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N-TALK 李敬泽:跑步、文学、鹅掌楸

我们一谈文学,一定要谈到“我”,那个作家的我,那个写作者的我,那个个性独一无二的我。我们能不能想象另外一种可能?
我们在写作中也好,在阅读中也好,我们的写作与阅读,不是为了证明我的“在”,而是为了体验“我不是我”,体验一种我可以进入一棵树,进入另外的人,进入山上的石头,进入草木,进入树上的一只鸟雀,进入天地的万事万物。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不是我,我是其他人,我是其他的物。我们可不可以想象,会有这样的一种文学或者这样的一种阅读。

我觉得这是可能的,甚至在我看来,这是文学,是虚构与诗最根本最深邃的意义。
刚才我注意到,无论是笛安,还是徐则臣,都谈到了一个“宝藏”的故事,笛安的宝藏是在荒岛上,徐则臣的宝藏是在他们家后门。这是什么样的故事呢?这样的故事不是由任何一个张三李四写出来的,这样的故事是在天地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流传的,它是一个没有“我”的故事。也正因此,它变成了每个人都可以进去的故事。
所以当我们谈到虚构的时候,虚构的伟大意义或者虚构的根本价值,也许就在于它可以短暂地让人们放弃自己的这个“我”,而进入那棵树,进入那个荒岛,进入那个故事,进入那个不是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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