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之书:意思和意义,占一样就行 《周末纸牌屋》第六期谈读书

荒岛之书:意思和意义,占一样就行

责任编辑:宋宇

 

一个相当古典的话题:如果一人身处一座荒岛,可以带三本书,你会带哪三本?

“荒岛三书”是个有趣的老命题,《周末纸牌屋》的第六期,越剧表演艺术家茅威涛、说书人史航、作家笛安畅谈自己的“荒岛三书”。

出人意料的是,阅读趣味全然不同的三位,不约而同地各自选取了一本不那么正经的“轻书”。

莎士比亚:给不堪的东西搭个仪式感

史航:我们这个孤荒岛,离别的岛有一段距离,你别想蹭wifi,就是安心读书的一个环境。先问茅茅姐,第一本书你带什么?

茅威涛:我作为戏曲演员,一位女小生,想到的第一本书是徐城北先生写的《梅兰芳与二十世纪》。这对我不仅仅是一本书而已。我曾经说过,今天能在舞台上这么站着,我有一个信念,是两位先生带给我的,一位是梅兰芳先生,一位是林怀民先生。

林怀民先生用最最现代的舞台样式,传递最最传统的古典中国文化。梅兰芳先生是男旦,我们京剧梨园行里称为“乾旦”,我是个女小生,乾旦坤生。我觉得在他那找到了像航灯一样的,一个对标,一个参照系。

我会想,男旦当年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为什么在那个时代,那个社会格局里,那个文化背景下,有了男旦这样一门独特艺术?今天女小生还有没有空间?人们还能不能再去喜爱它?如果有一个机会在荒岛上,我好好研究研究、琢磨琢磨,回顾一下自己的从艺生涯,没准等到船来接我的时候,我自己也写了一本《茅威涛与21世纪》了。

史航:我觉得这像我们喜欢的武侠小说,一个人在一个岛上创一套剑法,然后才重新出现,行走天下。笛安,你带到荒岛上的第一本书会是什么?

笛安:我的第一本书在挺重要的年纪看过,作者是给我影响非常大的作家,但是我这么多年也没再重新看——大江健三郎的《个人的体验》。他写的就是一个在生活里特别挫败的,教冷门小语种的老师。他的儿子出生了,这个小孩大脑有一部分,在母体里没有长到他的头里面(注:故事发生在广岛核爆之后)。一个人遇到这样的困境,在小说结尾他像变了一个人,成为了一个愿意面对生活的人,认为自己会重新开始,因为这个孩子以后需要他。

我成为一名职业作者后,有一天,突然想到这个男主角的名字叫鸟,想到他曾在某个非常偶然的时候给过我影响。可能大家都觉得大江健三郎是大作家,得过诺奖,讲的都是人类的命运。但我一直觉得,至少在早期,他非常关心每一个人物的个体命运,不是那种上帝型的写作。

史航:我想带一套《莎士比亚全集》。一般人提莎士比亚,特别容易提“四大悲剧”。如果只能带一本,我带《亨利四世》。《亨利四世》非常独特,它讲哈尔亲王,当时的皇太子,未来的亨利五世,专跟一帮混混在一起,为首的是大肚子的约翰·福斯塔夫爵士。

他们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太子,你也没有把我当臣子。“太子,有一天你要当陛下的时候,我跟你说,你可不要绞死一个小偷呀,那都是咱兄弟呀,你不要臣服于腐朽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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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邵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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