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民主制度的退潮，查尔斯·泰勒开出了这样的药方

加拿大哲学家查尔斯·泰勒与他的新书《民主的衰退》（与Craig Calhoun、Dilip Parameshwar Gaonkar合著）。（资料图/图）

自上世纪末开始，新自由主义、全球化和民主化的风潮席卷全球，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一种方法、一条路径。但二三十年后，自英国脱欧、特朗普掌权和世界各地右翼政党赢得选举以后，政治学者就开始谈论民主的退潮，既尝试解释原因（像福山在《身份政治》一书中以身份认同分析弱势社群如何壮大），同时也继续为民主辩护（例如普沃斯基的Why Bother with Elections？）。而加拿大哲学家查尔斯・泰勒（Charles Taylor）亦联同两位学者合著了一本新书《民主的衰退》（Degenerations of Democracy，哈佛大学出版社，2022），为近年涌现的谈论民主衰败的文献，添上另一本重要著作。

谈新书之前，先交代一下背景。泰勒写过一本巨著《世俗时代》（A Secular Age），分析西方世界如何从“无神不可”的中古时代，演变成为神是“无可无不可”的世俗时代，世界经历了一个没法回头的历史进程。认定历史是不断向前（而不是潮起潮落的重重复复），对理解今天民主衰败，有同样的重要性。

正如在新书当中，以泰勒为首的作者们形容今天民主是“衰退（degenerate）”而不是“退潮（retreat）”，厘清两词的分别，想要说明的一点，就是随着民主制度的质变，将再也无法像以往一样恢复“常态”，不会如以往一样被当成“金科玉律”的制度（即民主国家地位超然而未民主的国家争相仿效），那种曾经短暂出现过的“民主好日子”，从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