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到了,讲个神话给你听
在距今一千三百多年前,唐朝诗人李峤在中秋的月光中,写下了“盈缺青冥外,东风万古吹。何人种丹桂,不长出轮枝”的诗句。从古至今,高挂在云端的中秋月轮年年如初,照亮着人类的浪漫与想象,也催发着无数神话传说,这些传说虽遥指长空,却与人的品性相互映照。
唐代小说《传奇》载,秀才裴航欲求娶一女子,与女子的母亲约定,重金购买玉药杵与玉臼,并连续捣药百日。在百日之中,裴航“昼为而夜息”,从未间断,月中玉兔感念其诚信,便在夜间下凡,助他捣药——这无疑揭示着神话传说与君子品质之间的内在联系。
神话学家袁珂认为,神话思维的诞生“是以好奇作基因,把外界的一切东西,不管是生物或无生物、自然力或自然现象,都看作是和自己相同的有生命、有意志的活物”。也就是说,神话便是人类在蒙昧时代对世界的探索与解释。
随着对外在世界的认知越来越清晰,人们也开始反观自身,寻求内在的良善、秩序与力量,于是,中国古代的理想人格——君子,便应运而生。
从春秋以降,神话思维与君子品格在不断融合,它们一外一内,前者是对客观世界的探索产物,解答“天地万物如何诞生与变化”;后者则是对内在品质的追求,探讨“人应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从尾生抱柱,到麒麟吐书,“神话”与“君子”,共同构成了古人的精神世界,而中秋,则因其浪漫与神秘,成为了神话与人类精神生活的交汇时节。君子与夜空,河流与山川,天地与美酒,共同沐浴在皎皎月华之中,如水月光里,无数故事正在沉浮。
中秋之月,点亮想象
明月清悬,圆满如璧,这是中国人共同的中秋印象。一轮中秋圆月,与神话相伴相生,明人笔记《草木子》载,“南海中秋有月,则蚌胎生珠,无月则否也。”月出则生珠,月隐则无珠,月亮对于中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自古以来,无数人曾在中秋引颈遥望明月,并试图从中找到月亮上的秘密:他们发现当月亮圆满之时,月中阴影依稀为一只兔子与一只蟾蜍——月兔与蟾宫的神话由此诞生。
在某些版本的神话中,蟾蜍是嫦娥的化身:“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之以奔月……姮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更广为流传的说法,则认为月神名为“常羲”,而蟾蜍是月中神兽,以月为食,因此李白诗云:“蟾蜍蚀圜影”。被称为“月之精”的月兔,则是“月中打工魂”,它每夜以玉杵臼捣药——所捣之药,自然便是嫦娥所偷的长生不老药了。
桂树与仙人也是月神话的重要元素。唐代笔记《酉阳杂俎》载,“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树创随合。人姓吴名刚,西河人,学仙有过,谪令伐树。”这说明,至晚在唐代,关于月亮的传说已经集合了瑞兽、神树、仙药等元素,跨越了仙话、民俗与上古神话,成为中国古代内容最丰富的母题之一。
为何月亮总是能得到如此广泛的关注与讨论?除了日月崇拜外,一大原因在于中式审美对于明月的偏爱。清冷的月光,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冰雪、白玉的纯净无瑕,而月的圆缺、云雾的聚散,则为其增添了多变的内涵与美感。
圆月无缺,清辉万里,这是古人眼中最为美好的景象,也正因如此,人们常用完美而纯净的明月,来比拟君子——古代最美好高尚的人格。《论语》中说,君子的过失如日食与月食,改过则如日月恢复圆满:“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黄庭坚则以“光风霁月”四字,来形容周敦颐“人品甚高,胸中洒落”。
于是,以中秋之月为载体,神话与君子品格被连结在一起,朗朗月光点亮了人们对天地的观察与想象,也映照着古人对内在境界的探寻与追求。
山月中秋,丰收神话
早在先秦时期,人们会在秋收时节以歌舞与美酒,举行“秋尝”之祀:“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这一庆祝丰收的祭祀祝祷,成为了中秋节的雏形。
自古以来,丰收便是人们的头等大事。在贵州,河水、山林与得天独厚的气候孕育了丰富的物产,也孕育出众多关于丰收的神话。苗族《引龙歌》中,有十二旱龙与十二水龙,各司其职,护佑着当地风调雨顺,“谷子堆满仓”。贵州彝族戏剧还有一种名为“实皱”的丰收神兽——据说实皱本为九角,但崩了一只角、掉了一只蹄,变成禾苗长在四方,寓意五谷丰登。
丰收的神话,与贵州丰美的水土形成了互文。在赤水河畔的沃土上,盛产一种名为“红缨子糯高粱”的特殊高粱品种,颗粒莹润如玉,支链淀粉含量超过90%,极其适合酿酒,也因此成为习酒等古法酱香酒一直使用至今的重要酿酒原料。
