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人 | 洛城机密

我甚至有时候觉得,一年一年,四时更替,就是在帮助人们演练如何度过人生的寒冬。

责任编辑:邢人俨

冬眠的人。视觉中国|图

冬眠的人。视觉中国|图

即便在四季都阳光灿烂的南加州,冬天也令人抑郁。调整为冬令时后,下午四点半,天就全黑。可能是疫情催发了人对孤独的感知,这漫漫长夜,寒意逐渐侵入我的肌肤、骨髓和内心,禁不住想,要是人也能冬眠就好了,一觉起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几年前,在圣路易斯的公园,看到一座熊雕塑的说明:“很少有动物像熊一样兼具人类的恐惧和喜爱。”确实,不过我也觉得,倘若熊不冬眠,肯定会失掉一半的粉丝。正是因为冬天要躲进山洞睡大觉,熊显得慵懒、亲切,甚至令人羡慕——我们人类还得每天一大早爬出温暖的被窝,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童书和动画片里有无数的淘气鬼去骚扰冬眠的熊,更让熊成了我们同情的对象,即便自然界的熊非常凶残。

如果说小孩子渴望冬眠只是因为渴望舒适,那么人到中年之后对冬眠的情感就显得颇为复杂。美国大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在四十岁的时候写过一首长诗《摘苹果之后》(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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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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