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 香港过客 | 佳作重读
写《我的1997》这首歌是在1989年,艾敬20岁,歌词里“向往的南方”不意味着淘金,更多是自由。
写《我的1997》这首歌是在1989年,艾敬20岁,歌词里“向往的南方”不意味着淘金,更多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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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我的1997》这首歌是在1989年,艾敬刚20岁。那个时候她听了苏珊·薇格的《Luka》,决定“把当时自己19岁以前的人生经历写一遍”。那个时候她对人生没有太深刻的理解,“去南方”不意味着淘金,更多是自由。那个时候她“可能也是想着扬名世界吧”,像U2、TheBeatles一样。
“想来可笑,当时感觉自己已经经历很多了,一定要纪念一下。”艾敬的这份“纪念”让她年少成名,红遍中国。她被日本媒体称为中国的苏珊·薇格,她们有着共同的形象:休闲装(在媒介批评者看来,这是自由随意、不寻求取悦男性的某种标志),抱着木吉他(在那个时代的中国,吉他被看作“摇滚”歌手的标配、标识,而“摇滚”又时常被解读为“叛逆”),浅吟低唱叙事性的歌词(“民谣”),对社会议题的关注(艾敬切入香港97回归的历史时刻,苏珊则关注虐待女童等),自己作词作曲的女歌手(“打破男性主导的世界”、“创作才女”,仿佛女性会创作便难掩奇迹本色)。
从唱法到性别,从出身到爱情,从现实到憧憬,那个20岁的小姑娘浑身贴满了标签。每个标签意涵之凝重和严肃,仿佛可以笼罩她一生。
“后来才明白,人生是由一个个段落组成,而每一段可以是毫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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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拿我的工作鞋像是……拿着毒药?”艾敬对给她递上平底布鞋的助理说。
工作鞋是老式黑色的,上面滴着不均匀无规律的五颜六色的油彩,就像艺术晚宴上顽童的围嘴。
艾敬是我这些年的采访对象中,为数不多的明确表示星座这东西还挺有道理的人。她是处女座的。
“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别人。”她指的是自己目前从事的艺术工作——绘画、雕塑,也做装置艺术,2012年成为首位在国家博物馆办个展的当代艺术家。
工人去她家安装挂壁电视机。艾敬打量又打量,指着一边说,“这里有一点点低了。”安装工不信,重新查了一遍水平,没问题;拿尺子精确一量,差了不到一公分。工人问:小姐,你是干什么的?艾小姐说:我专门干这个的。
穿上布鞋,她的娇小立刻显现出来。在某个场景下,摄影师按了几下快门,艾小姐说:我觉得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别再累我了哈。气氛不是很自然,但她毫无疑问是这间“大工棚”里的女王。
艾敬的“大工棚”在北京东北五环外的环铁艺术区。这里类似于798,是成片废弃的工厂厂房,但布局没有那么整齐。在一个小餐馆把守的路口,树草中竖着指向四面八方的路牌,锈迹斑斑。夏日里走过来的路上布满响亮的蝉鸣。艾敬工作室是橘色的门,没有挂牌。二层的空间,天花板的几扇天窗用半透明的材料遮挡,透进阳光。她的写字台上有个地球仪,有阳光照着便自转。旁边立着她新书的样本:《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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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的广州,在东方宾馆,两个寻找音乐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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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周凡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