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晚,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颁奖晚会在茅盾先生故里浙江桐乡举行。杨志军《雪山大地》、乔叶《宝水》、刘亮程《本巴》、孙甘露《千里江山图》、东西《回响》5部长篇小说获奖。
茅盾文学奖揭晓
走近本届获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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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刘亮程和他的《本巴》:回到乡村,重返童年
每当麦子长出来的时候,白发又白了一层,你是觉得忧伤还是喜悦?古人会觉得忧伤,但我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棵树长得快腐朽的时候,你也达到了人生的目的,树木和人类在某个瞬间同时感到生命的衰老,这就是万物有灵。 (本文首发于2023年8月24日《南方周末》) -
孙甘露:对作者来说,城市承载着记忆和意义
他说写作就像开车,开车要看一看后视镜,不可能一直看着前面。写作有一点像前行物体中的后望者,因为你老是要看看后面的。人是往前的,生活是往前的,但是你的观察、你的记忆很重要的是要依赖于两侧后方的观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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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文学之夜 孙甘露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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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亮程:天黑是最大的自然
这个“天”是什么呢?它是自然,也是中国人所说的“道”。 -
刘亮程:我们失去天真后,又在各种修养中重获天真
“每一种语言都有自己的天亮,它并不是一个自然界的天亮,汉语的天亮,可能在另一种语言中恰好是黑暗,当汉族说天亮的时候,只是汉语里的天亮,每种语言中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文化”
对话历届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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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我们的非理性过于激荡
“如果文学不能呈现语言的魅力,那么,语言的魅力还能在哪里呈现?好的文学可以辅助我们防御语言的败坏。语言的败坏从来就不是一件小事”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 -
作家陈彦:在“星空”与“半棵树”之间,我希望呈现多声部的生活现场
“生活的本质就是连续不断的戏剧结构与冲突,而这个结构与冲突似乎亘古未变过,那小说写作为什么要拒绝人类与生俱来的戏剧性呢?” -
莫言:希望将来人们说我是一个剧作家
“在莎士比亚的塑像前,我就发下誓言,用我的后半生完成一个从小说家到剧作家的转换。” -
梁晓声:“文学给我的益处,我捧不住了”
我始终觉得这个社会需要许多方面的公平和关照,这种关照概括成一句话就是,当社会不能够在物质方面关怀到他们的时候,文化难道还做不到吗? 我就主张,发现社会有一种事情是需要做的时候,首先问自己我能做吗。 一个作家如果他写作已经超过了30年,他的年纪已经过了50岁,人们在评论这个作家的时候还说,这是一个有才气的作家,那我个人认为这其实已经不是正评价了。 (本文首发于2022年9月29日《南方周末》) -
刘震云:“生活停止思考的地方,文学出现了”
“这些小人物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有心事。生活中,人的思考不会那么深入,因为事太多了,他会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思考一件事。不只是压抑,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欢乐,应该是悲喜交加的,那是每一个人生活的旋律,这个旋律不会是单调的,有时候可能是复调的,多声部组成的一个人声的歌唱。” -
写作者刘醒龙:我在武汉,和它有了生死之交
我熟悉的一位护士长,五十五天没有与幼小的孩子见上一面,每天在电话里互诉相思。好不容易从隔离病区出来,走到家门口,孩子却躲在门后,用发自内心的声音,奶声奶气地不要妈妈进屋,说妈妈身上有病毒。母亲也不让她进家门,隔着老远递上几样她最爱的美食,就在门外的楼梯间里蹲着吃完后,转身重回医院。这样的人性该怎么审美?这样的亲情该如何抒发?不要说一部《鼠疫》,就是再用十部《鼠疫》也说不透武汉封城的平常与特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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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ALK视频 | 徐则臣:到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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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能够安然劳作,是无限美好的事情”
“那是3月底的一天,我乘车出城,去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家制药企业,看复工复产情况。沿途是广袤的东北大地,农民开始备春耕,翻过的地黑油油的,我摇下车窗,呼吸着泥土的气息,无比亲切和感动。犁开的大地,在大口大口呼吸。” (本文首发于2020年5月7日《南方周末》) -
“他内心是撕裂的, 只能给我们讲‘令人心碎的故事’” ——麦家与“人生海海”背后的沧桑
麦家解释书名,“人生海海”原是闽南话,有点“人在做天在看”的意味——它是沧桑的。 -
格非谈长篇新作《月落荒寺》与真正的生活
“日常生活在今天,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变得不可能了。跟我们对时间的体验有关,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体验时间。今天时间都变成均质性的,可以切分、计算,你无法逃遁。” -
阿来 语自在者
阿来觉得,通过熟悉的语言写熟悉的内容,才能避免误解和误读,才有助于抵达情感的深度。他有一部散文集叫《语自在》,那是一种自由的言说状态,他认为自己在“语自在”之中 -
金宇澄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读《金瓶梅》和《史记》
“《史记》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充满现场感,传统中文简约生动,不大有议论,很少心理,与西方小说截然相反。老外都知道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像我们这么了解世界作家的状态,出版那么多西方作品,似乎我们的内心准备上,总觉得西方比我们好,那你自己一直就是来不及的心情,就永远跟着人家走,永远在别人坐标里确定自己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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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这次写作,我把它从肉中取了出来” ——李洱谈长篇小说新作《应物兄》
从郏象愚变为敬修己,他对世界的判断不停地变化。在一般人看来,他好像始终不渝地选择错误道路。其实我从未嘲笑他,我深情地关注他。这种人展示了我们每个人都可能经历的崎岖、艰辛的生命历程 -
张炜谈长篇小说《艾约堡秘史》
它们本来生而有之,后来却遗失了。他知道遗失的东西比金子还珍贵,所以拥有金子之后,差不多急到了疯癫的地步,得了无可疗救的“荒凉病”。 -
王安忆:“现在人阅读少,30岁也非常幼稚”
文学就是文学,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文学本身就是青春的读物。 -
王蒙谈《孟子》
孟子说得更现实。他说人眼睛管看,耳朵管听,心管想,你不思索,“心之官”就越来越落后,越来越笨。 -
贾平凹:最大的问题是农村没有人了
“最大的问题是农村没有人了,没有人怎么建设新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