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懂的是设计,看不懂的是艺术

当艺术被高高挂起在神坛上,仅供欣赏时,无论美丑,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几句,仿佛早已领会其中精髓;而当艺术走下神坛,成为真实可触的设计时,我们则会用教科书般的批判性思维来严格审视那些作品,仿佛全部都是KOL(意见领袖)。

责任编辑:小来

当艺术被高高挂起在神坛上,仅供欣赏时,无论美丑,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几句,仿佛早已领会其中精髓;而当艺术走下神坛,成为真实可触的设计时,我们则会用教科书般的批判性思维来严格审视那些作品,仿佛全部都是KOL(意见领袖)。

扎哈为2020东京奥运会主体育场设计的方案

几天前,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公开宣布将全盘弃用建筑师扎哈·哈迪德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主场馆东京国家体育馆设计的方案,这意味着耗时3年的设计作废,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且日本政府还需为这3年的巨额成本买单。听上去这是个悲伤又略复杂的故事,但要说原因,却很简单,除了整体预算超出预期太多之外,日本民众对于扎哈过于前卫、抽象的设计理念难以接受,他们认为画纸上的新国家体育馆看上去与周围建筑风格非常不匹配,突兀地甚至让人感到莫名奇妙。

其实扎哈有点委屈。

伊拉克裔英国女建筑师扎哈·哈迪德

翻看这位伊拉克裔英国女建筑师的履历,1950年出生于巴格达一个富裕、开明的家庭,之后进入伦敦的建筑联盟学院开始正儿八经地学习建筑学,但谁料这里的学风相当放任自流,谁也不会教她做什么和怎么去做,扎哈开始对20年代的苏联前卫艺术,包括马列维奇(Malevich,俄罗斯画家,至上主义艺术奠基人)和康定斯基(俄罗斯画家和美术理论家,是抽象艺术的先驱)的构成主义感兴趣,这个流派的作品只采用长方形、圆形、直线等构成抽象造型。就是在如此自由的氛围中,她想象力的种子得以萌芽,也为她日后成为最有创意的建筑师埋下伏笔。

扎哈的作品之一:广州大剧院

而在她的代表作品中,广州大剧院、北京的望京SOHO等都是非常能够代表扎哈核心设计理念的作品,所以此次为东京国家体育馆操刀设计也只是延续了她一贯的风格和水准。

另一个在中国知名度很高的代表作:望京SOHO

而日本民众3年中态度前后的变化也的确说明了一个问题:当艺术被高高挂起在神坛上,仅供欣赏时,无论美丑,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几句,仿佛早已领会其中精髓;而当艺术走下神坛,成为真实可触的设计时,我们则会用教科书般的批判性思维来严格审视那些作品,仿佛全部都是KOL(意见领袖)。

所以艺术与设计的“和谐相处”并不容易,尤其把视野缩小至家居设计上。

说这样一个典型故事,早在1883年,一个当年还默默无闻的 工厂主约翰·迈克·科勒突发奇想,把一个原本给农场用的马槽上了一层釉,加上四个装饰性撑脚,然后作为一个浴缸卖给了当地的农民,这件成功售出的产品就此改变了这位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工厂主所在公司的命运,也改变了无数人的生活方式。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量产的浴缸(1990年科勒生产)

在那个繁复、昂贵的陶瓷浴缸还流行的时候,这种采用新工艺新材质的铸铁浴缸满足了更多人对舒适沐浴的需求;1900年,科勒生产出人类历史上第一款量产的浴缸,从此大受欢迎,逐渐成为主流。就这样,将艺术化繁为简、保存精髓,这个过程中,人们接受的不仅是一件单纯的家居产品,而是一种全新的艺术设计理念:极简主义。

外形上宽下窄,如同一位曼妙的女士,从不同角度审视,都显得优雅但又不缺少品味;拥有流线型设计加上精密的接缝设计,完美综合美学与功能

理想的设计应该是情感、功能与外观的三者结合,而造出的产品才算得上经典,感官上和谐自然,浑然天成;参照流线型概念打造的Veil(维亚),恰巧就是这样的一件设计,简洁、明晰的线条,兼具优雅,得体有度。更重要的是,这样的风格设计出的作品必然与周围环境相互融合,视觉上给人和谐自然之感。它在延续了科勒141年的创新基因的前提下,将极简主义的设计理念极致发挥。

科勒亚太设计论坛活动现场

今年6月,科勒在上海举办了一场主题为“敢创设计”的亚太设计论坛,与几位室内设计界的专业人士共同探讨了极简主义设计的发展趋势。在极简主义生活方式重新回归的今天,品牌追求的不再仅是表达传统的美式简约风格,而是强调如何平衡艺术与设计的联系,将产品“艺术化”而非“距离化”。

就如同风靡世界的MUJI,极简并没有给人木讷、无趣之感,人们反倒愈发欣赏这种回归生活本质的关怀与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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