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透支企业社会责任实现成本控制并不可取——6-7月企业社会责任警示事件分析

本月我们邀请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研究院副研究员李丽、北京工商大学国际经管学院教授郭毅两位专家，对6-7月份的警示事件整体特征和典型事件进行讨论。

在两位专家看来，持续观察企业社会责任负面事件是媒体舆论监督的职责所在，有助于更加客观、全面地观察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的发展变化。

6-7月发生的消费者责任缺失事件、工程建设领域负面事件，凸显了在当前我国经济社会运行压力增大的情况下，一些企业不顾及社会责任，仅仅为了获取商业利润就不断侵蚀本应承担的社会责任的边界，这样的做法并不可取。

南方周末：作为一直参与南方周末月度企业社会责任警示事件评选的专家，你认为媒体开展这项工作对观察企业社会责任发展有什么意义？

李丽：媒体负有舆论监督的职责，观察企业社会责任负面舆情是舆论监督的应有之义。南方周末开展企业社会责任警示事件评选，我觉得意义可以从两方面来看：

第一，读者平时看到的是单个事件，不会有更多联想或思考。现在有媒体把零散的案例汇集起来，并挑选出有代表性的案例进行分析，这就给读者提供了更加宽广的视角和深入认识行业社会责任以及特定社会责任议题的素材。

第二，当前大多数服务机构和媒体都在传播企业社会责任优秀案例，在基本面都在“鼓励、表扬”的情况下，有媒体观察负面事件，这可以让大家更冷静、更客观地认识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的发展现状。

如果更进一步，对警示事件的观察能够形成闭环，比如为企业提供改进建议，跟踪处理进展，观察改进效果等，那么媒体监督观察的作用就能得到更好的发挥。

郭毅：建立健全企业社会责任观是我国市场经济发展到当下的内生性必然要求。这要求我们不但要对符合商业文明和社会责任理念的实践进行肯定、提炼和升华，同时也需要对违背核心价值观、与商业文明发展取向不一致的事件进行深入剖析，正反互辨，以建立更加全面的认知。

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类似南方周末“漂绿榜”和“社会责任警示事件评选”这样的媒体观察有重要意义，也得到了企业社会责任界学者们的大力支持，这是构建向“善”的市场经济的重要环节，不应缺失。

南方周末：当前企业社会责任缺失事件有哪些特征？

李丽：从南周这几年收集的事件来看，企业社会责任缺失事件的特征还是比较明显。

一是合规问题非常突出，其中以金融机构业务违规、企业生产安全事故等为主。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依法合规问题，但是发生的频率比较高，即便监管处罚力度在不断加强。可能需要一个更加有效的治理机制才能解决。

二是涉及信息安全、个人隐私保护的社会责任缺失事件比较多，另外性别平等、职业发展等新兴议题出现，这提醒我们要高度关注新业态新领域的社会责任问题。

三是企业社会责任缺失事件在不同所有制企业、不同规模企业中都有发生，并不是说大企业、头部企业就比小企业好。因此，任何企业履行社会责任都不可能一劳永逸，它一定是持续完善的过程。

南方周末：在评选6-7月的十大警示事件过程中，对哪些事件印象深刻？

李丽：我印象深刻的是工程建设中的偷工减料问题。工程建设不是一次性消费品，而是基础设施供给，涉及长治久安的问题，所以影响是非常大的。这次两家企业暴露出这个问题，是偶然现象还是行业存在的重大社会责任问题，值得警示。

郭毅：这两个月的警示事件中，许多事件的发生，与企业在商业运营过程中的成本控制息息相关，这也在某一个方面突出当前我国经济社会运营压力较大，一些企业可能为了控制成本，将经营成本向社会转移，比如这两月发生的偷工减料事件、伪劣产品事件，以及劳动者权益中出现的克扣工资、拖延工资等事件，都是上述企业以透支社会责任来实现成本控制的一种表现。

