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口碑走低 “这根本不是我们的花木兰”

平心而论,《花木兰》既没有傅满洲的恶毒,也没有《长城》那种西方英雄拯救东方抱得美人归顺带激励东方娘炮Be a man的谄媚。它的叙事整体是平稳的,正面的,《花木兰》的滑铁卢在于完全没有意识到“东方”概念的变迁,而依然试图以传统的东方主义叙事讲述自己臆想的东方故事,而偏偏这个东方故事在中国家喻户晓,中国元素缝合怪和脱离历史和文化背景的莫名对白就让逐步觉醒的观众感到不可忍耐了,东方主义就自然而然地在东方遇到了困境。

责任编辑:陈斌

电影《花木兰》剧照。 (IC photo/图)

自从迪士尼推出真人电影《花木兰》以来,这部电影的口碑便一路走低,时至9月7日豆瓣评分已低至4.8,超过88.9%的观众给予了3星以下的较低评价,接近20%的观众无情地给出了1星的超低评价。中美关系的走向固然是一个不可忽略的考量因素,但该片在美国本土同样惨淡的票房成绩,显示出中国观众绝非简单的基于民族主义情绪而不买账,该片在东西方同时遭遇滑铁卢的背后实际上是一个相当宏大的时代命题,即传统的东方主义叙事在东方日渐不被接受的困境。

一、从东方学到东方主义

我们从传统的西方视角讨论“东方”这个概念时,Edward Said的《东方学》显然是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在这部作品的开始就用马克思的论断为这本书的主要思想“东方主义”定下了基调:

“他们无法再现自我,他们只能被他人再现。”

简单地讲,这种思想的基础是一个“西方”和“非西方”二元对立的世界,如果把“西方”和“非西方”具象成两个个体,那么只有“西方”睁开双眼观测时,“非西方”世界的一切才会存在。从大航海时代到整个20世纪,这样的视角正是整个西方世界向四面观测的主流,在这种强势的语境下,整个世界也逐渐接受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说法,尽管在哥伦布到达那里很久之前,那里就已经有人类在生活。

究其根本,在与“西方”对立的“非西方”世界中,所有的文明,以及其衍生出的文化,都处于黑格尔所说的“自在”状态,它可能是客观存在的,也可能是美的,但它既无自我知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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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梁淑怡 校对:胡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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