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的出路在哪里?
我的母亲干了一辈子村医。直到她去世前几年,因为年迈,才卸任。忆及先慈,她的形象依然定格在背着保健箱深夜出诊归来,推开家门,我被开门声惊醒。直至去世,她的身份依然是农民,没有养老金,全靠儿女赡养。先慈的一生,大概是中国几十万村医的缩影。
责任编辑:聂寒非
我的母亲干了一辈子村医。直到她去世前几年,因为年迈,才卸任。忆及先慈,她的形象依然定格在背着保健箱深夜出诊归来,推开家门,我被开门声惊醒。直至去世,她的身份依然是农民,没有养老金,全靠儿女赡养。先慈的一生,大概是中国几十万村医的缩影。
近日,一则新闻使得“村医”这一群体的生存状况在网上引起热议。河南省通许县朱砂镇36名村医集体辞职,其辞职信在网上传播,列举了不得不辞职的理由:“工作压力越来越大,上级拨款越来越多,到村医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工资发放不到位,上级层层克扣,现在我们村医已经生活不能自理,对此我们村医深表遗憾。”
当地政府对此很快进行了回复,声明经调查发现,信中所反映的诸多问题并不存在,如“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工作年年加码,存疑不堪重负”。但几天后有媒体报道称,该县又有28名乡村医生集体辞职。
无独有偶,据财新网报道,黑龙江依兰县近日也出现了村医集体辞职,人数近120人。村医们称,垫付的新农合医保资金至今未能拨付。
作为这一事件的旁观者,我们能理解当地政府对此事的应对措施,也认为不能想当然地质疑当地政府的调查结果。但南北两省,突然有这么多村医撂挑子不干了,恐怕不会是无中生有的事。以小窥大,这两件事反映了中国村医整体的生存窘境。观察、分析这件事,也应着眼于中国几十万村医(据2018年国家卫健委的统计,全国村卫生室有62.2万家,每个卫生室至少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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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柔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