南方周末：南航线上选座免费座位少、迪士尼不让游客带折叠椅，这两件事在公共讨论中争议较大，从企业社会责任角度应如何看待？

李丽：选座是航司应正常提供的服务，现在变成付费才能获得的服务，这是一种倒退，不是进步。如果说企业提供了额外服务，收费是没问题的，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并没有。难道说企业只能靠选座费提高利润？

迪士尼游客为什么要带折叠椅？就是因为排队时间太长，太劳累。对企业来说，如果觉得折叠椅妨碍园区秩序，或者影响园区其他设备的营收，那么可以针对消费者的需求提供一个替代方案，而不是简单粗暴地禁止，有店大欺客之嫌。

这两个事件都是企业没有真正关注和回应消费者的关切。无论南航还是迪士尼，这些问题都能够找到更负责任的方式来解决，现在的做法显然与大企业应该和可以承担的责任不匹配。

郭毅：这两件事之所以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原因在于事件中所包含的服务到底是企业应当正常提供的，还是可以进行再商业化的。

从社会责任角度来说，企业要维护其核心商业利益的发展就必须承担社会责任，社会责任能够帮助企业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巩固品牌声誉，从而在更大程度上赋能企业的核心商业利润。

如果企业不顾及社会责任，仅仅围绕着商业利润或者为了获取商业利润而不断侵蚀其本应承担的社会责任的边界，那么在短期内可能会有一些获益，但从长期看，让自身的核心商业利润建立在更加不稳定的基础上，最终会导致其核心商业利益不可持续。

6月十大企业社会责任警示事件

一、“鼠头鸭脖”涉事企业被顶格处罚

涉及领域：安全与健康

事件：江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生在食堂吃出疑似“鼠头”的异物，引发广泛关注。涉事学校后勤管理处6月3日发表声明，指出异物为鸭脖，并声称当地市场监督管理部门确认为鸭脖。6月17日，事件联合调查组判定异物为老鼠类啮齿动物的头部，并对涉事企业江西中快后勤服务有限公司和法定代表人顶格处罚。

警示：此次事件的发生及其处理过程引发了广泛关注，社会影响恶劣，一时间高校食堂饮食卫生安全成为网络热点。食品安全无小事。学校是集中用餐单位，食品供应企业和学校管理部门理应坚守食品安全责任，切实保障师生饮食健康。

二、南航国际航班线上选座仅6%免费

涉及领域：消费者责任

事件：有消费者反映，南航的国际航班在线值机选座放开的免费可选座位数量极少，仅占全部座位的6%，不但靠窗等优质座位几乎全付费，也没有符合三口、四口之家出行的连座席位，如果家庭出行想要连座往返，仅选座费就占了机票总价的50%。

警示：线上选座是企业本应提供的服务还是收费项目，在公共讨论中存在争议。支持收费者认为旅客按需选座，航司收取费用，合情合理；反对收费者认为，航司将本应提供的服务商业化，实在“吃相难看”。事实上，其他航司也有选座收费服务，但免费可选的座位数量占比更大。回应消费者关切、满足消费者需求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基础，企业不能为了商业利润而不断侵蚀本应承担的社会责任的边界。

三、江苏舜天因财务造假被罚超千万

涉及领域：合规管理

事件：6月30日，江苏舜天收到证监会出具的《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证监会调查查明，2009年起，通过参与通讯器材内贸虚假自循环业务，江苏舜天2009-2021年报共计虚增营业收入103.33亿元，虚增营业成本93.99亿元，虚增利润总额9.34亿元。公司及相关责任人因此合计被罚1430万元。

警示：蓄意造假，时间跨度久、造假金额大，行为恶劣，理应严惩。上市公司是资本市场的基石，提高公司治理水平和信息披露质量，是公司自身稳健发展的需要，更是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的基本要求。

四、宁夏一烧烤店爆炸致31人死亡

涉及领域：安全与健康

事件：6月21日20时40分许，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兴庆区一烧烤店发生燃气爆炸事故，截至6月22日上午8时，事故造成31人死亡、7人受伤。

