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松鼠 | 云间夜话
“没尾巴”像是听得懂屠夫的判决,浑身觳觫不已,抖得像我们人类打摆子一样……翌日一早,笼里居然又多了一头松鼠,赫然就是“没耳朵”!它俩安静地偎着。“没耳朵”偶尔舔几下自己的老婆,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
责任编辑:邢人俨
每天早餐时,头顶就是“砰、砰”的枪声。那是房东拉蒂夫在二楼阳台用他的重磅气枪“晨练”——微笑地射杀着一只又一只松鼠。
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带血的爱好。一半印第安血统的他看上去很绅士,收我们租房押金时很大度,说厨房的一切和浴卫的一切尽管随意用。
但每天的早餐伴枪而行,就像一次次网线被拔一样令人心惊。没几天我们就暗地里叫他butcher(屠夫)了。
这里是旧金山东部的菲利蒙。推门就是馒头状的漫坡。满眼陌生的北加州景观。盛夏的山,反倒是一片苍黄,满目衰草显示着此时正是北加州的旱季,惟太阳从馒头山升起,红玉一般。月亮从馒头山升起,冰盘一般。
景色非常瑰丽。
但动物在旱季并不显得委顿,在我们居住的宽大的河谷中,到处可见一种活泼的啮齿类动物,棕黄色的毛皮,大大的眼睛,蓬松而长大的尾巴,不但晚上活跃,大白天的也出没在居所周围,不怕人,时常像鼬类一样直立着,两眼骨碌碌地转着,端详人。
人称地松鼠,为北美所特有,长可盈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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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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