治。就是用生命换金钱。惟一的幸福就是月底看见账上增加了一大坨马克。自费生认为公费生不知夜的黑。他们搞错了。

柏林告诉我,仅有金钱的生命,确实不幸福。

幸福,是想花钱时有钱花。

那时在柏林也没几个德国朋友。拜访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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