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药白云山：因时而进，打通过期药品回收“最后一公里”

2024年3月13日，广药白云山在北京举办“推行数字经济 助力环保体系——2024年广药白云山3.13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活动”启动仪式。在项目启动仪式上，南方周末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心联合广药白云山发布了《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公益项目20周年观察报告》。

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三大挑战

据不完全统计，我国每年产生的过期药品多达数百万吨。过期药品不仅药性失效，还可能发生霉变，处理不当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危害。如果过期药品被非法渠道回收，重新包装，就可能流入农村地区或非法医疗机构，威胁民众健康。如果将过期药品冲入下水道或填埋处置，部分成分尤其是有机污染物可能进入水体或土壤，给生态环境带来潜在危害。

回收并科学处置家庭过期药品，已成为一个十分必要但不易被察觉的社会问题。报告指出，当前我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痛点和难点十分突出，面临政策指导性有待提升、市场行动尚在探索期、居民认知亟须提高等三大挑战。

首先，家庭过期药在我国属于生活垃圾中的危险废物，对其回收处置尚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随着社会对家庭过期药品危害的认识逐渐深入，不少地方政府主导开展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并制定相关政策，但从整体来看，大多数省市针对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政策引导，以指导意见或工作通知为主，尚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与家庭过期药品的潜在危害和回收实践相比，相关政策的指导性和支持性仍然不足。

其次，当前开展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市场主体包括药监部门、药店和社区医疗机构、制药企业、社会组织或志愿团体等，但回收行为多以临时性活动为主，尚未形成长效机制。政府部门主导的过期药品回收行动，在宣传教育方面能够发挥重要作用，但持续性和创新性常常不足。企业作为市场主体开展过期药品回收，在组织统筹、资源投入等方面具有优势，但单个企业的力量往往薄弱，在尚未构建起联合行动网络的情况下，单个企业的公益行动也会面临动力不足的问题。社会力量多元、灵活，但因回收机制不完善，激励机制不健全，志愿者及居民参与的积极性均难以维持。

虽然家庭过期药品的回收和处理离不开家庭居民的参与，但不同机构的调研均显示，当前我国居民对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必要性和回收渠道的了解程度都亟待提高。《中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白皮书》显示，我国约有78.6%的家庭备有小药箱，90.1%的被调查者有将过期药品随意丢弃的经历。然而，随意丢弃并非居民默认家庭过期药品无害，而是不知道如何回收处置，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回收。

因时而进，创新性开展六大行动

广药白云山意识到，如何将分散在数亿家庭中的过期药品进行有效回收、如何确保回收的过期药品得到妥当处置既需要政策的引导支持，也需要各类市场主体的协同行动，更需要家庭居民认知并广泛而积极地参与。为了有效地解决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问题，广药白云山不断优化项目实施的模式和举措，创新性开展了六大行动。

行动一：回应社会需求，启动长期公益项目。2003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让板蓝根成为消费者抢购的药物。然而，“非典”过后，大量消费者囤积的板蓝根因未及时得到处理而面临过期风险。洞察到这一社会需求，2004年广药白云山在全国开展免费更换板蓝根活动，同时以回收板蓝根为契机，其“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由此酝酿筹备。2005年广药白云山正式提出“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机制”，旗下的其他14家生产企业同步响应，免费更换120余种药品。2007年项目进一步延伸至收录在《药品回收名录》中的不限品种、不限品牌的各类家庭过期药品。最终，这项公益行动被确立为广药白云山的一项长期公益项目。

行动二：建立长效机制，保障项目可持续发展。为了保障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有效实施，取得预期成效，广药白云山对项目进行了系统的部署和专项规划，从顶层设计、资源保障、实施机制和党建引领等多个方面建立起保障项目运行的机制，推动项目的稳健实施。

行动三：由点到面，构建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网络。家庭过期药品分散在数以亿计的居民家庭中，点对点回收，效率低，成本高。在回收实践中，广药白云山搭建并不断完善回收网络，建立起线下医药连锁终端和线上医药电商平台，共同覆盖全国的回收网络，方便居民参与回收活动，最大限度地提高回收效率。

行动四：关注农村，打通过期药品回收“最后一公里”。相对而言，农村居民对过期药品的危害性认识不足，安全用药、合理用药意识相对较弱。广药白云山积极响应乡村振兴战略，将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带进“田间地头”，以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活动为桥梁，以人民健康为中心，一方面助力健康乡村建设，提升乡村居民安全、合理用药的知识；另一方面引导居民妥善处置过期药品，助力美丽乡村建设。

行动五：技术赋能，提高回收便利性和参与度。互联网和数字技术为过期药品回收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撑。在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中，广药白云山与时俱进，坚持技术驱动，不断创新回收举措。从线下升级到网上和移动端，从现实世界扩展到“元宇宙”，家庭过期药品回收机制的每一次升级都带来了便民、利民、惠民的新变化。

