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义:我没有创造过任何东西

我知道艺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同时如果艺术跟思想无关,它变成了装饰品,变成了股票,变成了钱,我可能不会做这件事情。

责任编辑:袁 蕾 朱又可 实习生 陈伊玮

卖得再低我也不关心


南方周末别人以《大批判》定义你,让你感到了厌倦?

王广义:有一点儿。一件作品太家喻户晓了,会很有问题。我最初创作的时候当然希望人们接受它,但当它被接受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发现它已经走向相反方向了,人们已不大关心或清楚作为艺术家我的思想是什么。我知道有的事情是不能逆转了,我惟一能做的就是慢慢做我的作品,慢慢呈现我的思想。

南方周末你的《大批判》经常会被人拿来批判,你觉得这是否跟作品在商业上太成功也有关系?

王广义:是,人们太关心这个问题了,关心这种问题的热衷倒有点像下岗工人关心白菜价格涨了没涨。一些自以为是艺术界的人,其实关心的问题跟艺术没有什么关系。

南方周末
你关心自己的价格吗?

王广义:不关心。

南方周末:最近香港索斯比拍卖你的三幅作品流拍,你也不关心吗?

王广义:你很怀疑,那我可以反问你,我为什么关心呢?它和我无关,拍卖价格我觉得已经属于人类的经济生活的问题,和艺术作品的精神价值已经无关了。拍卖行情不好,让大家冷静一下也是好事,可以让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浮现,否则谁价格高谁就重要,那价值观就乱了。

南方周末:当钱赚得越来越多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在艺术圈里越来越孤独?

王广义:那倒也并不一定,我知道有些孤独是自我假设的产物,其实一切都是被放大的。包括某件事情别人在攻击你,你觉得很重要,其实也是因为通过别人描述被夸大了,事实上大家都在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南方周末:你还是会常常给自己打打预防针。

王广义:也不是预防针,只是我知道艺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同时如果艺术跟思想无关,它变成了装饰品,变成了股票,变成了钱,我可能不会做这件事情。

南方周末在1989年现代艺术展之后,你第一次把画卖掉,拿到一万块钱的时候特别激动,很多人会经常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王广义:如果人们更把它作为一个具有正面色彩的话题来描述,那该多好,但是恰恰没有。那不是我想要的,当我们很轻松地描述一件事情的时候,它的性质就变了。那件事情没有那么重要,就像一个人刚上班第一次拿工资一样。

南方周末能赚到比以前不知道多出多少倍的钱,王广义还是从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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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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