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就像从远处传来的“风声”——谈小说《风声》和电影《风声》
我把小说《暗算》投给上海一家杂志社和沈阳一家出版社,都被退稿了。2002年,我的第一部小说《解密》命运更惨,退稿的电话和通知加起来有两位数。编辑们认为这与大众流行的阅读趣味背道而驰
责任编辑:马莉
■写作手记
●记得2003年,我把小说《暗算》投给上海一家杂志社和沈阳一家出版社,都被退稿了。2002年,我的第一部小说《解密》命运更惨,退稿的电话和通知加起来有两位数。这些退稿的理由大同小异,主要是我把写作对象放在一群无名英雄身上,编辑们认为这与大众流行的阅读趣味背道而驰。转眼间,时代好像变了风向……《风声》电影作为第一部国产谍战商业大片,一个国庆档期,狂揽1.5亿的票房,足以说明受到了观众的追捧——作者
●我写《风声》小说,从故事层面上说设计的就是一个惊险的逃逸魔术,但从意义上说,我想通过“密室和囚禁之困”考量一个人的智力到底有多深,丈量一个人信念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作者
●不管电影拍得如何成功,都无法完全表达我小说原有的意蕴和驳杂的东西。我认为把一部长篇小说改编为电影,就好像把一片滚滚麦浪做成一盒饼干,饼干虽然好吃,但怎么可能有滚滚麦浪的风景和大地的姿态?——作者
我已经多年没有哭过了。我不得不承认,在关于“爱”的征途上,我成了自己的异己者、叛徒、牺牲品;我像个小丑,双脚离地,却并没有随风而去
有报道说,我看完电影《风声》后哭了,哈哈,搞得我跟娘儿们似的。哭是有声的,有动作的,双手捂脸,捶胸跺脚,啼啼嘀嘀,带着激烈或隐秘的诉求。哭是宣泄,是痛在心间,爱在人间。一个真正失去爱的人是不会哭的,一个真正拥有了大爱的人也是不会哭的。
我已经多年没有哭过了,因为得到的太多,也失去的太多;每一次得和失都是日常情感的流失。我在虔诚企盼“无疆(空洞无物)大爱”的途中,丢失了诸多“可以触摸的小爱”。我不得不承认,在关于“爱”的征途上,我成了自己的异己者、叛徒、牺牲品;我像个小丑,双脚离地,却并没有随风而去,飞翔起来。于是乎,哭成了我日常的稀有品,当我有哭的诉求时,我不知诉求的对象在哪里。于是乎,有泪顶多也是悄悄地流,对着黑暗天空和远方,对着无言的稿纸——说我因为看电影《风声》,哭了,那真是对我莫大的抬举和讽刺。
小说《风声》封面。
电影《风声》海报。周迅、李冰冰、张涵予、苏有朋、黄晓明、英达、王志文等著名演员联合主演。
不过,电影中有一场戏确实是让我流泪了。这场戏是用特殊的银针扎张涵予的痛穴,试图击垮他的意志,我在审片时看,这场戏长达三分钟,行刑者手上的银针换了又换,扎针的穴位移了又移,每一次更变,针都变得更长、更粗,穴位扎得更深、更猛。当青筋暴凸的张涵予在咬断牙关的沉默中,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时,我确实流泪了。因为我突然联想到:人生在世,何尝不就是这样一个受刑、挨罚的过程?生活中虽然没有老虎凳,没有试痛针,但由于我们内心孤独、脆弱、敏感,一句辱骂,一次失恋,一次离别,一次散财——都可能变成恐怖的老虎凳、试痛针,而无尽地承受。
我写《风声》小说,从故事层面上说设计的就是一个惊险的逃逸魔术,但从意义上说,我想通过“密室和囚禁之困”考量一个人的智力到底有多深,丈量一个人信念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我希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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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