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宝文 剧院里的外交官版本

那天下着朦朦细雨,我看到一对老夫妇,互相依靠着,慢慢地走上半山腰,去欣赏音乐会,这种节日对当地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朝圣,他们拿着一把有些破损的布伞, 打扮庄重得体,带着憧憬一步步向前走,这给了我很多启迪。

那天下着朦朦细雨,我看到一对老夫妇,互相依靠着,慢慢地走上半山腰,去欣赏音乐会,这种节日对当地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朝圣,他们拿着一把有些破损的布伞, 打扮庄重得体,带着憧憬一步步向前走,这给了我很多启迪。

上海市文化广播影视管理局、外事处(国际交流)处长、前中国驻新西兰大使馆文化处一等秘书 图/杨子


在去新西兰工作之前,以及回国工作后,我一直在上海文广局外事处负责国内外文化交流的审批工作,让国外优秀先进的文化展演活动走进来,让我们国内好的艺术 团体走出去。因为工作原因,让我和剧院、音乐厅产生了密不可分的关联。因为工作,我接触到了国外优秀的演出剧目,我也可以有机会走到外国,进入到金碧辉煌 的艺术殿堂,欣赏高水准的艺术演出。平时去剧场,还得根据自己的时间和兴趣主导,信息来源于工作,爱好也来源于我的工作,可谓是相辅相成。我最喜欢听高水 平的交响音乐会。

因为这份工作,让我和外国人打交道的机会增多。所以在礼节方面,很早以前我便有所注重。当我伴随上海民族乐团去奥地利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时,这种高贵的仪 式感扑面而来,任何细节都极其讲究,这让我们来自中国的宾客,领略到另一番风情。同样是那次奥地利之行,我们来到萨尔茨堡观看音乐节演出,这是卡拉扬创办 的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盛会,那天下着朦朦细雨,我看到一对老夫妇,互相依靠着,慢慢地走上半山腰,去欣赏音乐会,这种节日对当地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朝 圣,他们拿着一把有些破损的布伞, 打扮庄重得体,带着憧憬一步步向前走,这给了我很多启迪。

来到新西兰作为代表中国的外交官员后,这种礼节更为注重。尽管新西兰人民倒不是特别讲究,但我们的身份是代表一个国家的,我们经常要举办使馆招待会,例如 国庆节、新闻发布会等国家级节日和活动;许多国内的艺术家如郎朗、孙颖迪、谭盾来到新西兰,我作为当地使馆工作人员,必须要高规格出席接待的;许多当地的 演出团体也会经常邀请我们参加他们高规格的演出活动。这时候,礼仪就特别讲究,我听说在我去新西兰工作之前的几任工作人员,刚到当地不服水土,有要出席正 式场合,他们措手不及,不得不去专门的服装租赁店去借。我这方面因为接触较早,自己带了一些过去。

在我看来,西方的礼仪固然有很好的文明体现的作用,但我作为一名外交官员,在个人仪表方面还是以庄重、典雅为主。西服是我的工作服,也是我出席正式场合时 候的礼服,我会在不同活动场合,佩戴不同的领带或者领结,给人一种新鲜感,又不失庄重。我喜欢代表中国喜庆的红色,最近全世界都在流行斜杠,我也跟了一回 潮流。对各种细节,我也是非常在意,例如工作时间,我的袜子清一色都是黑的,很少穿其他颜色。我认为这种行为举止,不仅是对西方国家领导和人民的尊重,更 是对自己身份的尊重。

关于服装的品牌,这点我倒是不太注重,我更注重舒适与否。西服我会选择国内品牌,像上海老牌子培罗蒙、海螺这样的,做工也不错,我这样的公务员穿,是很合 适的。衬衫我就不会过多注重品牌,因为毕竟我的收入不允许我过于奢侈,偶尔有出国考察机会,我会给自己小小奖励。我买过一件Boss的衬衣,但不太舍得 穿,这件衬衫有比较考究的袖扣,那是我出席非常正式的场合,诸如领馆酒会——与更多人有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我才会穿的。鞋子方面我相对重视一些,俗话说“ 足下生辉”,一双轻便耐穿的皮鞋是非常重要的。我有一次去美国考察,到纽约时,要去百老汇看一场音乐剧《猫》,我还特地买了一双Bally的皮鞋。

现在多在国内工作,尽管与演出交流活动频繁打交道,但真正有时间去剧场,还算少数,除非一个很棒的舞台表演会在上海演出多场,最近我就去上海大剧院观看了音乐剧《歌舞青春》。

我的太太是一名从事绘画的艺术家,她出席剧场音乐会的时候会进行一些淡淡的化妆,至于穿着,与普通的晚装有些不同,她喜欢混搭,在不招摇的情况下显示出自己的身份。

现在,我也会经常出席一些外事活动。我看到更多的国外外交官,他们的穿着裁剪似乎更为贴身,后来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们大都习惯定制,我们中国的官员在这方 面不太讲究,大都在商场买一件就穿上身了,有时候会显得不合身。现在,我的办公室里,一直会配备两三套正装,随时准备换衣服出席活动。
(感谢赵冰冰小姐对文本的帮助,根据崔宝文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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