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苦于“隐形加班”,全国政协委员吕国泉呼吁保障离线休息权
隐形加班模糊了工作与生活的边界,从个体来讲,有一种“敢怒不敢言”的心理,无法对外诉说,就是一种社会性的隐痛。
2024年1月,北京高院工作报告回应网络时代隐形加班现象,将下班后利用微信付出实质性劳动认定为加班。
同时,不要泛化,别都上纲上线。比如单位领导给你打个电话正常交流事情,你说这已经是休息时间我不能交流,这么极端好像是不必要的。这中间有一个平衡,有一个过程,这个就需要大家的智慧。
责任编辑:谭畅
你是否下班后仍要看工作群,时刻关注工作信息?全国政协委员、全国总工会办公厅主任吕国泉注意到,网络时代数字信息技术使劳动突破了时空界限,提供灵活的工作方式,提高工作效率,但也引发了一些新问题:人们的工作与生活的边界被模糊,经常隐形加班,无法安心休息。
2024年全国两会上,吕国泉准备了一份关于保障劳动者离线休息权的提案。他在提案中建议加强顶层设计,在劳动法立法层面引入离线休息权;修订标准工时,对线上加班和工时补偿作出明确界定;加大监管力度,营造轻松舒适网络工作环境;引导用人单位履行社会责任,维护劳动者身心健康。
他所说的离线休息权,是指劳动者在法定或约定工作时间之外,拒绝通过数字工具进行工作联络或处理工作事宜的权利。
吕国泉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保障劳动者离线休息权,是数字时代劳动形态变化中维护劳动者休息权、实现自身可持续发展的必要举措,是提升劳动者生活品质、促进劳动关系和谐的应有之义。
“一种社会性的隐痛”
南方周末:你是怎么注意到劳动者“隐形加班”这个问题的?
吕国泉:我的提案提到了,四川一名店铺设计师从业两年多累积了600多个工作群,每天“24小时待命”“为群所困”,不敢关手机,离职后花了3个半小时退群,才感到轻松许多,此事一度冲上热搜。
实际上,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微信兴起之后才有的现象。手机随身携带固然方便,工作也随之而来。有手机移动通讯的时候,已经有这样的情况了,但是还没有像现在微信发达后对大家离线休息权损害得这么普遍、这么持续、这么大面积。所以我就觉得“三个半小时退600个群”很极端,但很有代表性。
我也看了相关的消息,尤其是大量的评论和跟帖。我觉得这些留言也反映出,这个情况确实存在于很多领域、很多群体中,它确实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
后来我们自己的报纸《工人日报》的一位记者也在问我关注什么,他也提出建议,他们接到“数字技术对劳动者工作和生活的影响”这样的消息比较多,也希望我关注。这刚好和我原来的想法一拍即合,所以在今年两会期间,我想提出这个问题。
南方周末:你觉得这种“隐形加班”现象有什么痛点?
吕国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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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胡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