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阿朵:我不是“阿朵”
大雪纷纷落在我窗前,炉火照亮镜子里的脸
过了多少年,在这阁楼间,我已忘了自己多好看
想起最单纯的那些年,空荡荡的那个小戏院
从没人来看,永不会出现,我独自张开手旋转
什么令人梦,什么令人空,什么在女人心中汹涌
其实我会想,别再梦想,快将某个人遗忘
大雪纷纷落在我窗前,炉火照亮镜子里的脸
过了多少年,在这阁楼间,我已忘了自己多好看
想起最单纯的那些年,空荡荡的那个小戏院
从没人来看,永不会出现,我独自张开手旋转
什么令人梦,什么令人空,什么在女人心中汹涌
其实我会想,别再梦想,快将某个人遗忘
——阿朵 《叹金莲》
关于阿朵的想象,总绕不开性感、妖媚、强势、豪放、女权主义等等十分“女人”的字眼。她显然不否认自己确有傲人的本钱,也很记得适时提醒一下人们她那不比胸“小”的聪明大脑。
她知道看客们期待的是舞台上一个怎样的阿朵,亦熟稔于做出从不令人失望的表演:比如袒胸露乳,比如扭腰摆胯,比如与男性伴舞做挑逗调情状。然而在大片哗然和掌声中媚笑着离去以后,她会迅速穿衣戴帽包裹好自己,恢复一个寻常女子的样子,平静地回家。人们不曾看到过这寻常真实的一幕,他们忘记了这个曾经名叫付莹的女子,其实与大街小巷里走过的漂亮姑娘们一样,也向往爱情,也会发呆,也会掉泪,对未来怀抱着美好的憧憬,于是便忍下了当下如此这般的不如意。
不抽烟、不喝酒、不过夜生活
此刻的阿朵安静地坐在化妆间里,随手翻翻杂志,说话慢声细语。不时抬眼看看镜中的自己,化妆师正在她的脸上摆弄着各色粉乳膏状物。一张秀气的脸,很难与印象中那个张扬的她拼贴起来。听说在即将上映的电影《熊猫大侠》里面,她扮演的还是一位压寨夫人级的湘西女土匪。
“其实,生活中的我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女土匪”前些天生病了,脸上还挂着些许的憔悴,声音哑哑的,裹一件毛茸茸的外衣,倒像是只受伤的小绵羊。“没有人会想到我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去夜店不泡吧的人,还一度食素。”她的脸微微向左侧了几分,她喜欢自己侧面的弧线。“我把极致、性感、火辣、爆发力强的这些东西都交给舞台了,如果生活中仍然是这样人会生病的。”她说她在不工作的时候从不化妆。
“生活中的我特别简单,没什么要求。”她示意化妆师停一下,抿了一小口水。“只是喜欢和家人和好朋友呆在一起,旅行、听音乐、看电影、看书,怎么都行。”宅在家里的她,完成了上一张唱片《宝藏》中大部分的词曲创作,此外还“霸占”了制作人、编舞、MV创意、服装、道具、化妆、文案诸多头衔,其勤力和学习精神理应受到褒赞。不过专辑的企宣也说得精到,这些女性特有的花样才能再灿烂,社会也无法化为女权。所以,“阿朵”前面的定语,仍需是俗套的“尤物”二字。
我和麦当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在小地方过着安逸生活的父母亲不太能理解她的工作,有时会误解她、干涉她。她除了难过,干脆明确规定,家人不得过问她的工作。“我是家里的大家长,我们全家人的事情都是由我来安排的。”说起家人,她的眼睛一下子闪了光,语气也轻快起来。“爸妈每年去哪里旅行,我来安排。我妹妹大事小事都要问我,我逛街买衣服时,还得想着买她的衣服。前阵子她来北京跟我住,‘姐’、‘姐’,一不留神就喊成了‘妈’,其实我才比她大两岁呢。”她笑着抱怨。操劳?“只能说是甜蜜的负担。”她甜甜的声音转眼又成了小孩。
很小便离家独自生活,加上多年的军旅生涯,这个来自湘西的土家族姑娘有独立坚硬的底子。化妆师换了三对假睫毛,她仍觉得不够满意,索性自己动起手来,她说她很小就被训练自己化妆上台。看着有些紧张的化妆师,她放缓语气认真解释:“这是工作,我必须要求完美。如果是平时,你怎么弄我都没有意见。”她承认自己在工作中舞台上是非常强势的,可能让许多人感到压力。“我的主观意识特别强,所有和我合作过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正因如此,“中国版麦当娜”的名头不请自来。她清晰地回答:“我和麦当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的女权主义、豪放性感只是舞台上表演出来的,是假的。我很欣赏她,但并不想成为她那样的女人。”
“所有人都跟我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可是我真心希望它们是一回事。”在感情上她是个传统的女人,渴望被男人呵护。“我一遇到爱情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会丢掉其他所有的东西,从里到外把我和他之间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安排得特别细致。”这是她的方式,可倘若温柔受挫,她除了哭泣和长久地难过,几乎什么也干不了。也许正因如此,她说她害怕感情。“一个女人年纪已经不小了,为了一个男人、一段婚姻放弃了一切。可是最后你发现自己错了,失败了,而事业也没有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我所有的自信可能都来自工作,若是感情没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把自己拾起来。”她的眼神中泛起女人特有的柔弱。她说自己时常夜里醒来,突然觉得这里那里做得还不够好的时候,也许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