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的困境幽默化了” 朱德庸专访
朱德庸很讨厌小孩,以至于他的儿子朱重威出生后8个月,他才开始主动抱他,孩子三四岁时才发觉自己爱上了小孩,“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责任编辑:朱又可 实习生 朱晓佳 朱怡
困境不是只限于那些状况不好的人,它会困到所有的人。不管有钱的没钱的,幸福的不幸福的,拥有的失去的。而且这还无关选择,如果当初我选择另一条路,我是不是就没事了?其实你选择另外一条路也会碰到另外一种困境。
——朱德庸
2009年4月,第五届杭州国际动漫节期间,“朱德庸工作室”特别签约,落户杭州西溪湿地及与杭州政府联合建设“朱德庸幽默馆”。
“我希望把它建立成中国人的第一座幽默博物馆,里面所呈现出来的就是属于中国人的幽默。不单单只是来欣赏,更希望看完了之后,你能把那份幽默带走,你可以带回家,可以带回你的办公室,感受幽默在日常生活里的意味。”
从1999年朱德庸第一次来大陆,到现在已经10年了。
2000年,朱德庸在北京一家四合院,带着孩子,开始创作《绝对小孩》,2000年的那场雪景,使他好像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另一个时代。
朱德庸很讨厌小孩,以至于他的儿子朱重威出生后8个月,他才开始主动抱他,孩子三四岁时才发觉自己爱上了小孩,“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2007年6月,《绝对小孩》在大陆出版,两年后,《绝对小孩2》出版,这个系列的大陆版销售突破100万册。朱德庸画《双响炮》被称为婚姻专家,画《醋溜族》被说成是男女专家,画《涩女郎》被称为恋爱专家,画《关于上班这件事》被说成是社会的观察者、上班族的代言人,画《什么事都在发生》被人称为心理学家或人生哲学思想者,现在因《绝对小孩》又被大陆媒体称为“后儿童时代代言人”。
7月17日,在北京朝阳区一家俱乐部,南方周末记者专访朱德庸。
朱德庸一身黑衣,表情自在地坐在咖啡座,身边是担任他助理的儿子朱重威。
太多的选择令人难以选择
南方周末:你的工作室要落户杭州西溪湿地,与杭州政府联合建设“朱德庸幽默馆”。对这个幽默馆你有什么期待吗?
朱德庸:我希望把它建成中国人的第一座幽默的博物馆。里面所呈现出来的就是属于中国人的幽默。所谓属于中国人的幽默这一句是很难定义的,幽默本身是不该分国界的,我之所以定为属于中国人的幽默,是这里面都是由中国人的作品在里头呈现出来。博物馆的想法是这个样子。以后如果画大画或者是雕塑,我可能会在“西溪湿地”做,因为那个地方非常开敞,四周都是玻璃窗子,光线非常充足。
南方周末:你是否也有被商业裹挟的时候?
朱德庸:我觉得一个人要完全排除商业不太可能,包括我的漫画的出版,这本身就是一个商业行为。但是我觉得商业必须是要有所选择,有些商业的发展我认为可以接受,有些不可以,比如大量生产我就是认为不可以的,譬如漫画本身就是一个商品延伸最容易的项目,但是对于我的漫画作为延伸的商品,我会要求严。我对商业的态度,会做选择性的反对。
就像我认为电脑和手机一样,是最泯灭人性的两样东西,但是你说,我能够没有电脑吗?我能够没有手机吗?我的方法是,我的电脑三四天开一次,开一次我开十到二十分钟,我该发的信发了,该收的信收了,该查的东西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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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