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刷牙的孩子：问题不是习惯，而是意识

这是贺琦第二次见到洛绒。

男孩似乎长高了不少，她不禁感叹：“都到和我肩膀一样的高度了。”

除此之外，好像与上一次见面别无不同。男孩仍然是那一身深棕色的皮肤，两颊带着高原上特有的红晕，拿着手机兴奋地给贺琦分享网络上最新的潮流歌曲。

他笑起来眼角上扬，露出一口皓齿，有点像理塘老乡“丁真”。“在这里，遍地都是和丁真一样俊朗的少年。”贺琦笑道。

▲理塘站学校校园

在洛绒的引领下，贺琦再次走入理塘县村戈乡小学。蓝色的大操场、绿色的篮球框、橙红的教学楼……这里丰富的色彩和现代化设施仍然令她记忆深刻，“很多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教学条件比我预想中好很多。”

但她此次回访所想了解的并不只是这些。

刷牙的孩子

在贺琦的印象里，洛绒是一个不爱刷牙的孩子。

他曾就读的村戈乡小学是一所集中寄宿制学校，大多数日子，学生们的学习、生活，都在小小一方天地里。在如此的教育环境下，老师需要兼顾孩子的学习成长和生活起居。

升入初中后，洛绒的学校离家更远，“既教又养”的教师职能更加突出。

虽然学校制定了严格的生活制度，老师也为学生们倾注了许多心血，但集中寄宿的制度便客观导致了老师们难以关注到每一个孩子生活中的所有细节。

“孩子们没有形成健康管理的意识，老师也不一定有科学的管理理念，”贺琦回忆起此前看到的状况，“尤其是牙齿护理方面，其实学生都知道要早晚刷牙，但还是会偷懒。”

同洛绒一般不爱刷牙的孩子有很多，“嫌麻烦”是他们给出的原因。

然而，或许正因为普遍的嫌“麻烦”，造成了不容乐观的现状。

第四次全国口腔健康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5岁和12岁儿童每天两次刷牙率分别为24.1%、31.9%，仍处于较低水平；12岁儿童恒牙龋患率为34.5%，5岁儿童乳牙龋患率为70.9%，均在上一次调查数据的基础上有所增加。

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也显示，2010至2019年我国7岁、9岁、12岁、14岁学生恒牙龋患率均上升，西南地区尤为突出。

可见，龋齿越发成为儿童成长中面临的严重问题。2012年12月，中国儿童中心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共同发布的《儿童蓝皮书：中国儿童发展报告（2021）》中提到，有研究指出，中国的疾病负担已经从以伤害为主转变为以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为主。

首次来到海拔近4000米的理塘探访时，贺琦便发现，相比硬件设施和学习资源，高原地区亟需改变而往往被忽略的，是生活管理方面的倡导与支持，尤其是健康管理意识的唤醒。

▲正在学习正确刷牙姿势的学生

“这里很多孩子都没有儿童牙具分护的意识，家长对口腔健康的重视程度和保健意识也不强，”她表示。

之所以重回理塘，贺琦正是想了解孩子们的生活健康管理是否有新的状况，而牙齿护理是她十分关注的方向。

在与洛绒的老师深入交流之后，贺琦发现，他的生活习惯已经有所变化。“之前总是偷懒，现在不刷牙都睡不着，说是怕牙齿长洞。”

改变源于洛绒与贺琦的初次见面，那是一个名叫“2021年高原儿童口腔健康护航计划”（简称“护航计划”）的公益项目。贺琦是来自东部地区的志愿者，洛绒是接受探访的孩子之一。

当时，为了加强画面感，提高孩子们的警惕性，贺琦用手机从网上搜索到一个龋齿的科普视频并播放给他们看。

洛绒看到深度龋坏的牙齿，黑色龋洞腐蚀了原有的乳白色，连带着旁边的牙齿也有些泛黄，紧贴着的牙龈肿大，显示出一种异样的红色。他甚至惊呼：“天啊。”

这是洛绒从没看过的视频画面。

“问他们有没有在网上看到牙齿护理知识，或者不刷牙的后果，回答都是没看过，”贺琦很可惜，“这里手机持有率很高，但主要是用来娱乐。”

通过这一次公益探访，以洛绒为代表的学生们被普及了许多口腔健康知识，他们的老师也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护牙习惯。

公益的关注

当然，不仅仅是理塘，整个高原地区都是“2021年高原儿童口腔健康护航计划”的覆盖地。

这一公益项目由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南方周末、薇美姿旗下品牌舒客及舒客宝贝联合发起，自今年4月起，从四川理塘出发，先后走进贵州纳雍、四川绵阳、西藏林芝等近百所学校，为高原地区的儿童提供口腔健康护理支持。

