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跨越地平线

在这个堪称“地狱级”创业难度的领域,地平线仅用两年多时间就造出了首张芯片,4年实现量产,5年实现量产上车,不到9年就成为了市场领先的企业。地平线的故事,更是一个依托中国汽车产业庞大市场和应用场景的科创样本。

责任编辑:黄金萍

一群“外行”跨界做芯片,选的还是周期更长、门槛更高的汽车智能驾驶芯片。

在这个堪称“地狱级”创业难度的领域,地平线仅用年多时间造出了首张芯片,4年实现量产,5年实现量产上车,不到9年就成为了市场领先的企业,初步具备了挑战国际巨头的底气,并以冲击IPO上市来跨越地平线。

地平线的故事,更是一个依托中国汽车产业庞大市场和应用场景的科创样本。从2009年开始,中国已经连续15年蝉联全球第一大汽车市场,恰好赶上汽车往智能化迈进的阶段,尽管起点不一,初创企业、跨界者和行业巨头都有上车机会,逐渐孵化出一批本土供应链企业,地平线是其中之一。

当然,前途并非一马平川。巨头对手的持续领跑、上游车企白热化的价格战、盈亏压力的缠绕,让地平线还要一再跨栏,奔向还看不见的终点。

外行也能做芯片

1999年,希伯来大学的Amnon Shashua教授在以色列成立了Mobileye公司,将计算机视觉知识固化在一枚芯片里,为汽车的主动安全功能服务,开启了汽车高级辅助驾驶(ADAS)技术的序曲。

2015年,一个叫余凯的中国人,牵头成立了一家叫Horizon Robotics(地平线)的公司,也闯进了这一领域。

一开始,地平线想要做边缘人工智能芯片。他们认为Robotics(机器人)是继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之后最大程度影响人类生活的新一代计算设备,应用无处不在。地平线想要定义Robotics的底层计算平台,其核心就是人工智能芯片,就像英特尔和微软定义个人电脑的底层计算平台那样。

不过,产业实践很快让他们发现,Robotics最大的垂直应用场景其实是智能汽车。随后,他们的战略重点也聚焦于此,为智能汽车定义边缘人工智能芯片,支持辅助驾驶、自动驾驶以及智能座舱。

余凯其实也是一名科学家,他本科、硕士就读于南京大学,后赴德国慕尼黑大学攻读并获得计算机博士学位,发表超过100篇论文,被引用3万次以上,是机器学习专家,也是深度学习早期推动者。

与学院派的科学家不一样,余凯的很多研究工作是在企业进行的。他先后任职于西门子、微软、NEC和百度。2013年1月,百度组建深度学习研究院,李彦宏任院长,余凯回国担任常务副院长。

两年后,余凯离职,创办地平线,立志做AI芯片。

差不多同一时间涌现的智能驾驶领域创业公司,多是从算法、解决方案开始。芯片投资高、回报周期长,大把的钱砸进去兴许都见不到丁点水花。余凯和他的小伙伴们,大多是做语音、图像识别等方面的算法研究的,他们连硬件都没做过,更别说芯片——这可是硬件“皇冠上的明珠”。

好消息是,在公司成立两年半时,芯片造出来了。2017年12月,地平线推出首代芯片旭日与征程,分别对应智能物联网(AIoT)与智能驾驶两大业务线。旭日1.0侧重图像识别,用于智慧城市、智慧零售、智能家居等场景;征程1.0并不是车规级芯片,仅用于开发和验证智能驾驶系统的软件方案。

证明“外行也能做芯片”仅仅是第一步,选择最适合的场景是更关键的考验。

同时涉足AIoT和智能驾驶两大业务,初衷是扩大潜在的市场空间,摊薄芯片极高的研发费用。但硬币的另一面是,这样分散了创业公司有限的资源。

地平线也收获了一些AIoT用户,比如2020年为小米的智能设备提供增强语音抽取方案(ESE),2022年为海信的健身智慧屏提供芯片和视觉感知算法。

AIoT虽然价值总量大,商业变现更容易,但场景非常碎片化,各个场景的需求与需要的支持又不尽相同,单个场景的价值量也是有限的。

另一边厢,在智能驾驶市场,当时主导地位的是已配合多年的Mobileye+国际Tier 1。鉴于涉及生死攸关的行车安全,合资品牌将这套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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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赵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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