警示：这是一起人为操作不当造成的特别重大事故。事故以生命为代价再次警示所有经营者：安全意识不可须臾松懈，安全防线必须时刻筑牢。

五、民生银行重庆分行多项票据业务违规被罚没5967.8万元

涉及领域：合规管理

事件：6月20日，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对民生银行重庆分行作出处罚决定，共计罚没5967.8万元。民生银行重庆分行存在的违法违规事实包括，2015年至2016年期间违规买断假贴现的商业承兑汇票；违规开立同业账户用于票据交易；票据转贴现和买入返售、卖出回购业务环节中，存在“消规模”行为。

警示：明知故犯，持续造假，暴露出该分行法律意识淡薄，治理责任缺失。在南方周末的月度警示事件监测中，银行因业务违法违规而被处罚的事件一直占有较大比例，这警示行业，在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必须始终夯实基础责任。

六、中铁三局四公司未按施工技术标准施工

涉及领域：合规管理

事件：信用中国信息显示，6月19日，中铁三局集团第四工程有限公司被罚1.6万元，原因是施工中偷工减料，使用不合格的建筑材料、建筑构配件和设备，不按照工程设计图纸或者施工技术标准施工。

警示：处罚信息显示，中铁三局四公司在修建高速公路中存在未按施工技术标准施工的行为。高速公路是重要基础设施，若施工中偷工减料或施工技术不达标，就可能埋下安全隐患，危害他人，施工企业不可不慎重。

七、四大猪企因签署互不挖人公约被约谈

涉及领域：公平运营

事件：6月20日，牧原集团举办十八届养猪节共创共享论坛，活动最后牧原联合双胞胎、温氏、正大向行业发出倡议，尊重行业秩序，打造商业文明，签署互不挖人公约。7月31日，市场监管总局依据反垄断法和《禁止垄断协议规定》有关规定，约谈四家生猪养殖企业。

警示：公约的目的是维护行业秩序，但却有违公平运营的嫌疑。企业身处市场就应该尊重市场规律，人才流动是市场经济的客观要求。制约人才流动不可取，也不可行。与其担心和提防人才外流，不如多在人才的选用育留上多下功夫。

八、星巴克等三家餐企因过度索取个人信息被约谈

涉及领域：消费者责任

事件：根据消费者举报线索，上海市网信办、上海市市场监管局执法人员对星巴克、Shake Shack、天泰餐厅开展现场执法，认定三家餐饮企业存在频繁诱导索取用户手机号、诱导消费者提供精准位置信息、频繁弹窗诱导注册会员、诱导消费者关注公众号等问题。6月19日，三家企业被约谈并要求全面整改。

警示：个人信息保护法已于2021年11月正式实施，APP收集个人信息基本要求的国家标准也于2022年4月发布，其中对信息收集的原则和常用服务需要收集的最少信息都给出了明确规定。企业应在法律和规范的指导下开展良好实践，冒着违法风险和牺牲消费者体会或许一时侥幸获得利益，终究不能走远。

九、40款APP未按要求完成整改

涉及领域：消费者责任

事件：6月27日，重庆市通信管理局官网发布通报，称重庆市通信管理局和四川省通信管理局组织第三方检测机构对川渝两地主流应用商店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进行了检查。截至目前，仍有40款APP未按要求完成整改，这些APP大多涉及违规收集个人信息，强制、频繁、过度索取权限等问题。

警示：APP专项整治行动开展以来，有关APP违规收集个人信息、侵害用户权益的问题得到显著改善。但面对超过250万款的在架数量，APP强监管与规范化治理仍然任重道远。在监管加强的同时，希望APP开发运营者守法合规，切实保障消费者权益。我们也呼吁应用商店、移动智能终端等APP生态关键环节发挥平台作用，加强应用上架审核和存量应用清理，筑牢用户个人信息安全防线。

十、东北证券未勤勉尽责被罚没820万元

涉及领域：合规管理

事件：继2月被证监会立案调查后，东北证券涉及7年前的豫金刚石定增旧案终于尘埃落定，并收到行政处罚决定书，因在持续督导期间未勤勉尽责，公司出具的2016年至2018年度相关持续督导及现场检查报告存在虚假记载，公司及相关责任人均被罚，合计罚没近820万元。

