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展奋:麻醉惊魂 | 云间夜话
麻醉不足量,只觉得所有的咽喉嫩肉都被铁蹄踏入,气门如面筋塞肉般地吱吱冒泡……那一刻甚至想,如果想要知道我什么隐私,哪怕是最最“见不得人”的也一定快快招供,只求它别在喉管里推拉摇移。
责任编辑:邢人俨
我那咽喉简直像没麻醉一样,因为极度刺痛而本能地想挣脱“钢筋”。视觉中国|图
嗓子突然哑了。生活突然麻了。原以为将就几天就会过去,没承想半个多月过去了还哑着。朋友在汾阳路著名的眼耳鼻喉科医院工作。“快来做个喉镜吧”,他说,好有个确诊。
我没去。喉镜检测向有“硬管”与“软管”之分,“汾阳路”是老式的硬管,想想霸王硬上弓,听听也吓势势。家附近的“三甲医院”也有喉科,新式“软管喉镜”,听着也温柔,便去预约了。
前后做喉镜的,都是冲着“软管”来的,听说可以少吃很多苦,满走廊站着,但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密封门里隐约传出的声音怎么有点“戾”。轮到我做麻药了,护士用一块麻药纱布,捏住我的舌头使劲往外拔,极痛,记得地狱里有“拔舌”之刑。然后又用麻药喷枪
登录后获取更多权限
校对:吴依兰
欢迎分享、点赞与留言。本作品的版权为南方周末或相关著作权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即为侵权。
参与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