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熔金丨姚大力读《程应镠文学文存》

由文学而通达人情,由通人情而能胜人一筹地洞悉人的历史。今天的我们只能高山仰止,那已经是我们这一代人学不来的本领。

责任编辑:刘小磊

1946年的程应镠。

1946年的程应镠。

感谢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和古籍所的邀请。文史贯通的学养和传统,在我们这一代从业者中已几成绝响。所以来参加程先生“文学文存”发布会,老实说心里是有一点忐忑的。现在只能谈几点拜读程先生文学著述之后的粗浅心得。

我还是要从文史贯通这个话题说起。它指的,当然并不是要抹去文学与史学间的学术分野,把后者拖回到“文之将史,其流一焉”的旧式历史书写模式里去,而是要把历代文学资料当作体察各历史时期社会风貌和人类生存状态的重要素材来看待。老一辈学者如林语堂,既是作家,又是翻译家,还能写出标准的史学著作《苏东坡传》,甚至还有《吾国吾民》这样的文化学名著。朱东润作为中国文学史大家,写出了《元好问传》,早年还写过《莎士比亚传》。程千帆研究唐诗,不但自己会写诗,他的《唐代行卷与科举制度》也是一篇出色的史学长论文。程应镠先生壮年以前,更像一位文学家,创作过新诗、散文小说、文艺评论,并且一生保持着写旧体诗的爱好。壮年以后,他的主业是兼擅魏晋南北朝史和宋史的历史学家。由文学而通达人情,由通人情而能胜人一筹地洞悉人的历史。今天的我们只能高山仰止,那已经是我们这一代人学不来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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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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