警示：证券经营机构被视为资本市场“守门人”，守护投资者进入资本市场的第一道防线。在上市公司豫金刚石的定增案中，东北证券未勤勉尽责，对定增涉及的事项没有进行审慎核查和合理的职业怀疑。豫金刚石最终因涉嫌重大财务造假被罚，并在2022年6月被终止上市。无论是证券机构和上市公司，都应该从这起事件中吸取教训。

7月十大企业社会责任警示事件

一、山西代县精诚矿业瞒报事故40起

涉及领域：安全与健康

事件：山西发布官微7月6日发布消息表示，将对忻州代县矿企瞒报事件处置提级办理，成立省级调查组。7月30日调查结果发布。经查明，到2022年发生“9·1”滑塌事故前，精诚矿业先后瞒报生产安全事故40起、死亡矿工43人。

警示：这是一起经由媒体报道继而被政府部门调查处置的案件。涉事企业不仅安全生产管理混乱，且在发生事故后蓄意逃避责任，封锁事故消息，性质恶劣，危害巨大，理应严惩。

二、中建八局被举报“高铁偷工减料”

涉及领域：合规管理

事件：7月20日，媒体报道称，河南省三捷实业有限公司实名举报中国建筑第八工程局有限公司涉嫌偷工减料，莱荣高铁部分路基段螺纹桩施工存在质量问题，该段大部分螺纹桩的施工桩长不满足设计要求，存在重大安全隐患。随后，中建八局通过官方微信发布消息称，针对媒体反映的问题，山东省交通运输厅已成立调查组，公司将全力配合调查。

警示：该事件仍在调查中。值得注意的是，近期工程基建领域的警示事件增多，主要涉及工程建设违规和拖欠工人工资等问题。从企业自身讲，产品和服务是企业的第一社会责任，基建企业应保障工程建设的质量安全，满足客户要求；从社会影响看，基础设施建设事关民生福祉和经济长远发展，基建企业应增强对相关方负责、创造社会价值的意识。

三、蚂蚁集团及旗下机构被罚没71.23亿元

涉及领域：合规管理

事件：近期，针对蚂蚁集团及旗下机构过往年度在公司治理、金融消费者保护、参与银行保险机构业务活动、从事支付结算业务、履行反洗钱义务和开展基金销售业务等方面存在的违法违规行为，金融管理部门对蚂蚁集团及旗下机构处以罚款71.23亿元。

警示：这是对蚂蚁集团过往年度存在的违法违规问题的处罚，彰显了金融管理问责追责的强监管态势。无论是传统金融还是新兴金融业态都应该坚守合规底线，在合规的基础上开展创新，追求业务的健康发展。

四、中铁十六局涉嫌未及时足额支付劳动报酬

涉及领域：员工责任

事件：7月17日，浙江宁波市人社局对中铁十六局处以罚款2.5万元，原因是中铁十六局存在未及时足额支付劳动报酬的行为，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第三十条一款的规定，宁波市人社局责令其支付后仍未支付。

警示：在3月份的警示事件中，就出现过北京城建北方集团拖欠工资拒不改正、重庆蓝波湾置业有限公司未足额支付农民工工资等事件。工程建筑领域的工资欠款大多涉及农民工工资问题，当事企业应切实落实保障农民工工资支付条例等制度，不拖欠、不克扣农民工每一分钱。

五、吕梁居然之家因存11项消防安全隐患被罚款整改

涉及领域：安全与健康

事件：7月4日，吕梁市消防救援支队深入离石区居然之家进行督导检查，检查发现，居然之家存在11项消防安全隐患。针对检查发现的隐患，责令吕梁市居然之家新零售有限公司限期整改，并给予罚款3.6万元的行政处罚。

警示：被查出11项消防安全隐患，暴露出企业在安全管理方面存在系统性漏洞。隐患往往是事故的前兆，安全警钟长鸣就是要在日常运营中尽可能消除各种安全隐患，减少事故发生的概率。