“希望中国更多高原地区的孩子家长，可以意识到口腔健康护理的重要性，一起关爱小乳牙，关注孩子口腔健康。”

四川文化旅游宣传推广大使丁真说道。在项目始发站理塘，他也来到启动仪式的现场为活动助力，还与口腔护理讲师一起，给“洛绒们”带来“微笑课堂”，讲述儿童口腔知识。

一口洁净的大白牙，一张富有感染力的笑容，“甜野男孩”丁真总能传递出快乐与阳光的力量。可是，并非每一个高原上的孩子，都能像丁真、洛绒一样自信地咧开嘴露齿微笑。

此前，丁真表示非常想去西藏，而“护航计划”的2021最后一站，也选择落在西藏。

▲丁真在课堂上

12月，由薇美姿集团董事总经理曹瑞安、企业联合创始人余立涛、青苗儿童口腔医生等组成的二十余人专业团队一同到达西藏林芝，为这片雪域高原地区的学生带来口腔科普教育和口腔健康检查。

“护航计划”一路的检测数据显示，理塘学生患龋齿率96.3%，平均每个孩子约有6颗龋齿，错颌畸形率80.4%；贵州患龋齿率51.45%，错颌畸形率53.1%；绵阳地区学生患龋齿率74%；林芝站学生患龋齿率94.5%，而且大部分孩子的六龄齿都出现龋坏情况，错颌畸形率为49.2%。

▲林芝站学校校园

“护航计划”开展8个多月以来，已经在各地看到了儿童口腔护理的不良现状，这增强了薇美姿深入高原进行口腔健康教育推广的决心。

“牙齿作为人体的重要器官之一，一旦损坏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逆的，”薇美姿集团董事总经理曹瑞安解释道，“不仅会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也会影响孩子的面容正常发育，可能还会因此导致孩子产生自卑心理。”

相比于其他地区，高原的环境特殊，低氧低压、强紫外线、强干风、湿度较低，口腔菌群平衡易被破坏，让口腔健康护理存在更大难度。

“我们注意到了高原环境给口腔健康状况带来的差异性，这引起了我们的特别关注”。薇美姿研发总监介绍道。

除环境因素外，高原地区的健康意识、医疗水平等方面也仍有所欠缺。“东西部地区健康意识存在一定差距，西部家庭的健康意识相对滞后，需要社会各界重视。”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救助合作部部长刘鹏认为。

▲薇美姿集团董事总经理曹瑞安为学生开展口腔健康科普课堂

为“护航计划”提供口腔检测支持的青苗儿童口腔医生在问题总结中提出，通过与孩子进行交流互动，发现他们普遍存在咬铅笔、咬嘴唇等不良习惯。

贺琦则强调了高原地区的儿童口腔护理状况：“更严峻的情况是，这里非常缺乏儿童专属护理产品。”

对医疗水平的衡量还需考虑医护人员的数量。以西藏为例，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202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2019年西藏仅有226位口腔执业（含助理）医师。

在高原地区，健康管理意识缺乏、不良习惯诸多、医疗水平不足、牙齿龋病发生率较高……薇美姿的“护航计划”正是基于这些发现，踏上了联合各界力量共同解决高原地区口腔问题的道路。

高原的微笑

“张嘴，啊——啊——”

儿童口腔志愿者李燃耐心地指导孩子，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她一手拿着口镜，一手握着口腔灯，细细检查孩子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

跟随着“护航计划”的步伐，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

▲活动现场，青苗儿童口腔医生为学生进行口腔检测

洛绒接受全面的口腔检查后，发现了4颗浅龋齿，进行一定的基础治疗便无大碍。但西藏林芝百巴镇小学的多吉没有这么幸运。

年仅7岁的他刚开始换牙，就已经有3颗牙齿处于深度龋坏的状态。

“和他聊天之后得知，果然已经有多次牙痛的经历。”可更令李燃担忧的是，家长此前并没有意识到要给孩子进行龋齿治疗。

“之前就觉得，他年纪小，还会换新的，”多吉的父亲表示，“而且我们附近也没有牙医，看个牙要跑好远的。”

“其实乳牙的龋坏会造成不良的口腔环境，对恒牙的生长也会有影响。”李燃的表情有些凝重。经过检查发现，多吉刚换上的几颗新牙也开始有了龋坏的痕迹。

多吉的家乡西藏，仍然以游牧和农耕经济为主，有着相对比例较大的农村地区，“经济欠发达”也成为它在许多人心中的印象。

“但人们常忽略的，是经济欠发达背后亟待发展的医疗水平和健康意识。”贺琦曾说出自己的感受。

“推进健康乡村建设”“强化农村公共卫生服务，加强慢性病综合防控”“加强妇幼、老人、残疾人等重点人群健康服务”……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对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进行了全面部署，其中便强调要加强乡村的医疗卫生水平。

