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亲近

（本系列均为南方周末、南方人物周刊原创，限时免费阅读中）

2020年1月26日下午四点，骑行人匆匆路过武汉中山大道民众乐园。 （谢丹供图/图）

（本文首发于2020年2月6日《南方周末》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特刊“疫线报道”）

2 月 1 日短片上线，火了。有网友留言:“其实除了武汉，很多城市街上一样空荡荡。”

2020 年到来时，江汉关钟楼没有钟声。

倒数、敲钟、跨年，原本是武汉市民的年度活动。2019 年12 月30 日，武汉市公安局发布公告，12月31 日下午两点后，江汉关钟楼将停止敲钟，钟楼不举行任何形式的迎新倒数活动。公告中没说明理由。

12月31日下午，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在《关于当前我市肺炎疫情的情况通报》中称，“到目前为止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晚上，许多武汉市民聚集在钟楼周围，他们自发倒数，互致新年问候。

此后三周，疫情急转直下。2020 年1 月23 日，武汉封城。这天是大年二十九，电影摄影师谢丹路过江汉关钟楼，四周不见行人，空空荡荡，只听见恢复的钟声在整点敲响，回荡在城市上空。

江汉关大楼的钟声在历史上第一次响起是九十七年前。谢丹依稀记得，江汉关的钟曾是机械钟，需要人工上发条，他担心如果没人维护的话，再过几天钟声会不会消失。

谢丹定居武汉，原打算1 月23日回恩施老家过年，因为封城滞留了。一千多万人口的武汉在封城那天瞬间空了。“家家都不出来了，因为恐慌来得太快了。”谢丹回忆，微信群里不停弹出消息，“哪个地方又有人被抬走了，谁家楼上的人又死掉了……”

这一天，谢丹开始用影像记录这座“空城”。身边没有专业设备，他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骑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