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楠:文学理解不是解代数题 | 洛城机密

文学作品也是一样的道理,我们首先应当关注它带给我们的感受,并且追溯这种感受的来源,但很多时候,尤其随着教育阶段的提升,我们忽略感受,只在乎意义。

责任编辑:邢人俨

坐落在黎巴嫩北部山区卜舍里的纪伯伦博物馆。视觉中国|图

坐落在黎巴嫩北部山区卜舍里的纪伯伦博物馆。视觉中国|图

导师要看一眼我的毕业论文写到哪里,于是把写完的初稿拿出来改。我的初稿是扎实的文本分析,也是文学研究中我唯一认同的部分,但我懂得要怎么把文章改成符合“论文”的格式,我必须套上一个“理论框架”,然后给每个章节都制造出和该“理论框架”下重要观点对话的假象。

我厌恶这种论文的套路,但我无力抵抗。就在我给本科生讲解如何撰写论文主题陈述(thesis statement)的时候,我也必须告诉他们,优秀的主题论述必须包含三个维度,陈述证据和事实,给出清晰且能引发质疑的观点和立场,为观点和立场增加“意义”(significance)。学生学得很快,马上我收到的作业就充斥着博士班研讨课的关键词:女性与疯狂、语码转换、社会知觉……看着这些“有模有样”的作业,我很难受,这真的是理解文学的方式吗?

虽然这样问,但我内心的答案非常明确,这不是在理解文学,而只是在把文本当成考古出土的文物,作为推断社会议题的工具。如果我在文学专业本科毕业后直接读博,或许我对此没有疑问,这也是我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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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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