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楠:邮差多次上门 | 洛城机密

命运之神好比邮差,会登门按铃,第一次你没有听见,第二次你就听见了。换句话说,你逃得了第一次,逃不了第二次。这里的“二”本身就是一种压缩,因为现实中命运之神通常没有这么雷厉风行。

如今美国(乃至全世界)影视故事的标准样式——更宏大的社会图景被压缩成一个个戏剧单元,我们从突发事件进入,通往另一个突发事件。

责任编辑:邢人俨

加拿大作家梅维斯·迦兰。资料图

加拿大作家梅维斯·迦兰。资料图

最近迷上加拿大作家梅维斯·迦兰(Mavis Gallant)的作品。她曾在《纽约客》上发表116部短篇,数量比肩约翰·契弗和约翰·厄普代克。年青一代的杰出作家如裘帕·拉希莉、弗朗辛·普罗斯都为迦兰写过热情洋溢的推荐文章。但是我的沉迷更来自一种不安:

以迦兰最有名的作品之一The Remission《病缓》,暂译)为例,小说开场就点明了其浓厚的象征意味:“当阿莱克·韦伯终于清楚自己的病情远比别人告诉他的更严重时,他舍弃了自己在英国的生活,搬到里维埃拉等死。”但小说所指涉的战后大英帝国的衰落却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韦伯一家住在意大利古堡里,面对蔚蓝的海岸,韦伯夫人仍然请得起厨子和帮佣,虽然找不到合适的学校,但她请了一位贵族后裔教孩子法语。表面上一切并不糟糕,韦伯不需要送医院,虽然他基本不再说话。过了一两年,韦伯夫人交上一位相好:一个经常在法国电影里出演英国人的当地人。韦伯没有抗议,或许也无力抗议,他被送到毗邻墓地的医院,韦伯夫人以及情夫悉心地照顾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充满讽刺意味的是那场姗姗来迟的葬礼:当地人早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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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吴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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