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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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日本汉学家藤井省三:在东亚和世界文学的关系中审视鲁迅文学
(本文首发于2023年6月1日《南方周末》) -
专访人类学家萧凤霞:在“华南”之外,还有一个更宽广的“中国南”
她形容自己是一位“不安分的人类学家”,常常想要挑战既有研究范式,在碑林、族谱、祠堂和村民的诉说中,寻找历史与当下重叠的暗影,揭开掩藏在日常背后权力的呢喃低音。 “人家常常问我,你做了几十年南中国的研究,为什么你现在跑到中东和非洲去了。我说没问题的,对我来讲中国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一个过程,哪些过程最有意思、最有需要研究的地方,我就去哪儿。” “人类学最要紧的就是培养同理心,了解和尊重他人……别让界限定义你,应由你自己定义你的界限。这些都是让我们可以被称为人的最大公约数,可以达到这个境界的话,你的学术就有了普遍的感染力,这也是我从文学中悟得的道理。” -
历史学者墨磊宁:中文打字机,“最重要却被误解最深的发明”
种种尴尬充斥着中文打字机的发明历程。这其中既有天才的思想火花,也有挫败的实验和短命的投资。 “技术不断地在改变语言。语言和技术在今天这个时代相互形塑,其深度可与洞穴时代的绘画与泥板之间的关系相比拟。” (本文首发于2023年4月6日《南方周末》) -
专访宋明炜:中国科幻小说是属于21世纪的文学
(本文首发于2023年1月19日《南方周末》) -
专访梅谦立:在亚里士多德与孔子之间
(本文首发于2023年1月5日《南方周末》) -
金介甫:沈从文的成就总有一天会得到公正评价
我看到一个被“释放”的沈从文,恢复了他过去的知识分子的生活。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1980年的首次中国之行给我留下了很多深刻的、意想不到的印象,不仅是对沈从文,对中国也是。 (本文首发于2022年12月22日《南方周末》) -
专访伊沛霞:最好的妇女史,使我们重新审视对历史的理解
“在我们努力思考了女人在哪里以后,中国历史和文化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我认为将妇女带入历史研究更多的是作为某种普遍转向的一部分,即历史研究不再认为统治者是历史故事的中心。” (本文首发于2022年12月15日《南方周末》) -
对话法国汉学家白乐桑:“白乐桑教授的字本位”, 不只是白乐桑的“发明”
老师说中国是China,那“中”是什么?“国”是什么?我们一看就看得出是两个字,必须有释义啊。但我们发现教科书里没有这个释义,我们马上举手问老师。“老师,中国是China,可是‘中’呢,什么意思呢?”你说“中国”的同时,别忘了“中”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东西,这是中文独有的知识和特性。 汉语教学的增长趋势、增长速度——差不多从2000年,更确切地说是从2004年后开始,增长速度剧增。就相当于一架飞机,起飞前它在跑道上加速滑行,越来越快,2004年起飞,就像起飞的那种增长速度。但我觉得,除了增量的迅速,最重要的还是质的变化。 中国对外汉语学界长期较少关注到自身学科的历史,这也许是一个观念的问题,就是没有把学科的历史当成学科本身的一部分。所以,我这个从事对外汉语教学的西方学者,自然而然地就对学科的历史一直非常重视。 (本文首发于2022年12月1日《南方周末》) -
何为文学?为何文学?王德威谈《哈佛新编中国现代文学史》
中国绝对是文学史大国。这样的现象固然牵涉“文学”作为经典知识的共识,教学和文化行销的目的,也更说明我们——不论是学院内外——对文学/历史更深一层的敬意与执念。 长久以来,我们习于学科建制内狭义的“文学”定义,论文类必谈小说、新诗、戏剧、散文,论作家不外鲁郭茅巴老曹,论现象则是各色现实主义外加革命启蒙、寻根先锋,久而久之,形成一种再熟悉不过的叙述声音,下焉者甚至流露八股腔调。 -
金文京:汉文如何在东亚世界传播与变迁
与欧洲很不一样的是,古代东亚的交流主要依靠书籍。 所谓的“读杜会”,就是专门研读杜甫的读书会。读书会是日本关西地区的大学通行的治学方法,师生共聚一堂,逐字细读研究对象,有时一场读书会持续十几年。 (本文首发于2022年11月24日《南方周末》) -
专访巫鸿:记忆写作关系到感觉,而不是真实事件
记忆写作的对象很多是关系到感觉、感触的东西,而不是一件件真实事情,否则就变成写历史了。一首歌、一段旋律会把你引回到某一个时刻,我觉得这更接近记忆或回忆的实质。 研究古代美术时你没有这种机会去进行如此面对面的研究,因为面对的是死去的古人,是过去的事。创造当代艺术的艺术家们还在活动、思考和感觉,我可以当面和他们互动。这种互动和研究古代艺术很不一样,但对人、对艺术家的兴趣还是一致的。 (本文首发于2022年10月27日《南方周末》) -
专访顾彬:不会拉丁文、不会中文,能理解世界吗?
今天,在外国到处都是译者在机场、火车站、文学中心等中国作家,所以他们觉得不需要学外语,外国人该学中文,就省事儿了。 好的作品是一个世界,我们译者不能什么都挖掘出来。连作家最后都不清楚他写过什么,别问他,他不会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经常比他更了解他的作品。 (本文首发于2022年10月13日《南方周末》) -
“以中国为中心”:美国汉学家柯文和他的转向
他传承费正清的思想,同时也反叛了他。对“冲击—回应”理论的批判、对西方中心主义的深刻反思,成为他职业生涯前半期的重要主题。 “历史学家必须是多面手,不仅要熟悉现在的语言,还要在人类可能的范围内熟悉过去的语言。” (本文首发于2022年10月06日《南方周末》) -
专访王德威:此汉学非彼汉学,小说是一种思维方式
如今,“中国研究”变成了世界范围内的显学。在这个关口重提“汉学”的观念,它应该代表比较积极的面向,意味着一个美好的憧憬。因此,不论是在研究的方法和内容上,这个意义的“汉学”都和传统定义的“汉学”不太一样。 小说不见得只是审美的问题,也不只是如何讲一个动听的故事,小说是思想的方式,是我们连接世界的方式。这个话听起来有一点点抽象甚至空洞,却是我自己非常切身的感受。 我的论述题目是《海派文学,又有传人》,将王安忆放在了海派文学的脉络里。结果王安忆回信的开篇就说自己不是海派,当然海派没有什么不好,可她认为自己就不是,和张爱玲也不像……把我这个作者直接怼回来了。 (本文首发于2022年9月22日《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