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现实,也“看到超出表象的东西”
《人民文学》也伴随着整个开放改革的年代。复刊之后, 《人民文学》发表了一系列影响时代的文学作品,如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刘心武的《班主任》、何士光的《乡场上》、王蒙的《春之声》、高晓声的 《陈奂生上城》和北岛的《宣告》等。
发自:北京
责任编辑:宋宇
(本文首发于2019年9月12日《南方周末》)
《人民文学》也伴随着整个开放改革的年代。复刊之后, 《人民文学》发表了一系列影响时代的文学作品,如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刘心武的《班主任》、何士光的《乡场上》、王蒙的《春之声》、高晓声的 《陈奂生上城》和北岛的《宣告》等。
1976年,在科尔沁草原上读小学三年级的施战军,家里订有刚复刊的《人民文学》杂志。这个具有一半蒙古族血统的少年也许想不到,三十六年后自己能和文学史上的人物茅盾、张天翼、王蒙一样,成为这份国家级文学刊物的主编。
在家里订阅的另一份杂志《中国青年》上,施战军读过至今还印象很深的两篇小说——韩少功的《飞过蓝天》和王安忆的《庸常之辈》。
还有两位民间前辈影响了施战军。
施战军将要小学毕业时,“乡绅”一样的邻居王爷爷常揪住他,给他吟诵古诗和老庄、《论语》,让他跟着背“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还有一位姓沈的姨夫,会英、日、俄三种外语。他用俄语背诵普希金的诗歌,却更喜欢叶赛宁;又大声用英语背出《李尔王》片断,还说看到的译本都不算好,将来最好能读原著。
在那所并非重点的高中,一年只考上施战军一个文科大学生。在四平师院(注:现名吉林师范大学)中文系读书期间,常泡图书馆的施战军获准进入教师参考室,翻阅了不少善本和现代老期刊。他读完了能找到的“二周”——周树人和周作人兄弟——的著作,又延伸到沈从文、李健吾、芦焚、萧乾和李广田等一批京派作家。
施战军感到当代人对很多现代作家读得不够,比如师陀(注:作家王长简继芦焚之后使用的笔名)在上海郊区撰写的精短的小说集《果园城记》。其中《阿嚏》里那个活泼的小水鬼,对世界无比好奇,但世界对他只有不对应的回馈。“好多篇到现在还可以在《人民文学》发头条。”施战军说。
施战军得益最多的是李健吾,薄薄的《咀华集》令他呆住了——文学批评可以这样写。李健吾对福楼拜的研究和翻译可谓无人能及,戏剧、小说,以及散文《切梦刀》都有个性特点,“他是特别全面的一个好的、大的文学家”。他的一篇毕业作业是舒婷诗歌《童话诗人》的读后感,就模仿了李健吾、唐湜的文风。任课的杨朴老师很欣赏,他便留校任教于当代文学教研室。
1996年开始,施战军一边在山东大学教书,一边在《作家报》兼职做理论评论版编辑。在山东,他与年龄相仿的评论家王光东、张清华和吴义勤经常活跃地讨论问题,频频发表跟踪当代文学的评论文章。对当代文学和现代文学的研究,令他将两者贯通考察,“现代文学越来越像后盾,写的文章以当代文学批评为主”。
施战军发现,评论家李敬泽为一套诗人小说家丛书撰写的短序“很有才华”。在北京一次研讨会上见面时,他约李敬泽在《作家报》开“小说月评”专栏。《作家报》停刊后,李敬泽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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