六、迪士尼不让游客带折叠椅引发讨论

涉及领域：消费者责任

事件：近日，有网友发视频称，一游客欲带折叠椅进入上海迪士尼乐园，被工作人员制止。该事件随后引起广泛讨论，有网友认为，去迪士尼就要遵守相关规定；也有网友表示，有时迪士尼项目排队时间太长，希望有办法可以休息。

警示：争议的焦点在于，如果迪士尼不让带折叠椅，那么是否可以解决游客因排队时间太长需要休息的问题。显然，解决这一问题并不难。控制入园人数、提供线上预约渠道、在入口处放置休息座椅等，都可以缓解游客的排队时间。在此次报道中，迪士尼并没有解释不能带折叠椅的原因。吸引游客来消费，但对消费者的关切视而不见，傲慢的态度终究会消磨品牌美誉度。

七、商务女装LILY接连因生产销售不合格产品被罚

涉及领域：消费者责任

事件：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显示，6月26日、6月28日、7月18日，商务女装品牌LILY关联公司上海丝绸集团品牌发展有限公司因生产、销售以不合格产品冒充合格产品接连被罚。罚款金额依次为43.67万元、16.27万元、51.50万元。

警示：接连生产销售不合格产品，暴露企业产品质量管控缺失。事不过三，希望当事企业心存敬畏，尊重市场、尊重消费者，切实履行好产品和服务责任。

八、中铁二十二局第五工程有限公司擅自改变林地用途

涉及领域：环境责任

事件：7月3日，北京市密云区园林绿化局对中铁二十二局第五工程有限公司处以191.48万元罚款。原因是2020年，中铁二十二局第五工程有限公司在修建京沈高铁过程中，在密云区巨各庄镇金山子村腰子峪堆放渣土、石料，非法占用林地约1.2万平方米。

警示：占用林地，破坏自然生态和资源。最高人民法院近期发布了关于审理破坏森林资源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明确了非法占用林地犯罪的定罪量刑标准。各类施工企业应知法守法，履行环境责任，保护生态资源。

九、云财经非法经营证券投资咨询业务被罚没近1100万元

涉及领域：公平运营

事件：7月12日，深圳证监局披露的行政处罚决定书显示，深圳云财经大数据技术有限公司未取得证券投资咨询业务资格，对外销售具有投资建议或买卖时机建议软件，2016年至2019年期间共获利548.61万元。深圳证监局决定“没一罚一”，公司、公司实控人及相关负责人合计被罚没近1100万元。

警示：无照经营有悖公平竞争规则，扰乱市场秩序。涉事公司在未取得投资咨询业务资格的情况下持续开展相关业务，违反法律法规，相关业务可能侵害消费者权益。监管加强的同时，消费者也要增强识别能力。

十、游美营地夏令营活动遭家长质疑

涉及领域：安全与健康

事件：7月25日，有消费者反映，自己的孩子在参加游美营地公司暑假期间推出的“千岛湖美式夏令营”后，出现了健康问题。根据黑猫投诉平台记录，已有至少十几位家长反映孩子出现高烧腹泻等健康问题。家长质疑游美营地作为国内高端夏令营，却连基本的健康问题都不能保障，并表示夏令营在师资、住宿、餐饮配套等多方面存在多项虚假宣传。

警示：在后续报道中，活动组织方承认对参加夏令营的学生在生活照顾上存在欠缺。近年来针对中小学生的夏令营、研学营等活动盛行，这些活动因“寓教于乐”广受家长和学生欢迎，但活动组织方对其中涉及的安全问题不可儿戏，一方面营地要充分做好餐饮卫生和设施安全等工作，另一方面活动设计要充分考虑到学生的身体条件。

评选方法和流程

“月度十大企业社会责任警示事件”评选采取专家投票法。月初，南方周末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中心收集、整理上月发生的社会责任警示事件，并从中筛选出候选事件。之后，随机邀请9位智库专家进行“背对背”投票，按总得票数由高到低评出“月度十大企业社会责任警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