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温州炒房团

在宏观调控之手逐渐扼紧时,保全成了温州人当前的主题,温州热钱,正从楼市全线退缩。

责任编辑:朱红军 实习生 王霞

在宏观调控之手逐渐扼紧时,保全成了温州人当前的主题,温州热钱,正从楼市全线退缩。


“除了北京SOHO的两层办公楼,其他的房子都清空了。”8月,来自浙江瑞安的汽摩配行业老板吴先生在温州接受采访时说。

他不得不承认,属于自己作为温州炒房客的时代,那段手中拎着大袋钞票,动辄买下整层、整栋楼的豪气时代,现在已一去不返。

与早年高调进军全国不同,这次的撤离几乎悄无声息。温州某报记者发现,与鼎盛时,一两天便能组一看房团相比,“这段时间外地开发商想来温州组团的减少了很多。即使做广告,十多天都难组成一个团”。

另一标志性的特征是,被喻为“温州炒房团”重要推手的房产中介公司也渐陷惨淡。“去年7月成交量就开始下降,现在我们已经关了6家门店。”温州中介公司海螺置业的人士介绍说。

也在8月,浙江本地媒体已经正式宣告,“作为温州炒房团的最后鏖战之地,北京的寒冬标志着温州炒房团将成为历史名词。”

在宏观调控之手逐渐扼紧时,保全成了温州人当前的主题,温州热钱,正从楼市全线退缩。一个诞生于疯狂年代的新兴名词——“温州炒房团”,仓促间走进历史。

溯源龙港
农民们争先恐后把一捆一捆的钱往柜台里塞,镇政府只得临时组织民兵到现场维持秩序!


出温州城往南,一路跨飞云江大桥,沿鳌江溯源而上,便是温州最早、规模最大的炒房团的发祥地——苍南县龙港镇。

这座以“中国第一座农民城”闻名的小镇,如今呈现出的是十足的繁华工业城市姿态,二十余年来,对于生存之地的惶惑,几乎吞噬了这里的每一块田地。

最初的骚动源于1984年。一直坐镇北京的邓小平第一次南巡,以题词方式支持深圳特区改革,也以特殊的方式支持了另一些人的大胆尝试。同年在温州,一个奇迹般的造城传奇由此而生——中国第一座农民城,龙港镇横空出世。

龙港的建设甫一开始就带上了炒卖地产的色彩。时任龙港周边的钱库区区长的陈定模,向县委倡议由苍南每个区在龙港镇建一条街,发动先富起来的农民,到龙港投资落户。

温州基层官员的大胆和狡黠直接促成了这个奇迹。龙港的官员们在县委支持下,以收取市政设施费为名,按不同地段把土地分为不同等级,开始大规模有偿出让土地。更重要的是,陈定模从1984年的一份中央文件中,找到这样一句话:“允许农民自理口粮到集镇落户。”作为回报,县委规定,凡在龙港镇购地建房、经商办企业的农民都可自理口粮迁户口进龙港镇。

现实需求很快被证明真实存在。彼时的温州,数量庞大的农民富人群体开始形成。他们从家庭作坊式的半手工制造业起步,一双脚板走遍全国。但“商业流浪”生涯,加深了惶遽,他们急需更可依托的保障。

成为“城里人”的诱惑和对土地与生俱来的渴望,击中了农民的心脏。他们从苍南、平阳甚至文成、泰顺等地赶来,掀起了温州历史上最早的一拨炒房潮。

二十年后,有文章回忆当时的情景,“农民们争先恐后把一捆一捆的钱往柜台里塞,镇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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