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执法，以维护国家权威

（农健/图）

不是说韩非子或者秦制没有问题。对最高统治者，韩非子只能指望他出于自利，秉公护法，因为不护法，他自己的国家也要弱下去。但是，如果这个统治者非理性胡来，韩非子就没有什么办法。这也是秦国一统天下后，迅速地就被秦二世胡亥亡国的根本原因之一。

在当代国家中，有两种模式，达到韩非子的法治理想，但同时对统治者有所监管。

在世界历史上，秦朝建立起了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官僚政体。从韦伯把理性官僚制当成现代本质的立场上看，中国在秦朝就已经率先进入了现代。但是，我们对秦制及其背后的法家思想的印象，多对其持否定态度。当人们在现实中遭遇到一些暴力执法时，我们也常常把它归结到老祖宗身上。但是，我们是否想过，如韩非子这样的法家所设想的理想形态，究竟是怎样的社会？

国家要有必要的权威

韩非子思想的一个核心，就是国家对暴力的绝对垄断。那些替天行道的游侠与为亲友报仇的义士，被韩非子列为国家的五种害虫之一。他如果活在当代，会要求坚决打击那些敢于动辄反抗警察的民众。

比如，据媒体报道，江西宁都一男子无照驾驶摩托，拒绝交警让其下车的要求，之后被交警拉下来强摁在地。结果视频曝光后，上级领导要求涉事警察和协警道歉，并处分了他们。如果韩非子知道，他肯定会被气疯过去，因为这样做，是践踏国家的权威。他会说，对那个敢于对抗国家权威的人，强摁在地是应该的，甚至是已经太仁慈了！

韩非子的这种可能的反应，恐怕会加深我们对法家与秦制的残暴的印象。但有趣的是，真正实现了韩非子这一理想的，可能是当代的美国。记得笔者1990年代第一次出国念书，刚刚拿驾照不久，因开车超速，被警车截停。后面警灯闪烁，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从车里走出来，跟警察拍拍肩膀，套套近乎，好让他们把我放了，或者至少是从轻发落。但我刚刚打开车门，后面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