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的另一种结局:大文豪雨果与朱丽叶·德鲁埃的倾城之恋

朱丽叶放弃了物质的虚荣,感召她的却不是道德或者宗教,或许是另一种更辽阔的精神的虚荣:那虚荣是她如此接近“这个时代最崇高的心灵”,她自己曾屈辱和混乱的生活都似乎变得清洁和高尚起来;那虚荣是她早已在雨果的作品里化作不朽,《悲惨世界》里珂赛特修道院的生活里有她童年的影子,《九三年》里郭文将军用的是她的真实姓氏,那本雨果每年题诗的纪念册更是她独有的骄傲;而她更大的虚荣则写在她的墓志铭上:“世界得到了他的思想,而我,拥有他的爱情”。

责任编辑:陈斌

《悲惨世界》的海报。 (新华社/欧新/图)

忘了什么人曾经说过:男人最喜欢两种女人——一种待启蒙一种待拯救。这其实不新鲜,古典文学里面的女性基本就是这两种,纯真无瑕的少女和风流冶艳的荡妇。这虽是传统物化女性的铁证,但说到底谁又不想做初恋或者最后罗曼史,在他人的生命中浓墨重彩而不是匆匆过客?即使两者大多不可得兼。同样,千帆阅尽也难保持初心,想象中能满足待启蒙又待拯救两者的大概就像朱丽叶·德鲁埃吧。

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还是在巴黎圣日曼大街角落一个极不起眼的书信博物馆里。茫茫烟雨中看到曲径通幽的小巷子里一面墙上写着“Je n’ai rien a te dire sinon que je t’aime (我没有什么可对你说的,除了我爱你)”。那是一个名人情书展,印象最深的是维克多·雨果和一个叫朱丽叶·德鲁埃的女演员的书信往来,一页页泛黄的信纸上书写着炽热的情感。这个不入流的女演员写给世界顶级文豪两万多封情书的往事要从最后一封倒退五十年开始。

妻子出轨后,雨果遇上了她……

那是1832年,维克多·雨果已经在文坛上名声鹊起,事业上顺风顺水的他却不得不遭遇一场王宝强式的尴尬家庭危机。他青梅竹马的妻子阿黛尔投入他的评论人兼好友圣伯夫的怀抱。雨果八岁与她相识后就心有所属,经过一场曲折相恋,好不容易把阿黛尔娶进门,这甚至导致一直也倾心于阿黛尔的雨果哥哥的精神崩溃失常。十年风平浪静的婚姻生活,在阿黛尔眼中,雨果还是那个对她穷追不舍的毛头小子,而雨果业已成为文坛新星,被众星捧月,动辄对她颐指气使,她的角色则从娇贵的富家小姐转化成四个孩子的母亲,抄稿工,私人秘书和老妈子,无穷无尽的家务和书写工作让她时常陷入劳累和烦闷当中。

曾经疑惑为什么美丽的阿黛尔会看上相貌丑陋的圣伯夫,当读到他文章里“如果我们可以洞察所有人的内心,人世间又有谁不值得同情呢”这句话时,明白这样一颗慈悲的心怎能敲不开任何一颗心,尤其是阿黛尔那颗忧伤沉静的心。这场贵圈真乱的婚外情由于国情时代的不同,没有出现撕逼大战,雨果只是挣扎在如何和好友强作欢颜同时维持家庭体面的法国式忧郁当中。

一年后,内心痛苦四顾茫然的雨果排演自己的新戏时遇到了朱丽叶?德鲁埃,惊为天人。

世上当然本就没有什么天人,况且天上掉下来的大都不是林妹妹,这次则是一个身世背景复杂坎坷的女人。这个出生在法国布列塔尼农家的姑娘自幼父母双亡,由舅舅抚养,她的少女时代在艰苦严酷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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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柔翡 校对: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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