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大学通识“水课”: 指挥棒不改,停课也没用
“有的老师会质问我们凭什么停了他的课,其实课上得怎么样、有没有达到教学目标大家心里都有数。”
近期教育部关于教授三年内不教本科生退出教师队伍的要求,有可能适得其反,让教授开设更多通识“水课”来凑工作量。
重科研才能出成果评职称,是学术圈众所周知的事情。“最后上好通识课,成了大学老师教书的‘良心债’。”
责任编辑:吴筱羽 何海宁
(本文首发于2019年11月14日《南方周末》,相关报道详见《大学通识课,应该怎么上?| 圆桌》)
“有的老师会质问我们凭什么停了他的课,其实课上得怎么样、有没有达到教学目标大家心里都有数。”
近期教育部关于教授三年内不教本科生退出教师队伍的要求,有可能适得其反,让教授开设更多通识“水课”来凑工作量。
重科研才能出成果评职称,是学术圈众所周知的事情。“最后上好通识课,成了大学老师教书的‘良心债’。”
教育部要“灭”水课。
2019年10月31日,教育部网站公布《关于一流本科课程建设的实施意见》,提出教授上课、消灭“水课”、取消“清考”等硬规矩。
事实上,过去两年间,复旦大学、中山大学、深圳大学、武汉大学等多所高校已开始淘汰“水课”。据南方周末记者不完全统计,发现其中相当一部分“水课”是通识课程,即:公共选修课。
2018年,复旦大学有三十多门课程退出通识教育课程体系,但未官方公开名单;2019年中山大学因选课人数不足等原因,停了四十余门通识课程,包括《全球气候变化科学纪录片解析》《欧洲文明史》《中国金融市场与投资》等;据深大新闻系校报报道,2019年3月,深圳大学公文通发布多则课程取消通知,数字据统计将近150门,包括《创造理论与实践》《数学认知与学习》《情绪与决策研究进展》等。
这也是通识课程自2005年在国内高校开设以来,首次被集中清理。
通识教育,源自英文的“general education”,其教育目标是在现代多元化的社会中,为受教育者提供通行于不同人群的知识和价值观。然而开设多年后,一些通识课程之所以沦为“水课”,往往在于学生想凑个学分,老师想凑个工作量。归根结底,高校考核评价机制这根“指挥棒”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位在高校长期从事教务工作的老师透露,“指挥棒”的存在导致相当一部分通识课程存在“因人设课”的情况。例如有的学院,教授要完成给本科生上课的工作量,但学院本科生人数不足,就会选择开设一门公选课。
“凭什么停了我的课”
“有的老师会质问我们凭什么停了他的课,其实课上得怎么样、有没有达到教学目标大家心里都有数。”2019年11月11日,复旦大学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委员会副主任任军锋对南方周末记者表示,复旦这两年通识教育改革虽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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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