另一方面，《“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也向乡村卫生服务体系提出了要求。

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发布的《健康口腔行动方案（2019—2025年）》则明确提出目标：至2025年，全国12岁儿童龋齿患病率应控制在30%以内。

针对现状，薇美姿在提供儿童口腔检测、基础治疗之外，还开展口腔科普教育、送出儿童专用爱牙包，并通过交流会的形式，与学校、家长分析学生口腔健康状况，提高他们的健康管理意识。

从发现问题到解决问题，并携手更多力量实现整体状况的改变，薇美姿的公益形式在探索中得以完善。

▲活动大合照

在志愿者与孩子们的大合影中，横幅上“微笑力量，闪耀中国”的口号十分醒目。

跨越一千多公里的路程，8个月的时间，这股“微笑力量”从丁真的家乡理塘出发，以丁真的“梦想之地”西藏作为2021年收官之站。

走进青藏高原，走进西部乡村，薇美姿将科学的健康管理理念带给许多欠发达地区的孩子。正如贺琦希望所有和洛绒一样来自高原的少年，都能如丁真一般自信地绽放微笑。

努力的改变

“守护口腔健康，助力美好人生。”

官网上，薇美姿的企业使命被清晰地展示出来。在薇美姿看来，口腔的健康至关重要，“美”在牙齿，更是“美”在人生。这也就是薇美姿的公益初心。

“中国有将近3亿儿童，但数据显示，有近60%的儿童没有形成良好的刷牙习惯，近90%的儿童从来没有检查过口腔。”广州薇美姿董事总经理曹瑞安在启动仪式上展示了薇美姿的研究成果和公益出发点。

其实，薇美姿在公益领域已经探索近十年。

早在企业成立初期，薇美姿旗下的舒客品牌便与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共同发起“爱小乳牙项目”，普及儿童口腔健康教育，改善儿童口腔健康护理状况。

此后，舒客启动口腔关爱车，为儿童进行口腔健康检查、开展儿童口腔健康知识大讲堂、免费赠予舒客儿童系列的专业口腔护理产品……通过多样的形式推动儿童口腔健康教育事业的发展。

▲薇美姿联合创始人余立涛为学生开展口腔健康科普课堂

2015年，发起“为爱·行动”项目、建设公益互动平台；2017年，发布《中国儿童口腔白皮书》、启动千店关爱计划；2018年，联手全国一百多家母婴连锁店发布儿童口腔护理手册；2020年，开展“微笑力量守护爱”活动，让健康科普课堂走进全国20个城市……

根据官方资料显示，“关爱小乳牙”工程已经走过全国多个省市，口腔健康培育辐射了多个地区。

不仅如此，舒客的公益步伐还同自身产品业务相生相长。“舒客宝贝的初心就是关爱儿童口腔健康，让每个儿童身心健康成长。”曹瑞安表示。

舒客宝贝致力于为0-12岁儿童带来安全健康、活力趣味的口腔护理体验，同时根据儿童不同年龄阶段牙齿生长特点，针对性开发专属的口腔护理产品，包括牙膏、牙刷、电动牙刷、漱口水等，为儿童提供一站式的口腔护理方案。

今年，薇美姿的公益实现了进一步升级，集中在“2021年高原儿童口腔健康护航计划”上。

从理塘到西藏，薇美姿的视角落在了高原、乡村。

在乡村振兴、健康中国的战略背景下，为身处西部高原环境下的孩子提供口腔健康支持，是薇美姿基于客观数据和专业分析而选择的公益之路。

同时，链接更多社会力量也是薇美姿始终的努力方向。经过多年的探索，薇美姿发现，口腔健康教育的普及道阻且长。因此，它并未局限于自己的“一家之力”，而是试图在社会层面形成儿童口腔健康公共卫生议题，通过议题，唤起关注。

“护航计划”正是薇美姿联合公益组织、媒体共同进行的探索，未来，薇美姿也希望能吸引到更多的关注与参与。

多方社会力量的参与或许可以推进一些改变。

聚焦高原地区、拢聚社会力量、提高健康意识，薇美姿的公益行为已经卓有成效。

▲上完口腔健康科普课堂的高原地区学生

“之后会特别注意他的牙齿，”多吉父亲在李燃的解释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以志愿者的身份参与“护航计划”后，李燃欣喜于自己的到来能够唤醒一部分人、一部分家庭的健康管理意识。

同为志愿者的贺琦也有着和她一样的感受，“这次回到理塘，我清晰地看到孩子们的改变，才发现原来自己做的事如此有意义。”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贺琦、洛绒、多吉、李燃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