赤水河中游,澄澈的山河水也滋养着万千生灵传说。《山海经》记载,赤水河畔的古鳛部有一种神鱼,名为“鳛鳛”,“其状如鹊而十翼,鳞皆在羽端,其音如鹊,可以御火,食之不瘅(瘅:黄疸病)”。
鳛鱼也许只是一个亘古的传说,但在如今的习水森林里,确实仍然生存着成片带有“羽毛”的植物——桫椤。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植物之一,桫椤的羽状叶片从恐龙时代舒展至今,力证着中国酱酒核心产区之一习水产区生态环境的卓绝。
赤水河流域的古人并不知道桫椤和恐龙的关系,但他们将月亮里的影影绰绰,看作是月亮上的桫椤树。“月亮出来月亮薄,月亮里面有桫椤”——贵州山歌《月亮里面有桫椤》唱出了月亮上美好的爱情神话:神仙都讲爱情事,后裔也要追嫦娥。
“仓廪实而知礼节”,丰收为人们带来了足够的粮食,也催生了贵州的礼仪与美酒文化。相传贵州地区有仁兽名为“果然”,“喜群行,老者前,少者后;食相让,居相爱;生相聚,死相赴”,大有君子之风。
如今,赤水河畔的酿酒人们,也继承了这股君子赤诚。在习酒,君品成为了匠人们一以贯之的精神追求,习酒人以丰收之粮为肉,山河之水为血,酿造出足令岁月沉醉的酱香美酒,在各自的时代,续写着美酒河的神话。
中秋之酒,沟通天人
若说丰收是中秋的重要寓意,那么引觞对月的佳酿,便是“丰收”的具象化。
中国传统粮食酿酒法与欧洲不同,并非直接采用果实发酵,而是先用麦子等谷物制作酒曲,再以优质高粱等粮食作为制酒原料酿造而成。正如《齐民要术》中记载的:“笨曲一斗,杀米六斗”,酿酒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因此,在一坛坛佳酿背后,是丰收时节远超食用需求的粮食产量。
在唐代之后,随着农业技术的发展与社会的稳定,粮食产量得到了极大提升,酿酒业也随之进入黄金时代。唐宋元三朝,中秋节最出名的习俗并非食用月饼,而是一边观赏皎皎明月,一边举杯痛饮,甚至出现了诸如苏东坡“丙辰中秋,欢饮达旦”这样的彻夜狂欢。
而宋代中秋,不仅有庆祝丰收的“尝新粮”风俗,也有以当年收成酿造的“新酒”。《东京梦华录》记载,“中秋节前,诸店皆卖新酒”,新酒极其畅销,“市人争饮,至午未间,家家无酒,拽下望子(望子,以竹竿悬挂的旗帜或招牌)。”
古人认为,风调雨顺来自上天的庇佑,因此,丰收被视为神明的眷顾,需要祭祀酬谢。而丰收与美酒的紧密关联,令酒拥有了沟通天人的神圣用途,也使得酒成为中国神话的一大母题。
神话志怪《汉武内传》曾细致地描摹西王母下凡,以仙酿招待汉武帝的场景:“清香之酒,非地上所有,香气殊绝,帝不能名也。”
而《神仙传》中的记载,则凸显着美酒祭祀消灾的功用:神人栾巴生前便被人建立祠庙,乡里老人在正旦(新年)清晨以酒祭祀他,导致栾巴酒醉。正逢皇帝赐百官饮酒,栾巴却并不咽下,反而将酒喷向西南方向,美酒变为千里之外的倾盆大雨,正好浇熄了成都刚刚燃起的大火。
随着元明时期酿造工艺提升、周期延长、蒸馏技术的普及,酒体度数随之大幅提升,这一现象也反映在了神话之中。明代《都公谭纂》载,神相王驴儿年少时,每日沽酒二樽,分白天夜晚两次饮用。一天晚上,他发现酒壶响动,便前去查看,却见一狐仙醉倒在地,直至五更方醒,应当是被酒香吸引,又因高度数酒而沉醉。
虽然狐仙之说纯属虚构,但在明代确实已经出现了先进的“酱香回沙工艺”:将高粱进行多次蒸煮与取酒,并将取得的“回沙”酒进行调和,这会令酒体在香浓醇厚的同时,形成平衡丰富的口感。这一工艺后来演变形成“一年生产周期,两次投料,九次蒸煮,八次发酵,七次取酒”的制酒法,赤水河畔的酱香天骄——习酒将此工艺延用至今。如此佳酿,连酒中老饕都难以拒绝,何况山中野狐?
把酒酹月,天地悠悠
中国神话诞生于古人对客观世界的猜想与解释。然而神话的内核,却与真诚、勇敢、自强、正直等君子品德互相呼应。陶渊明有诗云,“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当化身精卫鸟的女娃决定填平沧海,失去头颅的刑天依旧挥舞着武器,人类自强不息的君子精神便如明月万里,映照古今。
从第一个用谷物酿酒的人开始,到如今1年酿酒,2次下沙,9次蒸煮,8次发酵,7轮取酒的“12987”工序,中国人的酿酒历史,突破了不可胜数的难题险关,经过了数千个中秋月明。
这个中秋夜,没有什么比一杯酱香浓郁、空杯留香的美酒更适合对月而酌,更没有什么比亲友围桌而坐,同赏圆月更美好。习酒连续多年推出“中秋夜·喝习酒”主题活动,也开展“青春遇见贵州·习酒团圆号”爱心直通车活动,助力游子回家团圆。以酒敬团圆,以酒酹明月,一杯习酒,就是一个故事。酒盏中满盛的,是君子对自然时序的尊重,对粮食丰收的赞颂,对阖家团圆的期待。
中秋夜,喝习酒,这是一场月神与君子的对酌,醇厚酒香与泠泠月光将我们的目光拉向高远的九天之上,那里月华如水,万物同歌,新的美酒神话,正随秋月而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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