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杂志与做男人
台湾社会流行一个说法,“服完兵役,才是真正的男人。”这让有些男人抬头挺胸,让有些男人欲言又止。
责任编辑:朱又可
台湾社会流行一个说法,“服完兵役,才是真正的男人。”这让有些男人抬头挺胸,让有些男人欲言又止。一个早慧的冯姓朋友点子特多,曾经策划《军中笑话》丛书。书籍铺往各大书店,隔天就卖光,那在1990年代以前,服兵役是男人的共同苦难,而后喂养为乡愁;幽默诠释的小书,分量却大,涵括许多人的青春。
冯不断在饭局问我服兵役的事,“苦呢……尤其三千公尺、五百障碍,要人命的。”冯对“三千公尺”、“五百障碍”词汇陌生,我解释,前者得在规定时间跑完,后者得扛步枪、系腰带挂水壶,爬栏杆、过矮墙、走独木桥,再匍匐前进。铁丝网在顶上,身体压低,头得往前挺。我边说边忍住得意,这两者是我的强项,赖着它们放了许多荣誉假。我狐疑看着冯,他警觉到我的打量,自个儿说,“我不用当兵。”
两年或三年兵役,让男孩成为男人,但也输在起跑线上,大学一毕业,直接被圈牧军营里,所学、所精的,经过数百个日子的伏地挺身、交互蹲跳,再使用时,都已经粗砺了,而同届毕业的女同学可能成为自己的主管。兵役者,能逃者绝不会放过。我的亲戚、大学学长,增肥逃避,有故意增加近视度数,更甚者是自残右手食指,冯问为什么呢?“因为扣不了板机了。”冯非故意逃避,身高不足,带着步枪跑步,枪托该会着地的。
对于社会是一个大染缸这事,是我服役之后的体会,才二十出头,男孩们的习性、品行已出现重大差异,那让我想起台湾家庭多元而纷扰,好的不少,卑劣者繁多。不过,我以为我在担任《幼狮文艺》主编以后,才成为真正的男人。接任主编时,刚过而立之年,前任主编陈祖彦届龄退休,推举我,参与角逐。我当时辞了《时报周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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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柯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