行动六：研究科普，提升公众安全用药意识。只有公众安全合理用药的意识不断提升，家庭过期药品的负面影响才有可能根除。这是一项最基础也最重要、需要潜移默化的工作。在实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过程中，广药白云山将科普教育作为重中之重，在回收活动中，广泛宣传健康用药知识，提升公众的健康素养。

20年来，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行动机制不断完善，活动内涵不断丰富。截至2023年12月，项目已覆盖全国两百多个城市和地区，授权六千多家“永不过期”的合作药店，累计回收家庭过期药品1800多吨，惠及消费者7亿人次。

探索企业参与社会治理的有效路径

尽管家庭过期药品回收还没有形成全社会参与解决的机制，有效的行动网络仍在构建之中，但广药白云山20年坚持开展一项公益项目值得肯定。在20年的坚持中，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不仅取得了突出成效，也沉淀出可供其他企业借鉴的项目特点。

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是企业社会责任与社会创新相结合的成功案例，这些经验可为其他企业提供有益的借鉴，特别是在如何通过企业行动创新性解决社会问题、推动法规完善和提升公众意识方面。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成功与公司创新性将社会责任融入企业战略，建立长效机制，通过技术创新、多方协作、公众教育以及推动政策和法规的完善等一系列举措密不可分。

（一）战略融入与顶层设计。广药白云山将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作为公司长期发展战略的核心组成部分，20年如一日地坚持实施，体现了企业对社会责任的长期承诺和耐心。将项目纳入企业的战略规划中，确保其具有战略地位和资源保障。通过顶层设计，项目得到了企业高层的支持和参与，形成了自上而下的系统实施机制，现更将“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纳入《广州医药集团有限公司“十三五”战略发展规划》、《广州医药集团有限公司“十四五”战略发展规划》。

（二）建立长效机制，系统支持和管理。项目得到了企业高层的支持和参与，形成了自上而下的系统实施机制。具备明确的顶层设计和资源保障，包括专门的执行团队、专项预算和制度基础，确保了项目有序和有效的实施。项目作为公司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企业高层亲自参与实施，以广药白云山制药总厂为首，带动旗下二十余家药厂共同参与活动。在实施机制方面，广药白云山发挥总部与各区域营销分会的联动作用，一方面从集团层面提供项目基础经费和实施支持，以促进项目在全国的覆盖；另一方面，发挥各分会的在地优势，鼓励各分会根据所在区域家庭过期药品的回收现状、社会需求情况，整合当地政府部门、街道社区、药企药店等资源，因地制宜，自行开展相关活动，扩大项目的影响力和覆盖面。在资源保障方面，广药白云山一方面设置专门的项目执行团队和员工志愿服务体系，另一方面单列项目预算，为项目的实施提供了稳定而长期的人员和资金保障。

（三）凝聚合力，重视多方协作。社会问题常常涉及多个利益相关方，解决社会问题就需要协调多方利益，凝聚多方力量。因此，跟利益相关方沟通并鼓励它们参与是企业实施公益项目的必要步骤，也是扩大公益项目成效的必然要求。广药白云山在实施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过程中，不断扩大项目的“朋友圈”，一方面连通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链条上的断点，另一方面凝聚多方合力，如与药监、环卫等部门合作，确保过期药品处置的规范性；与电商和社交平台合作，扩大回收网络的触达范围。不同主体之间形成了有益的能力互补，能最大程度地提供优化的解决方案。

（四）加强公众教育，推动政策法规的完善。在回收活动中，公司广泛宣传健康用药知识，向全社会有效传播了家庭过期药品回收的理念；同时深入农村开展科普健康知识。同时，积极推动相关法规政策的研讨，形成政府指导、企业引领、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协同合力，促使家庭过期药品回收工作在政策取向上相互配合、在推进过程中相互促进、在实际成效上相得益彰。

20年来，广药白云山家庭过期药品回收项目的目标和内涵不断变化，从安全合理用药到健康乡村，再到助力碳中和、践行ESG理念，这些变化的背后是对国家重大战略的积极响应，是对社会民生建设、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生态保护、绿色低碳转型及推动可持续发展等公司重大发展战略的有效落实。

广药白云山的公益行动仍在继续，也需要社会有更多的企业和机构加入倡导合理用药的行动中，关注并参与解决过期药品的回收问题，为建设健康中国贡献力量。

专家点评

广州广药白云山创造了一个社会化参与公益实践模式，1）在纵向上把推动行业政策与倡导社会认知、责任主体与居民参与连接起来，2）在横向上把开发科技赋能与拓展市场空间、社区网点与商业网络连接起来，通过中心城市向边远地区辐射；3）在整体上通过建立标准规范和运行机制，形成部门间的协同和风险管控，培育了一个良性演进、迭代进阶的可持续生态系统。

——吕建中

中国管理科学学会可持续发展管理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南方周末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心智库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