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可以怨”:谈谈《诗经》中的吐槽

《北山》的下文则有详细展开,说自己这个部门工作有多么不均:有人“息偃在床”,这个就是躺平比较文雅的说法;有人“不知叫号”,甭管老百姓多惨,关我啥事,能不干就不干;有人“栖迟偃仰”,上班准迟到,下班肯定提前走;有人“湛乐饮酒”,沉溺于饮酒作乐;有人“出入风议”,上班就是来高谈阔论的。这样的人多了,干活的自然就特别惨了。“靡事不为”,还“惨惨畏咎”,干得越多,背的锅越多。

责任编辑:陈斌

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有一所高校的历史系闹了个笑话,它的公众号上发了一篇文章,说采访了一个女生,这个女生引用了一首“诗经·彼阳”,表达了想要发愤努力的意思。但《诗经》里并没有一首叫《彼阳》的诗,那首伪造的诗,全是谐音梗,写下来是看似文雅的字句,念出来全是脏话。

这小编大概不曾真的采访,没有当面对话,这诗脏话属性太明显,一下子就听出来的。不过能想到去《诗经》里找材料,这个思路倒是对的。《诗经》里面“颂”的部分,传统上认为功能就是“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神明今天固然不信了,但如何昭告成功,把话说得庄严又不刻板,典雅而不矫情,《诗经》仍然是最高典范。

同时,《彼阳》虽然是假的,而且它仅止于玩谐音梗,也算不得高明,属于“谑而虐”。但把诗写得看起来是一个意思,其实是另外一个意思,倒也在《诗经》所代表的文化脉络里,《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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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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